她只能笑笑,“好,小宝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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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思泪回到院子里,他脸上的笑早已隐去。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明明人已经同意走了,干嘛搁这儿烦躁啊。
他就那样一整晚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连五碗都被吵醒好几次了,〈小白,你到底干嘛啊,这大晚上的!〉
“没事,你睡你的呗。”
〈你这样,我怎么睡着啊。〉
白思泪更烦躁了,他几乎是喊出来的,“那你就别睡!”
这声音把门外守夜的来福吵醒了,对方迷迷糊糊的揉揉眼睛,问道:“公子,怎么了?”
白思泪:“没事,都继续睡。”
来福:“………哦。”
应完,来福突然反应过来,公子干嘛要说“都”啊??
第二天,天未亮时,白思泪便醒了,他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带着来福一起准备即时出发。
“公子,咱们真的要去春虚国吗?”
白思泪把东西收拾,闻言头也不回:“你要是不想跟,我不勉强。”
来福赶紧说道:“没有没有,公子去哪里,咱个就去哪里。”
“只是突然之间这么赶急……”
白思泪:“哪有那么多话啊,你陪我去,那咱们就赶紧的!”
来福一脸莫名,但还是应道:“是。”
待二人收拾好后,尚书府后院的马车也备好了。
二人上去,正要命马夫,这时,令狐容月身边侍女的声音传来。
“等等!等一下!”
白思泪听见此声,愣了一下。
他抿了抿唇,却是拉开了马车的帘子。看到令狐容月焦急的模样。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着急啊,也不跟娘说一声,真是的!”令狐容月抱怨着。白思泪原本抿着的唇改成了咬。
“这天还未亮,娘怎么不多休息。”
“哎呦,你都要离开了,娘当然要来送你了呀,还有这些你拿着!”令狐容月将东西透过窗递给了白思泪。
少年疑惑,“这是什么?”
“一些水果吃食,还有银票银两一些,总要打点呀。”
白思泪解开包袱,映入眼帘的是厚厚一沓的银票和装得鼓鼓的钱袋子。
白思泪:“我……其实用不上这么多的。”
令狐容月:“那怎么行,路途遥远,有用的,定要多带。”
白思泪看向令狐容月,此时天雾蒙蒙的,有着烛火的照耀,她能看到人那张没有任何妆造的脸庞。
眼底处有一丝丝浅青。
白思泪心里莫名有些疼又有些酸。
“您……”
“哎呀,时间不早了,该走了,小宝照顾好自己啊。”
说着她命令马夫驱使马。
白思泪也没能将心底的疑问问出来。
你明明舍不得,为什么那么痛快的答应我离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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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马车里,白思泪抱着包袱,心中思绪万千,他拿出钱袋子,打开,目光随即顿住。
里面有一张折的纸张。他打开,上面字迹清晰:“小宝啊,如今京城焦乱,娘啊不希望你去接触那些乱七八糟的,但有一点娘却想着,如今你依旧是尚书府嫡子,娘不知道白旭他究竟都做了些什么,但倘若他的罪名已然无法保全这府邸,那怎么的你也要好好的,所以呀此次去春虚国,你就别回来了,且放宽心,一切有娘在。———容月执笔,盼儿安康。”
“公、公子?”
白思泪没有回答,他手中篡着纸张,内心波涛海浪。
“公子?”过了半晌来福又叫了一声。
“嗯。”这次白思泪出声了。
他将纸张收了起来,掀开窗帘看向窗外。
天边泛起了鱼肚白,光亮渐渐浮现。
白思泪打了个哈欠,一滴眼泪从眼角处滑落,他声音清悦:“天亮了。”
白思泪不知道的是马车上方一条蓝蛇正盘在那里,眼睛透过窗看向白思泪的位置,眼中倒映着对方手撑着下颚模样。
“难怪昨日问我这种问题,原来是想跑路啊。”
盛清越吹灭了桌上的蜡烛,紫色眼眸闪过一丝红光。
“呵,不过真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