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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世事如棋局局新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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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先靜靜吧。」

隨後躺下來蓋好了被子,用行動拒絕了繼續溝通。

一陣噁心湧上來,我趕緊跑到廁所趴在水池邊幹嘔,過了一會,我抬起頭來,看著鏡中的自己,鏡子裡,我孤寂的臉龐下是一片灰白,那模樣我想就連上帝看到都會為我動容,傾其全部同情吧,然而李孝霖卻無動於衷。

突然間我發狂般地用力搖頭,仿佛只有這樣做,才可以甩掉那顆快要爆炸的心。

從頭到尾李孝霖都沒有過來看我一眼。

當我再次回到房間時,他已經睡著了。在那無聲的房間裡,只有窗外的狂風暴雨,我的絕望像夜幕般一點點吞噬著每一個角落,連呼吸都變得沉重。

窗外的風嗚嗚嗚地嚎叫著,瓢潑的大雨劈裡啪啦地拍打著窗戶嘩嘩作響,時不時一道閃電劃破夜空,照亮了整個房間,也照在李孝霖熟睡的臉上。

在那情緒失控的夜晚,我的手指拼命地攥著拳頭,指甲深深地嵌在手掌的肉裡,那攥緊的拳頭裡藏著一夜無眠的輾轉反側,那紅色的印子,像是過去美好的印記,深深紮根在肉裡,指尖的青紫是這獨自對抗暗夜的證明。

看著李孝霖熟睡的臉,這張臉是那麼的熟悉,此時又那麼的陌生。

第二天起來,才知道昨晚颱風登陸。

李孝霖睜開眼睛的那一刻,空氣中好像有一股尷尬的氣氛在彌漫,我們很默契地都沒有再提起「那個人」。

李孝霖靜靜地注視著我,眼神又恢復了清澈透明,完全沒有了昨夜那種憤怒與焦慮。

我不禁感到一絲詫異,眼前這個男人好像有那麼一絲變化,變得沒有那麼咄咄逼人,眼神中帶著一絲讓人捉摸不透的深沉,對我也開始溫柔起來,甚至問我要不要一起出去旅遊放鬆一下。

說實話我是期待的,自從學校畢業那年與李孝霖旅遊之後,我們兩個再也沒有正經地出去玩過。整個人生好像被按了快進鍵,被各種事情一步一步推著走到了今天,這一年半的時間仿佛經歷了別人的好幾年甚至十幾年。

當時我已經懷孕六個多月,所以我們選擇了相對輕鬆的海島。

每天清晨,我們坐在露臺,面朝大海,聽著海浪拍打沙灘的聲音,演奏出一支優美的圓舞曲;鮮美、濃鬱、地道的東南亞滋味,一如撲面而來的熱帶海風,熱情且洋溢,交織出獨特的異國風味,時刻驚豔著挑剔的味蕾。

早餐過後,我們會去周邊的市集走走,手牽著手,似乎一切的傷害都煙消雲散。

我突然理解李孝霖之前微博的一個po文「真希望時間永遠停留在此刻,永遠不要回到現實。」雖然這句話當時不是對我說的,但是現在的我,卻真的可以理解,並且也希望如此。

夕陽西下,海島的天空被染上了一層橙紅色的晚霞,美得令人心醉。

晚上,我們依偎在天臺看星星,談論起了那一年看的那場電影,有一種莫名的酸楚在心中劃過。

也許我能改變一切,也許一切永遠都回不去了。

人生最好的旅行,就是你在一個陌生的地方,發現了一種久違的感動。

而對於李孝霖來說,也許人生最好的旅行,就是在同一個地方與不同的人,發現不同的感動。

人終究要回到現實,當飛機輪胎接觸香港機場地面的一刹那,一切又回來了,又將回到那個現實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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