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立即回应，而是低头看着怀里的玳瑁猫，手指无意识地揉着猫的脑袋。

她说她喜欢我，需要我。可是，我需要她吗？我不知道。她的手掌心是湿的，她在紧张。可她的眼神那么认真，像是要把我整个人都看穿。我该说什么？答应她？还是拒绝？我甚至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爱她。

林书见我没有回应，轻轻捏了捏我的手，低声轻唤我：“颜辞……”

我抬起头，看着她的脸，那张脸依旧清冷，但眼神里多了一丝我从未见过的柔软。

林书见我没有回应，没有逼迫我，而是轻轻松开我的手，站起身，走到我身后，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她的手很轻，像是怕碰碎了我。她的呼吸就在我耳边，温热而均匀。她从来没有这样温柔过。或者说，她从来没有让我看到过她这样温柔的一面。林书低声告诉我，如果你还没想好，我可以等。我不想逼你。

我心里一颤，她可能也在害怕——害怕我的拒绝，害怕我们的关系会因此破裂。

萧风萦和顾清走过来，看到我们之间的微妙气氛，忍不住调侃。萧风萦笑着说，你们俩这是在演什么深情戏码呢？要不要我们给你们腾个地方？

顾清则拍了拍林书的肩膀，说：“林书，你这表白也太突然了吧？颜小姐都被你吓到了。”

林书没有反驳，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说：“你们别闹了。”

我看着林书的侧脸，突然觉得她有些陌生——那个总是清冷疏离的林书，竟然也会因为别人的调侃而露出这样的表情。

我没有回答她，没去看她的表情，默默起身示意回去吧。

四人离开猫咖，走在回家的路上。我和林书并肩走着，但谁都没有说话。

我该答应她吗？还是该再等等？

我们并肩走着，她的手指偶尔会碰到我的手，像是试探，又像是无意识的动作。

我突然意识到，我害怕的不是她的表白，而是她的表白背后的东西——她的认真，她的期待，还有我们未来的不确定性。

电话突然响了，来电显示赵红。估计又是问我有没有找到对象。

挂断电话，停下脚步，转身面对林书，说：“林书，我答应你。”

我不禁在心里嗤笑，也许这次是我一时激动……

她的眼睛微微睁大，像是没料到我会这么直接。她的手指还悬在半空中，刚刚碰到我的手，还没来得及收回。她的呼吸似乎停滞了一瞬，随即变得急促起来。

“真的？”她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醒了什么。

我点点头，看着她那张清冷的脸，此刻却因为我的回答而显得有些慌乱。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像是想笑，但又不敢笑得太明显。她的手指轻轻蜷缩了一下，然后慢慢握住了我的手。

“颜辞……”她低声叫我的名字，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我……我很高兴。”

她的手掌心依然是湿的，但这一次，我感受到的不是她的紧张，而是她的激动。她的手指紧紧扣住我的手，像是怕我会突然反悔。

我看着她，突然觉得有些好笑。那个总是冷静自持的林书，竟然会因为我的一个回答而变得这么手足无措。

“你别这么紧张，”我忍不住笑了，“我又不会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