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两个人看着萩原研二收到的邮件附注齐齐沉默,又默契地忽略附注,两个大男人围着小小的地图开始标记地点。
“这附近能听到水声,这里是我们所在的地方,还有一个医院的位置。他一定会考虑出入口被控制的情况,为了能同时观察到三个地点,这三个地方距离不会太远。”工藤优作拿出自己带的地图和笔,递给伊达航,“排除完之后还有三个地点。”
“他没有同伙,为了同时看到两个地点,他会在最高处观察,而且要稳定——排除摩天轮和过山车,只剩下观光塔了。这两个医院会被其他楼挡住,可以排除了!”伊达航随便给松田发了一个字母——他可没有那么快的手速。
松田阵平剪下最后一根引线,炸弹拆除成功;拆弹小队已经出发前往米花中央病院,队伍里几个老手对这个炸弹的结构再熟悉不过,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完全足够;佐藤美和子也带着刑警小队去搜寻池泽渚。
此时距离倒计时结束还有三十秒。
等等……“hagi去哪儿了?”松田阵平踩在消防车的云梯上,带着炸弹缓缓下降,“防爆桶里就是炸弹,回去清点一下。”
“他啊,上双重保险。”伊达航一边帮同事疏散人群,一边回答,“你记得的吧?‘消失的子弹’?”
松田阵平在其他人莫名其妙的表情中笑了一下,他当然记得的。
几分钟前,观光塔上。
“各位,我们找到炸弹犯了,大家可以离开啦。”萩原研二一眼扫到人群中那个表情不自然的家伙,一把按住了他下意识颤动的手,一个擒拿就把他压在地上——那个口袋中搜出的控制器就是最好的证据,“你说是吧,炸弹犯先生?哪个按钮是停止?大的这个吗?”
萩原研二观察一下他的表情,心情愉快地按下真正的终止键。“白鸟是吗?麻烦你把他拷回去了……”
话是这么说,萩原研二活动手腕的动作可是一点也没犹豫,一记重拳狠狠打到炸弹犯胸口,随后又是一脚把炸弹犯踹到地上。
“萩原警官,他快死了……我知道还没到那种地步,但是门口还有两个……”白鸟任三郎装作没看见,一边有意无意地挡着其他人的手机避免拍照,一边把炸弹犯往门口带。
今天晚一点是可以理解的,他完全能理解这种亲友被同一个人威胁的愤怒。白鸟任三郎完全有理由认为,他之所以四年后还敢犯案就是因为四年前的暴打没有让他长记性。
不过经过三个人的铁拳后他还能站上审判席吗?白鸟任三郎表示怀疑,但是灵活地降低了底线:不要打死就好,不然到时候不太好交代。如果真到了那种地步……白鸟任三郎默默想着,自己就去求求情吧,其他同事应该也会的。
13点30分之前,拆弹小队和佐藤美和子两边相继传来了好消息。萩原研二整理一下打乱的衣服,表情真挚地跟工藤优作道谢:“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和小阵平周末想请您吃个饭,这回真是太感谢您了!”
这边两个人打得痛快,那边两个人聊得开心。现在只剩下目暮警官头疼了:该怎么告诉这两个正在暴打炸弹犯的家长、他们家孩子暂时看不见了?
算了,先别想那么多。目暮警官简单通知了三个家长去医院了解具体情况,然后安排剩下的警察监督群众删除照片、顺便押着炸弹犯坐进警车,原路返回到警视厅。
至此,东京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