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就感觉很厉害,逼格满分!
此时倒计时只剩一分钟。
系统催促道:【宿主,尽快。】
白思泪也着急,“怎么开启啊?”
这纵横复杂的,万一不小心碰到哪里整个毁了,就完蛋了!
【血,用你的血,滴在地上的图案。】
血?
哦!懂了,白思泪醍醐灌顶,玄幻小说嘛,血液激活那都是必经的设定。
白思泪把手伸进嘴里想学着那些主角咬破手指,然后帅气一甩。
结果半天了,硬是没破,不对是他怕疼压根不敢使劲儿。
系统:【…………】
【……我以为你知道你受伤的这件事。】
白思泪含着手指的动作一顿,不提还好,一提手臂那里的钝痛袭来。
“嘶……”好疼!
【赶紧的!!】
倒计时只剩下半分钟了!
白思泪没办法,本身已经凝固的伤口,硬生生的又给挤开了,而后手臂对准地上的图案。
血液汇聚,滴落了下去。
只是一瞬,周围开始晃动起来。图案像是被赋予了生命,流动的金光亮起。
它们向巨石蔓延。很快他发现脑中又多了一股声音。
“杀阵……水阵……”
在白思泪没注意到的时候,金光有一部分往他的身体中流去。
此时倒计时结束,而周围的水流也停止了流动。
时间像是静止了。
白思泪有些不明所以,他还能呼吸,脑中声音越来越清晰,白思泪无视了地上流动的符号,向巨石靠近,手触摸上去,光滑的手感倒是让他的心安稳了不少,紧接着他将脑中的话念了出来——
“江河滚滚,回溯水涧;浩渺无边,空灵碎也。”
水流以往常几倍的流动速度朝着巨石亮起的符号靠近。
它们被吸了进去。
水位下降,白思泪却稳稳的站在那里,他没有说到任何影响。
闭上双眼,感受着水流们亲昵的挨蹭他。
当整个湖被抽干时,白思泪睁开眼,缓神了有一会儿。
再次死里逃生的第一想法是——
靠!自己这么厉害呢!
天空的月光被云遮盖,刺客已然离开,白思泪决定先回房去处理下伤口。
他爬上小桥处,不由地感慨今天一天发生的事。
赎身男主,刺客暗杀,发现阵法。
桩桩件件似是也在暗示着白思泪往后日子不安生。
……………………
白思泪刚踏进院子里,盛清越就感受到了。
他有些惊讶此人竟还活着。
说实在的,盛清越本是想着若是跑回来,他也不介意再帮白思泪一把,毕竟有用着这人的地方,死了确实有些麻烦。
重要的是没法给他提供乐子了。
他的蛊毒已经释放了一半,就等着人来呢,只是没想到这白思泪跑到一半,竟拐了个弯儿,往别处跑去。这倒是在他的意料之外。
不知为何联想到了这人曾说的“负责”,当即嗤笑非常,惊叹于这人的蠢。
盛清越想到他之前在某人面前明明展露过了杀意,不会还天真的以为自己是个手无寸铁之力,任人宰割,流落青楼的落魄世子吧?
可当白思泪浑身湿淋淋胳膊上还有伤口的打开房门时,盛清越觉得现在落魄这词落在他身上比较合适。
他适时在脸上露出关心的表情,轻声问:“白少爷这是怎么了?”
白思泪这一整晚又是逃命又是泡水的,再听到这温润如玉的声音时,久违的突然想抱抱男主。
但是理智遏制住了他,白思泪笑笑,“没事,就摔了一跤掉湖里了。”
盛清越面上担忧眉头轻皱,眼中却带着好笑,“怎么那么“不小心”?”
白思泪:……听男主这关心咋感觉哪里怪怪的?
白思泪莫名又感受到了一股危险,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胳膊上疼痛感一阵一阵的,把他的思绪拉回来。
打了水的来福刚好回来,见公子在房间,不由错愣。
公子现在不是在祠堂反省吗?怎么回来了?
来福心中疑惑,他叫出声, “公子?”
听到来福的声音,白思泪可算找到救星了。
“来福!药膏在哪里啊!”疼死我了!
…………
替人擦完药,包了起来,来福担忧道:“公子要小心些,伤口不能触水,若有需要,小的帮您便是,公子切莫自己动手。”
白思泪点点头,这才是真正关心的感觉嘛,哪像男主那个,毛骨悚然的。不愧是和原主一起长大的往后有难同当,有死同死的发小侍从。
专业!
不过若是可以,往后还是好好活着吧。
来福把药膏收起来,“既然公子回来了,需要沐浴更衣吗?”
白思泪立马,“要要要!当然要!”
此时正值金秋,夜晚风凉,浑身是水的天知道有多凉!
来福去准备了。临走时看了眼盛清越,“公子,清越公子今晚睡在哪里?”
当时因为要去祠堂罚跪,公子便说让盛清越随便住,想干嘛干嘛。
如今,公子回来了肯定是要睡床。
但房里只有一张。
白思泪想也不想,说:“没事,我打地铺。”
来福:?!
“不行!公子您这还有伤呢!”来福激动地说道,那嗓门大的把白思泪吓了一跳。
脑袋嗡嗡的,“你干嘛!小点声!”
来福还想说什么,盛清越插声说:“没关系的,清越本就是被赎回来的,怎能和主人家抢床睡?在下打地铺吧。”
来福脸色好看了些,“清越公子稍等,小的去拿些棉被来。”
白思泪见人走了,凑近盛清越,小声说:“没事,一会儿你睡床。”
说完,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盛清越愣了一下,人还说:“说好负责让你过好日子的。”
………………
皇宫里,锦溪宫处,烛火亮起。
老太监端着冒热气的汤药,进到当朝太后的卧房里。隔着屏风,他苍老的声音恭敬万分,“太后娘娘,药熬好了。”
说完这话,只听一阵窸窣声,继而是轻微的咳嗽声。
“放在那里吧。”嗓音微哑,却是年轻的音色。
老太监将药放在了桌案处。“听说有人赎了世子?”太后询问。
老太监回应,“是的,是被白尚书的嫡出二儿子赎回去了。”
“令狐家的啊。”太后顿然。
“罢了,孩子有去处,也是好事。哀家乏了,你退下吧。”
老太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