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溪雪叹气:“师妹就像话本里的主宰,心思难猜,一切成谜,话本里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心病还须心药医……所以我们要先找到师妹心中的顾虑。”
月年衣悟了:“不愧是你啊江溪雪,书读得多就是这点好,你继续说。”
江溪雪摸了摸下巴,十分冷静:“或许师妹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或者有什么烦恼,致使她睡不着觉......只能练字修炼。”
“啊?”月年衣觉得有点不对,可又说不上来:“那你说怎么办?”
江溪雪思索了一会儿,开口。
月年衣听着听着,眼中光芒大盛:“江溪雪,聪明啊。我理解师父为什么总是夸你了!”
江溪雪谦虚道:“比起你那是聪明一些。”
*
秋茗醒过来时,已是次日,她起身坐在榻上,十分不清醒,想不起来自己昨夜是何时睡的。
等走到屋外开始练舞,才想起来,好像是师兄在教认字时就觉得头有些晕。
糟了,秋茗身子僵住,师兄肯定不高兴。
今日打坐心神不宁,秋茗还没把吸纳的灵力转化,就散了。
不过没打坐多久,房门就被敲响。
此时离午时还久着,秋茗疑惑地去开门,看见了两位师兄。
“你别说早起的感觉也不错,”月年衣笑道:“师妹早啊。”
江溪雪:“秋茗师妹早。”
秋茗困惑地看着两人:“师兄早......今日怎么......”
月年衣眨眨眼:“因为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
秋茗“嗯”一声,有些好奇:“什么日子?”
月年衣用眼神示意江溪雪:“就是......是什么日子呢?”
江溪雪无奈接话:“寒烟山一月一度师兄妹玩乐日。”
“一月一度?”秋茗惊讶:“可是上个月和上上个月好像没有这个日子?”
江溪雪面色一僵。
月年衣连忙找补:“因为这是这个月才定的节日。”
秋茗:“是师尊刚定的吗?”
月年衣和江溪雪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对。”
师尊又找师兄们了......
秋茗明白过来,点头:“那今日要做什么吗?”
江溪雪:“打牌。”
月年衣:“嗑瓜子。”
秋茗:“?”
“噢噢,”月年衣赶紧道:“就是边嗑瓜子,边打牌,对吧江溪雪?”
江溪雪:“……对。”
过了一会儿,秋茗看着月年衣拿出来放在桌上的一大袋瓜子,陷入沉思。
“月年衣,这里有多少瓜子?”江溪雪连吐字都有些艰难。
月年衣已经开始磕了起来:“不多,十斤而已。”
“出去磕吧,”江溪雪最终还是选择尊重他:“别把师妹的房间弄脏了。”
于是三人转移到了室外。
围着屋外的小圆石桌坐下,一整袋瓜子放在桌上几乎把整张桌子都盖住了。
“这些瓜子今日都要磕完吗?”秋茗小声问。
月年衣飞速地磕着:“尽量吧。”
“不可以,”江溪雪拒绝:“会把牙磕出豁口的。”
正在嗑瓜子的月年衣动作停住了:“你说的好像有道理,”他指尖一动,瓜子瞬时少了大半袋。
“那就两斤,”月年衣道:“剩下的以后再说,有机会说不定可以把师父拉过来一起磕。”
秋茗默默拿起一把瓜子跟着磕起来:“师尊是因为喜欢嗑瓜子所以定了这个日子吗?”
“也不......”月年衣刚要解释,察觉到江溪雪的目光,改口:“是啊,师父可喜欢嗑瓜子了,天天都磕呢。好了不说这个,江溪雪你分一下牌,我手有点忙。”
最开始是江溪雪和月年衣教着秋茗怎么打牌,然后秋茗差不多会了,三人打牌也算有滋有味。
虽然主要是瓜子的滋味。
水深火热之际,月年衣惊呼一声:“江溪雪你是不是卖我?”
秋茗抬头:“嗯?”
江溪雪侧头看她:“别理你月师兄,他快输了。一旦他要输了就会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
秋茗恍然大悟:“哦!”
月年衣:“……我听着呢。”算了看在这家伙想的法子颇有成效的份上,暂且不计较。
江溪雪给的第一招:打破心墙,同喜同乐。
秋茗师妹如今已经完全被打牌和瓜子所吸引,非常好。
一直打牌到夕阳西下,两斤瓜子只剩下零零散散几颗,秋茗站起来都踉跄了一下。
“师妹今天玩的开心吗?”月年衣笑问:“打牌好玩吗?”
秋茗点头:“很好玩。”
月年衣和江溪雪都离开了。
秋茗回了屋,睡前,窗边的桌上又多了一张纸。
今天和月年衣和江溪雪师兄玩,开心。
瓜子也好吃。
屋外,月年衣和江溪雪亲眼看着屋内灯熄了,朝对方点了点头。
“再接再厉。”月年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