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长卿在心底把凌云木骂了个底朝天。
有这么对师父的徒儿吗?
若不是他极力阻拦,她怕是连裤子也要给他扒了。
真是恬不知耻。
再说了,就不能轻点推吗,他可是美男子诶,脸是很重要的,不要像扔麻袋那样扔他好不好?
万一破相了怎么了。
凌云木才不管他心里面的小九九,趁着关飞雁转身之机,她连忙把柜门掩上,对自己方才急中生智想的法子甚是满意。
她在柜子里的心平气和的做着偷窥的无耻勾当,玉长卿在外面尴尬的脚趾抠地。
他的一世英名啊……
全毁在这个小丫头身上了!
“登徒子!还不快穿上衣服!”关飞雁怒呵道,一只手仍然捂着眼睛。
玉长卿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
说来也巧,江一秋在此时亦恰好回来,他步伐沉稳,不疾不徐的往乙字二号房走去,待要走近,却听见屋内传来一阵不明之声。
他顿时急急加快步伐,只见屋门紧闭,心念一起,便贴在窗前细细去听,以解心中之惑。
方才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之后,玉长卿忽然想到个捉弄凌云木的主意。
只见他抬手欲敲打柜门。
凌云木躲在柜子里瞧见他这样一个动作,明亮澄澈的眼眸先是闪过一丝惊疑,继而烧出怒火,怒看着他,那双眼瞪得浑圆,仿若在说你打开门就死定了。
玉长卿对此则不以为意,从小到大他还真没怕过谁。
他偏头对着她勾起一抹恶劣的笑。
清脆沉重的叩击声几乎要将她整个人敲碎,当时他便在心里骂了一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衣服。”玉长卿的声音轻飘飘落入她耳中,他的声音带着些独有的慵懒与不失生气的平和,本该令人感到安心,可此情此景下,凌云木只觉得他在挑衅他,想把他嘴巴给缝上。
为了他的嘴巴能永远相贴致死,她倒真愿意勉为其难去学学针线活。
有时候她觉得上嘴唇和下嘴唇才是天赐良缘的一对。
见凌云木没反应,玉长卿又想起个坏主意,像是在邻居家搞破坏且成功污蔑给自己讨厌的孩童一般,别提笑的多贱多开心了。
他乐呵呵的开口:“心肝儿何必大动肝火,你偷夫,我偷妻,幽会在此享那人间至欢,理该高兴,莫要那般害羞,快快把衣服拿来。”
凌云木一脸复杂:什么玩意儿?
可是她窝在柜子里又不能出声,俗话说听音辨人,她还是保持沉默是金为好。
“方才那般主动热情似火,现下倒是怵了?”
凌云木咬咬牙,紧握双拳按捺住火气,抄起他衣服便要丢出去,
可是又觉得这样岂不是太便宜了他,她可从来不是受气的人。
她心头忽生一毒计,夹着嗲嗲的音色道:“讨厌啦啦~你那软蛋蛋还好意思说,把人家折腾的满身大汗也没让我爽快一下,和我夫君相比真是差得远了。”
关飞雁表情有些微妙。
这种事不要当着她的面谈好不好?
凌云木继续。
“真是的,上辈子造了什么妖孽,和你这个妖人来这一回?”
只见玉长卿脸色越来越黑,对此凌云木心中自是万分如意,心头抹了蜜似的甜滋滋的。
她全然不顾他的死活继续胡言乱语道:
“诶哟哟~你不会是有什么隐疾吧?”
玉长卿真恨没趁她年幼时好好敲打敲打她。
可是如今就算他咬碎银牙,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玉长卿:什么咬碎银牙!
他吞下的可不是银牙,而是遗憾。
“那不如你我出来一见,当面对质?”
经过方才种种,玉长卿大体上有些个猜测,其中他觉得最为确定的一点便是他这徒儿不愿意露面。
不止如此,或许她和这个女人还是熟人。
凌云木摆手自是拒绝,玉长卿却是不管不顾要开柜门。
她脸色一沉,将他衣物丢垃圾似的全部甩出去。
玉长卿得意一笑,慢悠悠穿衣束带,在此期间,关飞雁则一直以手掩面,背对着身子。
听着那英俊男子能够面不改色恬不知耻的说出那些流氓话头,她心头颇有些说不上来的滋味儿。
她脑海中朦胧浮现出一个并不陌生却又分外模糊的字眼:公理。
也不晓得自个儿是怎么回事,平日里并不咬文嚼字的她开始抠起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