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第二天，陈牧领着同样休息的顾深一起去搬家了，虽然东西不多也需要时间好好收拾一下，陈牧没找搬家公司，打算收拾完最后喊个车来拉走就行。

本来陈牧是坚持要自己收拾，没让顾深动手翻箱倒柜。

最后的结局就是，陈牧在那边翻箱倒柜，顾深跟在后面收拾他的东西，顺便看着他艰难断舍离。

陈牧上次这样大面积地整理东西，还是刚搬过来的事了，现在要收拾零碎东西很多。

“我以前还有洗照片的习惯，居然还有我高中时候的照片。”陈牧坐在地毯上翻看自己的相册，这么一看才发现那时候比现在要青涩许多。

顾深收拾完他那些打算丢弃的东西，很快在他旁边坐下来，低头去看他的照片。

陈牧说的是一张穿着高中校服的，黑白配色的夏季校服，他那天似乎是刚睡醒，头发乱糟糟的，支着课桌看着镜头的眼睛显得很困倦。

其实五官和现在没什么很大的区别，脸上也和现在差不多，刚睡醒懵懵的状态看上去有点呆萌，这样看上去显得年纪很小。

顾深看了他一眼，“同学给你拍的？”

陈牧想了想，没太想起来，“景钰吧，基本上我那些照片都是他给拍的，不然我也不会洗出来了。其他人拍的我都没收到过，只在学校的论坛上看过很模糊的。”

顾深弯了下唇，“看来我们陈牧老师上学的时候，一直是学校风云人物。”

陈牧心虚地摸了摸鼻尖，忍不住解释说：“不是不是，就是上学太枯燥了，大家总要给自己找点什么事情做，我们学校帅哥美女很多的，就像景钰那时候一天也能收八百封情书。”

“听上去好精彩。”顾深语气很淡定，随手翻看了几张照片，有点意外陈牧居然会按照时间整理，很多照片下面有很小的时间标注。

陈牧看了他一眼，“啊？你上学的时候不这样吗？你应该属于从小帅到大的人吧，不应该经常出现在学校论坛或者表白墙？”

“我上学的时候还不流行表白墙，好像学校有论坛吧，我没注册过。”顾深翻看完他高中阶段的照片，语气很淡：“我上学的时候跳了两级，比大家年纪都小一点，不太玩这些。”其实那时候和大家也不太合得来，如果不是认识向霖，两人平时会结伴上下学，都要被同学误以为是自闭症了。

陈牧思考了一下，觉得也很合理：“高中大家基本都没成年啊，你要是还比大家小两岁，那应该是被照顾的存在了。”

“没有，和大家不熟。”顾深看了他一眼，很直白：“应该属于班上最沉默的那种，向霖说我高中活得自闭，班上同学都不敢招惹我。”

陈牧忍不住戳了戳他左边脸颊，“可能是你太严肃了，可以多笑笑，看上去就很有亲和力了。你家里有没有你的相册，你小时候应该很可爱吧？”

顾深回想了一下，“只有高中以后的，小时候的……早都丢了吧。”

陈牧才想起来他和家里关系不好，沉默了一下，“那下次有空，给我看看你上学时候的照片啊，不太能想象你十五六岁时候的样子。哎，说起来，你难道是因为年龄才没早恋过吗？”

毕竟27岁才初恋，听上去还挺神奇的，特别是顾深这种外形条件，就算冷脸也会碰到主观能动性强的同学才对。

顾深觑了他一眼，颇有深意道：“不是谁都跟你一样会早恋。”

陈牧很冤枉，“谁还不是初恋了？我23岁没谈恋爱很正常啊，我大学后面半截都忙着生存，也是很辛苦的！”

“那不就得了，你过了早恋的年纪也没谈过，少攻击我年龄。”顾深瞪了他一眼，貌似对这不到五岁的年龄差充满了介意。

陈牧：“……看来年长五岁还是有点用处的。”

顾深：“？”

陈牧眉梢微扬：“就像你这样无理取闹也从来都是面不改色的，多吃五年的饭就是不一样哈。”

顾深盯着他看了几秒钟，陈牧觉得这一下皮过头了顿时想逃离现场，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人扑倒，压制性制裁了，“骂谁无理取闹脸皮厚呢？”

陈牧是很怕痒的，被他这么有意挠着痒痒肉整个人都忍不住蜷缩起来，笑得没力气推他，“不是不是……哈哈哈！啊！顾深我错了错了错了，你没有无理取闹，是我无理取闹……对不起……”

顾深用膝盖压住他乱踢的小腿，也忍不住跟着笑了：“现在知道错了，下次还敢是吧？”

陈牧穿了身很宽松的长袖和工装裤，挣扎得很忘我，白色长袖的下摆都在动作里卷了起来，露出平坦白皙的小腹。他这段时间不只是瘦了，加上锻炼塑性，隐约锻炼出了一点腹肌的轮廓，一眼看上去感观非常好。

顾深的目光无意间在他腰上停留了一下，不知道怎么的，忽然想起那个夜晚某些场面。

陈牧本来还沉浸在打闹里，猝不及防接收到一些过分香艳的场景，而面色绯红的主角还是自己，瞬间就停止了挣扎，脸上满起臊人的热意，“我认输！到此为止啊，顾深，我不跟你玩了。”

这下稍微冷静了一点，两人贴得近，对彼此身体的变化实在很难没感觉。现在认真算起来，两人除了那天晚上就没再发生过什么，别说盖着棉被纯睡觉这种纯洁的事了，好像连亲吻都只是蜻蜓点水的一吻。

顾深倒是没有因为共同的反应不好意思，低头盯着他樱粉的嘴唇看，声音很低：“你脸好红。”

陈牧目光无意识乱飘，“不是，你，你……”

他脑子有点宕机，一时间还没说出什么完整的话，就先听见了顾深很轻的心声，轻柔得有几分小心翼翼的了：“我，可以亲你吗？”

陈牧终于鼓起勇气和他对上视线，顾深的眼睛是不太常见的纯正黑色，原本看着人就很容易显得深沉，被欲望浸着看上去很吸睛。

顾深看了他一会儿，低头试探性地在他唇角很轻地吻了下，又无意识地蹭了蹭，声音很轻：“你嘴唇好干。”

陈牧沉默了一下，忽然伸手按住了他的脖子，压着人亲了上去，很胆大地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唇缝，声音有点哑：“我冬天就容易这样……顾深，你嘴唇好软，这一点都不符合你说话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