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女子为将有损国威,恳请陛下三思!!”
另一个声音也接踵而至:“是啊,陛下!此女欺君之罪,不可饶恕,化作男儿身,恐是敌国细作,还请陛下严查!”
江为的为人以及她身手如何,江老将军是最清楚不过的,见众人异口同声的指责她,也是心生不满:“陛下,未能察觉江为女儿身,是微臣之过错,只是此女一心报国,身手确实不凡。若因此事无法为国效力,实在可惜,老臣亦不愿让明珠蒙尘。女子为将自是没有过先例,可如今朝中上下,论谋略,身手,皆鲜少有人更甚于江为。国难当头,女子亦不是不可为将,还请陛下明察!”
“哼,我看江老怕不是不知道,而是故意装傻充愣吧。万般袒护一届女流之辈,莫不是想着,一把年纪吃回嫩草?女子为将,这话江老竟也说得出口,简直不知羞耻!”
“你……”老将军气的话也说不出口,怒目圆睁,发直冲冠,这人阴阳怪气儿,连胤玦都差点没坐住,江为抬头跪着行礼:“朝廷之上,您品阶,年岁,皆高于晚辈。
晚辈自当敬您。
可您刚刚所说,未免让人听了心寒,江老一生兵戈铁马,忠心为国,立下不少汗马功劳。如今您能说出这种话,晚辈实在不知您是何居心,难不成是与江老将军不和,特此借着晚辈女子之事,刻意刁难江老?”
“你……回陛下,臣只是因大局之事论事,平心而论,将女子拉入军营,实在龌龊至极,不知江老何意,臣也只是大胆猜测。还请陛下定夺。”
“陛下!这人简直是胡搅蛮缠,老臣戎马一生,竟不想这半截身子已入黄土,还被人如此诋毁。辱了良将的清白,臣有冤啊!”
林卿予在一旁听着,这事情她插足是没有用的,一没女主光环,二没金手指,听这群人发言,她心中虽不悦但也只能是强压下去,什么女子不能为将,女子不可出征,有损国运……统统都是胡诌放屁,简直是胡说八道,危言耸听!
她就不明白了,男女之间有什么能差的?不都称之为人类吗?
最早的时代还是母系社会,不应该以女为尊吗?也轮不到男人啊,男女之间只是力量和思维上的不同,凭什么就成了男子为尊。
阴阳之分,女子为阴,男子为阳。
本就是一种平衡稳固的状态,什么女子阴气重,做什么什么会影响什么什么,影响你妈呢?阳气再重也是从你母亲的肚子中生下来的,有什么因为性别可骄傲的?
对女性的侮辱词汇自古至今层出不穷,□□、□□、娼妇,男女之间的事情总能扔回到女人身上,怎么就没人说是那些男人不检点,生的浪荡,想的龌龊?管不住下半身呢?!
真是越想越让人气愤,江为也按捺不住,在那人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难听话时出声打断:“我敬您,不是为了让您说出这些不入耳的难听话。从前我不了解江老将军,怨过、恨过,可后来我与老将军出生入死,见他待人处世,我才了解到老将军的为人,待人亲和,爱护士兵且有勇有谋。
所以我知道我阿娘没有爱错人,我不能替我阿娘原谅他,但作为他的女儿,我愿意原谅他,只是想问…老将军可愿意让我这个女儿常伴左右,侍奉孝心。”
说到这里江为已然哽咽起来。
“你是海兰的…”
江为点点头,老将军也是没想到会是这般局面,群臣更是意想不到,可总有人就这么不长眼,刚升上来的温情便被那不长眼的打破:“陛下,江老将自己的女儿放入军营之中,这是要扰我都城威望,还请陛下明察!惩治他的罪过。”
“明察,明察,周尚书是只会这两句车轱辘话不成,世人称我一句圣女,便是看得起我,江姑娘的本领,本郡主是见识过的。确实胜于儿郎。”
来者正是司马箬汀,跟在她身后的是那一袭黑衣,用半张面具遮掩着脸的昱淮。
林卿予见人已经全部来齐,回头看着身边的林渊,伸手拽起他那衣袖,这是今日林渊特意穿的。
“圣女,可是这…”
“周尚书,还有什么可是,事情不是已经很清晰了吗?江为是女儿身。
本意是来此寻父亲,刚巧发现父亲就是江老将军,又正值祸乱之际,既是为了保护父亲更是为了保家卫国,这又有何错?
如今战事吃紧,江为若不能上战场,难不成周尚书要亲自去迎敌吗?”
那周尚书被司马箬汀怼得哑口无言,林卿予也投来赞赏的目光,郡主微笑不语。
“陛下,您……”
周尚书还想说话,只是刚开口,就被人压了下去:“陛下!周大人若是想去往战场,民女也觉得并非不可以。
如今这战事迫在眉睫,重要的便是,能招人纳贤,寻求能人异事,以此取得胜利,若是周尚书愿上战场,我等愿追随其后,相信都城中人也会以周大人为荣,为国效力,奔赴战场!”
林卿予觉得这事情,就应该闹大才越有利,颠婆一套,打的周尚书懵逼又伤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