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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也不是非谁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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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沈恬诚恳地说:“那我以后努力赚钱给她捧场!”

“成,我替你转告她。”

分开后,沈恬自己开车回了家。

七月初,晌午下起一场毛毛雨,窗外的薄雾消散,骄阳穿过玻璃,将树影投在走廊的过道上。

沈恬从校园出来,沈括和莹莹在门口等她,几个人去北遇映画取他俩的婚纱照。后又约上欢乐颂的姐妹们来家里吃火锅,都是一对对的,沈恬倒也不觉得孤单,她都习惯了,安迪和包奕凡现在美国待产,赶不回来参加小蚯蚓的婚礼,但送了份大礼,都赶上她几年薪水了。

气氛愈来愈热烈,大家也喝的越来越high,你一句我一句中,关雎尔敏感的察觉到了沈恬和谭宗明现在的状态。她和谢滨都要结婚了,当初那点不甘早就放下了。趁着邱莹莹起身,她座到沈恬旁边,有意无意的提到了,去年沈括因办案不利被停职,后面是严先生托关系帮忙处理的,没过多久就被调到了包奕凡老家南通,还升了警衔。有一晚谢滨和沈括在家中喝酒,酒过三巡,这话便被她听到了。沈括的确是替谢滨担了点事,里面很复杂,一切都是从曲筱潇调查谢滨开始…如果不是沈括,谢滨这会已经从刑警降为片警了。

关雎尔说这些也没别的意思,只想给雅加达那次的事做个弥补,让她明白谭宗明是在乎她的。

沈恬起身走回卧室,思绪穿插在那些话里,内啡肽下平静的期待感忽然松弛下来,精神乏了,心情像下雨的天空,灰蒙蒙的,她讲不出来的话都闷在心里,疲惫感慢慢席卷整个身子。

良久,她拿起床上的电话走到阳台边,拨了过去,时慈压低了声音询问道:“沈小姐?”

“是我时慈。”阳台的风灌了进来,她撩起吹乱的头发,却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时慈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人,正全神贯注的和律师沟通,注意力显然不在这边,径直起身走到外面才说话:“是有什么事情吗沈小姐,还是?”

最后两个字顿了一下,留给她回答。

沈恬恍恍惚惚地眨了下眼,眼底浮上一片黄昏光景,“他在忙吧,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电话那头略一迟疑,半天才传来声:“谭先生最近的确忙,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

“这样。”她顿了几秒又问:“他在上海吗?”

“不在的。”

问题回答的很直接也很隐蔽,没打算告诉她具体在哪。

她也知礼数,没再问下去。

电话安静了几秒,显然是在等着她继续说话。

“我就是想跟他说声谢谢,我哥哥的事。”

时慈说:“好的,我替您转达。”

“那没别的事了。”沈恬没再说话,那边也只应了一声便挂了电话。

风带来细细沙尘,她抬头看见窗帘在风里飘荡,带倒阳台上的塑料水瓶,水哗啦一声流淌而出,正巧灌在了铃兰花上。

尖沙咀的星光大道望下去,入夜后的维港,内透的写字楼层层叠落,与蜿蜒的海岸线灯火辉映。

邮轮的鸣笛声响应着海面上空一簇簇的烟花。

谭宗明却没有欲望欣赏这些夜景。

时慈回去后,闭口没提这件事,他不想谭总在这紧要关头时分心,有序地配合完所有的工作。

凌晨两点一过,人渐渐走空了,诺大的会客室就剩他们俩人,时慈把东西规整完毕了,衣服也取了新的回来,才把刚刚那事说出来。

最后说:“不知道是怎么知道的。”

房间只开了一盏落地灯,昏暗不明,谭宗明站在窗前听完了他简单的陈述,心底一笑,哪有不透风的墙。

直到手里的杯子凉透了他才出声:“这么久没联系,也不说点别的。”

时慈站在一旁,目光一沉,没再说话。

谭宗明躺在沙发上,阖着眼想这些日子经历的事。

调查过程的风向开始不对时,偏偏卡在了三月这种重要的节骨眼上,为了规避风险,他直接飞了香港,一待就是几个月,等着京里那边尘埃落定后,这边的结果也出来了。

如他所想,萧卷拿他账户走的资金中间走了无数个公司,最终流往了西港,还有不少其它边缘产业,每一个都是坑,等上面主动查下来,哪个都足够他栽进去。

这些年,他们每一个人都不干净,但他有底线,从不触碰不该玩的,可他还是没防住一条船上的人。

沪谈会当年解散时,已经经历过一次大波动,这次扛不扛得过去,他自己都难说了。

沈恬自那通电话后,不久便回了老家,忙哥哥的婚礼。

谭宗明也一直没再回复。

婚礼结束的第二天,她意外的接到了齐芯的电话,那会她正坐在餐桌前和父亲吃完饭,客厅里电视机上正放着新闻联播。

在卧室里接听了之后,齐芯在电话那头笑着问她最近在忙什么,在上海吗。

她打开了灯,坐在窗边:“不在的,回老家了。”

齐芯有点惊讶:“我前段时间刚回国,还想着请你来喝杯茶呢,没想到你走了啊。”

“真有点不赶巧了。”她笑笑。

沈恬知道这通电话的意义绝不是为了跟她寒暄,她们关系没到这么好的地步,也不是一个阶层的人,或者说没有谭宗明这个人在中间周转,他这些朋友也不会多留意她,点头之交都算不上。

两个人不紧不慢地聊了有十几分钟,齐芯把话题一直绕在读书这个问题上,从大学的事说到留学,倒是有了些共同话题。

那天聊到最后,齐芯只是在最后询问她过几天会回上海吗。

没得到她确切的答案后,也没再说别的,这通电话就这么结束了。

海滨城市的夏天海边还是如旧,游客顶着烈日踩海水。

沈恬陪着父亲去爬山时,看到山上正在修建寺庙,青砖红瓦从繁茂的树丛间钻出。

可惜暂未开放,游人止步。

下山沈父走在前面,沈恬慢吞吞地跟着,看见父亲浓密乌黑的发丝间,多了好多白发,细细地藏在发根处,鼻尖有点酸涩,自打母亲出事后,他一直扮演着她人生最重要的两个角色。

忙忙碌碌这一生,没有为自己活,怎么会不累。

年少不觉得五十这个岁数可怕,可用年过半百来形容时,只觉得时间在岁月里争分夺秒的流失。

上海再好,抵不过北方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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