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因为他又一次引诱我们去找他,将信息透露给我们,他也知道我们能猜到是他引诱的。所以这是他向我们的挑衅。”
“杏花村如果是亡人喌,那他不会死,并且会一直报复的事情就能理解了。因为亡人喌阴气滋养鬼物是再好不过的养料了。阴气滋养他在一个时机之后,他会再次复活。”
孟婴婴听完他的推论,沉思想到,杏花村的古怪,会不会也是昙玉华搞的鬼。昙玉华本应该在第一个副本就死的,为什么拥有了一直不死的技能?还有周修葺她的视线落在那本书上,那上面的字体明显是他的,这是他的笔记,还是他的预告。
想到这里,孟婴婴甚至可怕的想,会不会这一切都是一个局,就为了将她困死在这里。孟婴婴一冷静下来就容易胡思乱想,她很快自我否定了,要真是这样,干脆死了不久是了。整那么多事情为什么。孟婴婴毫无头绪。
“是亡人喌,那可是古籍中记载的煞地,就等于在别人的领地里了。”孔浮生郁闷:“那一切都不是我们能控制的。”
几人都没说话了,他说的是实话。孟婴婴的心里也隐隐不安起来。
突兀的一声大笑,打破他们的沉闷,前面打牛的老头翘着二郎腿,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根糖葫芦,嚼的嘎嘣脆,不知是他身上还是牛身上的铃铛叮当叮当的响。
“这杏花村的古怪,远远超过你们所想的,乖乖躲起来才是。”他道,孔浮生不服气,一把撩开头上的碎发,道:“大爷,你知道他们都是谁吗?周前辈还有孟前辈都是从临安来的道人,尤其是周前辈,周前辈的大名可是响当当的。”
在他夸大之后,周修葺眉间动了动,他按捺下,老头不屑一笑,老脸上轻蔑道:“不过是一介懦夫。”
周修葺抬头对着老头,老头目光没有偏移半分。
孟婴婴听这语气,心下一紧,好耳熟。
孔浮生叽里呱啦的与老头争辩,老头挖挖耳朵,就当孔浮生不存在一样,悠哉悠哉的哼着歌。
牛车向前走,这车只有一个摇摇欲坠的斗篷,好在一路上都没有下雨。车也左摇右晃的,看不到外边的情况,孟婴婴这个不晕车的人都要被车,颠的吐出苦水了。
一车人,没有人是好脸色的,不对,除了那个驾车的老头,一路上哼着古怪的歌谣,一边甩鞭。好几次孔浮生被颠的屁股都起飞了,他愤恨道:“这老头,针对我!”
摇摇晃晃,孟婴婴的头都晕了,她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忽感车子变得平稳下来,她奇怪,难道是到了,孟婴婴睁眼,却见车内空无一人,就连前面驾车的老头也没有。她惊诧有古怪,镇定的拔出腰间的软剑,车外呼呼的吹着邪风。
沙啦沙啦——
咕叽咕叽——咕叽咕叽——有什么东西在这个脆弱的棚子上面发出声音,车棚坚持不了发出清晰的断裂声,孟婴婴迅速半蹲在车内,靠在那边上。
脖颈忽然觉得很烫,很烫,孟婴婴抬手去摸脖子,手却被灼烧一样,她迅速退回。
她咬牙,抬着另一只手,举着软剑死马当活马医的甩了一剑,软剑刺中了什么,发出刺啦一声。却听不见尖叫。孟婴婴转向另外一边,忽然顿住,她低头一看,草垛上都是血迹。
顺着那血迹看去,角落里躲着一个人,看体型年纪不大,耸动着肩膀,好像在哭泣。孟婴婴没有前进,而是站在原地,心里狂跳。这种时候一般都是鬼片里的鬼出来了,她走过去一定会看见一张血脸。倒不如不过去,就这么站在原地。
忽然他发出几声破碎的声音,孟婴婴仔细听。
“哥..哥...”微弱的像是求救一样,孟婴婴强撑自己,往外挪动脚步。
却不料下一秒,她看见了惊悚的一幕,这个小孩的手臂以常人所不能达到的柔软程度,向后扭动,两只手交缠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八字,整个人向后倒。血浸染了干草,露出了一张血脸,张嘴朝她哀怨的重复。
孟婴婴一下子被吓住了,她拼命朝外,里面就要跳下去了。却感觉一股力将她扯住,向后用力按在草上,她头一痛,眼睛忽然睁开,周修葺发丝凌乱,白纱要带不带的挂在脸上,显得十分狼狈。
周修葺按住她的四肢,而萧折玉划破了她的手指,两人都是狼狈的模样。
萧折玉面上有些苍白,孟婴婴四处看,茫然道:“我这是?”
萧折玉松散下来,靠在后面,周修葺松开手,略带嘲讽:“以前没发现,你原来力气大得跟牛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