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泽……”她忽然低声开口，像是在呢喃，又像是在叫他的名字。

李承泽侧目，视线落在她有些泛红的脸上。

她的目光微微发散，像是透过酒杯，看向更遥远的地方。半晌，她低低地笑了一下：“……你和他，好像啊。”

李承泽手指顿了顿，眸色微沉，语气不动声色：“谁？”

静雯眨了眨眼，目光终于落回他身上，但眼神里仍带着几分未散的醉意。她没有回答，只是端起酒杯，轻轻晃了晃，透明的冰块碰撞出细碎的响声。

“以前——”她的声音很轻，尾音染着些微的醉意，“他总喜欢握着我的手，说要牵一辈子……”

她的语气很淡，像是在诉说一件极为普通的事，可眼睫微微颤了颤，像是连自己都不太清楚，为什么会在这一刻提起。

李承泽静静地看着她，目光深邃，手指在杯沿上缓缓摩挲，像是在克制着什么。

过了几秒，他嗓音低沉地开口：“你醉了。”

静雯微微歪头，轻哼了一声，语气带着一丝慵懒：“嗯……有点。”

她的确有些醉了，不然，她不会在李承泽面前提起那些往事。

——

时间缓缓流逝，酒杯中的液体越来越少。静雯的脸颊微微泛起红晕，眼神比刚才更柔和了些。她靠在沙发上，指尖随意地绕着杯沿，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像是有些沉醉。

李承泽见她眼神迷离，抬手招来侍者结账，随后站起身，语气平稳：“走吧，我送你回房间。”

静雯仰头看着他，眨了眨眼，没动。

李承泽微微侧身，轻声道：“能走吗？”

静雯低笑了一下，撑着桌沿站起来，刚迈出一步，身形却微微一晃。

李承泽下意识地伸手扶住她的手腕。

静雯扶着桌沿稳了稳，没完全靠上去，但也没有立刻抽回手。过了几秒，她轻轻地叹了口气，声音低低的：“……有点晕。”

李承泽看了她一眼，没再说话，稍微扶稳她，带着她往外走去。

——

雨声依旧淅淅沥沥，透过窗户传进酒吧里，夜色深沉，潮湿的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酒香。

这一晚，似乎比往常更漫长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