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初秋的夜晚很凉爽,长安街沿途的槐树花开了,落得地上四处是黏黏腻腻的树胶,空气中飘散着槐花的甜味。
城市中大多数人在陷入沉睡,对另一些人来说,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嗯……呃……哈、哈……裴、裴少……”
六河洞一家酒吧的洗手间里,一个纤瘦的男孩跪在擦拭洁净的大理石瓷砖上,弓着后背,手指难耐地在空气中抓挠,声音颤抖。
裴安生垂眼看着脚边试着抓住自己裤脚的人,懒散地倚在了身后的洗手台上:“我怎么教你的?”
他的声音同站姿一样散漫,讲话语气不算重,但无形中却透着淡漠的严厉。
跪在他脚边的人浑身一紧,几乎要哭出来:“您、您说,想……就……就说出来……”
裴安生只略抬了抬下巴,对于面前小男生梨花带雨的哀求无动于衷。
他把玩着手中的遥控器,皮鞋尖顺着小男孩的跪姿轻轻扫过他的腿:“这就受不了了?”
观察着小男生浑身痉挛般不住的颤抖,还有因为无法释放而憋出来的满面潮红,裴安生挑眉看了眼手中的遥控器。
效果这么好?
“哈……哈……呃、嗯……”
小男生几乎维持不住跪姿,整个人堪称蜷缩成一团,名贵的衬衫被他的动作揉得皱皱巴巴的,露出来他布满薄汗的腰。
裴安生一丁点都不怜香惜玉地又换了个档。
“呃呃啊!”
随着克制不住的尖叫,小男生抱住裴安生的腿,剧烈地痉挛起来。
他翻着白眼,整个人迷乱成了一滩花枝乱颤的水。
“求、求您帮我……帮我把……那个……解开……”他终于承受不住,崩溃地哭了起来。
裴安生垂眼看着,稍微换了个姿势。
以便于他欣赏脚边人的神情。
“五分钟。”他说了一个时间。“乖。”
已经到极限的男生听到前面那个时间的时候,整个人抖得像个筛子,眼泪不住地往下掉。
他之前听说过裴安生很喜欢这么玩,他自己本身是这个圈子里的人,本来是该享受被折磨的乐趣的。
但是裴安生……手太黑了。
还从来没有哪个人能让他失控成这样,一次再一次突破他承受的极限。小男生已经有些意识涣散。
而且这还只是单单用了玩具。
他大口喘着气半躺在洗手间的地板上,胸部剧烈起伏,像一只被打捞到岸上的鱼。
汗水打湿了他的头发,把碎发黏在他的脸上,像黑色的水藻。
可是听到裴安生的那一声“乖”,他瞬间就被安抚到,之前受的所有折磨,仿佛都得到了安慰和认可。
.
“咔嚓”,恍惚之间,躺在地上抽搐的男孩好像听见了洗手间的门被推开的声音。
但是他实在没有精力去看了。
他只能听到自己呼哧呼哧的喘气声。
裴安生顺着门开的方向微微抬眼,慵懒开口:“不好意思,厕所有人。”
推开门的那只手顿了一下,刚迈进来一只脚的人向后撤了一些。
裴安生收回目光,没有把突如其来的小插曲放在心上。
他是这家酒吧的常客了。从他高中的时候他就老来这边玩。
这家酒吧的所有工作人员都认识他,常来这家酒吧的人也都知道他裴安生的大名。
知道洗手间里的人是他以后,稍微懂点事的,就不会有谁还会进来打扰。
六河洞这条线上的酒吧多了去了,公共厕所也不难找。
谁会闲的没事和裴小少爷犯冲。
在裴安生低头看了一眼手机时间的时候,洗手间的门再一次被推开了。
看鞋裤,还是刚才那个人。
“这是公共的洗手间。”一道润冷的男声传进来,伴随着不稳的气息。
原来他刚才退出去不是因为识相,而仅仅是重新确认这个洗手间是不是公共使用的。
裴安生不耐烦地朝着来人投去一瞥,目光随之顿住。
被推开的门后走进来一个肤色极白的男孩,他的头发剃得很短,不像裴安生常见的那些小男孩留着不长不短的头发,每天出门都会精心给自己头发做造型。
发型修饰五官,营造氛围。但闯进来的男生一张看不出妆容痕迹的脸就算没有发型的修饰,也惊艳得有些不真实。
他似乎是内双,此时半垂着眼,睫毛在脸颊上打下一片阴影,显得他单纯忧郁。
本来还有些烦的裴安生看得几乎愣住了,没忍住又多看了他两眼。
外面的酒池肉林仿佛一丁点也没熏着他似的,这个人干净挺拔,像一棵雪松。
来人像是完全没注意这边还有两个人一样,有些摇晃地靠在了一个洗手池边上,伸手拧开水龙头,弯腰洗脸。
于是裴安生注意到他手臂上有细细的青筋,这就衬得他皮肤像水晶虾肉包的皮一样薄,仿佛稍微用点力就能留下鲜明的红痕。
这个人穿得也十分简单,黑色的短袖下就是一条深色的直筒牛仔裤,压根没有卖弄身材的意思,但是裴安生以他阅人无数的眼光,可以直接通过他的宽肩窄腰和小臂上的肌肉线条断言这人身材不会差到哪儿去。
他看着这男生洗完脸抬头,就在镜子中同他对视,撩拨似的挑眉:“喝多了?”
过了有一两秒,像是才反应过来是在对自己说话,黑短袖男生才说:“还好。”
声音也好听。
裴安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