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大人最近身体实在是不好,熬夜处理事务,本来身子骨就不健朗,出了这事,事情又繁杂,似乎连着心情也变得阴晴不定的。”伴鹤朝着左闻冉解释,“左姐姐能回来,伴鹤很开心,温大人…大概也是很开心的吧。”
“左姐姐这一来,可是要住在这处?”
“或许只一两天。”
“温大人殿旁的偏殿我刚刚收拾好,可以直接歇息,伴鹤还有事,先告辞了。”
左闻冉见势也打着伞离开了,温落晚的居所,已经熄灯了。
她勾着笑,轻手轻脚走到她殿前,放下伞,推门走进去。
内里有点黑,温落晚卧在榻上,似乎已入睡了,她走到这人床边,慢慢解开身上的衣物。
一件一件,纤巧的腰肢,白皙的肌肤在窗子透进来的月光里泛着光。
“嘶。”
正好一阵凉风袭来,左闻冉冷得一颤。
“温落晚真睡了吗?”她皱着眉想。
这几日温落晚忙的时候,她可是专门去查阅了书籍,此时更是觉得今天这氛围,最适合不过了。
“罢了罢了。”她叹一口气,伴鹤都说了温大人最近很累了,还是不打扰她了。
女人想着,悄悄摸摸地掀开被褥的一角,钻了进去。
左闻冉的身上很冷,这一进来更是将冷气都带进来了。
听着女人均匀的呼吸声,望着她沉睡的背影。
左闻冉鬼使神差地凑近温落晚,轻轻地在她颈后嗅了嗅。
“好闻吗?”
像是干坏事被发现了一般,左闻冉在听到女人的声音后立马将脑袋缩了回去,“你没睡啊。”
“本是睡了,被你吵醒了。”
温落晚的声音带着些慵懒,听着软糯糯的,比白日里听着有人情味多了。
“真是抱歉啊。”左闻冉还有些不好意思。
“这么晚了,跑到我这里做甚?”温落晚将身子转了过来,那双深邃如渊的眸子就这样盯着她。
这让左闻冉有些失神。
“你不是都同意我来你的新家了吗?我想着,先前在上郡时你我便睡在一起。”她试图编着借口。
只不过这借口太过拙劣,眼前人也并不打算给她机会,又将身子翻了回去:“先前在上郡时,是因为地方不够。”
“那我怕你不习惯嘛。”左闻冉嘿嘿一笑,沽涌了两下自背后搂住温落晚,将脸贴在了她的背上:“你身上好暖和。”
温落晚叹了口气,没有说什么,尽力地忽略着身上的触感,将眼睛闭上了。
但身后的女人并不老实,小猫挠似的,默默将手探进了她的衣里。
“左闻冉。”
温落晚开口了,这算是警告。
只不过身后的女人并没有因此而退却,像是恃宠而骄一般,明白她不会对自己做什么,反而更加肆无忌惮。
“温大人身上这道疤,很美。”左闻冉压在她耳边轻声说。
话语间的热气喷洒在耳廓上,激起一阵酥酥麻麻的痒意。
“放手!”温落晚这次变成了低声呵斥。
温落晚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竟然会愿意交出对事物的掌控权,她害怕那种事物脱离自己掌控的感觉,会恐惧未知,恐惧不定数。
可此时她竟然又在期待着这种不定会给她带来多少惊喜。尤为的是,眼前的这个女人,是她恨不得将其融进自己血肉中的人,是她想与其白头偕老,生死与共的人。
但她真的配拥有她么?
“呵。”左闻冉轻笑了一声,手指在那处画着圈,“温大人,你也太口是心非,嘴上说着叫我放手,可是你的手明明能动,怎不来阻止我?”
温落晚听着这声嘲讽,抽回了自己的思绪,仍是没有动作,“你胆子变大了不少。”
左闻冉,我不是一个大度的人,倘若这样能叫你记住我,我便心甘情愿了。
“多谢温大人的夸奖。”左闻冉笑着,手一步步向上攀去,“温瑾晟,你不动,是同意了?”
“嘶…”她的脸颊涌上一抹绯色,“若我不同意,你会就此罢手?”
“自是不会。”左闻冉笑着亲亲她的耳廓,最终达成了自己的目的。
“温大人应该多吃些的,这般瘦。”
温落晚的呼吸有些急促,一股酥麻之意自尾骨涌上,激的她头脑发麻。
她有些好笑,这么多年,若是没有今日这一次,她或许真的会听信外界的传言,认定自己是一个“活菩萨”。
毕竟哪怕当初被俘虏时被迫服用了那么多当归,她仍是保持着最大的清醒,甚至连脸都未曾红过。
“小晚晚,你在发呆。”女人的唇凑了过来,顺势借力把温落晚的身子扳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又伏下身子:
“温大人,我想同你,鱼——水——之——欢——”她拉长音调。
“左闻冉,你要考虑清楚。”温落晚将头侧过去,避开了她的视线。
“我自是考虑清楚了,小温大人,我及笄都已十年了,又不是小孩子。”
温落晚长舒一口气,“你今日借着酒劲,便变得如此大胆。”
“我没醉。”左闻冉将温落晚的脸掰了过来,“看着我,我好看吗?”
温落晚被逗笑了,说话时话尾都带上微微的颤音:“自是好看的,温某喜欢好看的事物。”
“我突然有些好奇。”左闻冉撅着嘴看她,“以前可有人这样对待过你?”
温落晚点头,“自然,有很多这样的刺客。”
左闻冉不乐意了,捏起温落晚的脸,“难不成刺客还会对你这样吗?”
“那便没有了。”温落晚的眸子变得有些暗淡,话语中带着疲惫,“我很累。”
“我不信。”左闻冉坐在她的身上,抠着她胸前的衣襟,“小温大人,你若是睡着了,方才我刚进被窝你便将我按在身下了,但你没有,只能说明你在假寐。”
“只有在小时候我娘来查房时我才会装睡,因为我怕我娘骂我,那温大人装睡是因为什么呢?”
左大小姐真的很聪明,一眼便看出来温瑾晟这个诡计多端的小狐狸在装。
见温落晚又不说话,她憋着坏心思,又将手探了下去。
“别。”
那沉默的人儿最终还是开口了。
左闻冉的唇角勾了勾,“现在舍得说话了?”
温落晚抓住她蠢蠢欲动的爪子,腰腹发力,两人的地位两极反转。
她的衣襟因方才某人的动手动脚敞的略微有些大,这使得左闻冉能透过女人的动作窥探到其一点点的春景。
“你要告诉我,为何想同我鱼水之欢?”
左闻冉被压在身下没有慌张,反而将另一只没有被束缚的手放在了女人的肩头,“听说这是世间最亲密之人才能做得最亲密之事,我便想要同温大人试试。”
“试试?”温落晚轻笑,“倘若你换个词,我或许会同意。”
“那!”左闻冉发觉有希望,有些激动,“我觉得我和温大人是这世间最亲密之人。”
“况且我还看了书,若是温大人不会,第一次可以由我来。”
温落晚的神情复杂,将头埋了下去,问道:“你说什么?”
左闻冉感受到凑过来的熟悉气息,脑袋有些晕晕沉沉的,仿佛要醉了一般。
“我……我方才说,我觉得你我是这世间最亲密之人。”
“左闻冉。”她叫她。
“怎么了?”左闻冉疑惑,难道她这样说温落晚也不喜欢吗?
“你要记住你说的这句话。”女人说话时,咬上了她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