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明都现状也真是一言难尽,外有蛮夷,内有邪神。
明都百年屹立不倒,真是多亏了历代祖宗的庇佑。
老将军在外平定外乱,那蛮夷皆乱做一团,惧怕明都,但一听说邪神现世,祸乱之心又蠢蠢欲动,让人心烦的很。
胤玦正上着早朝,各路大臣又是齐齐上谏,也是让人烦躁,而此时,身在魔窟中的司马箬汀应当也是猜出有明都有如此祸事,正收拾着东西准备离开魔窟。
“人族,你为何总是学不乖。”
司马箬汀被人从后背环住,肩头被那人用下巴抵得发痒:“收拾东西,是准备离开孤吗?”
“昱淮,明都有难,我不得不回。”
听罢那双手环住的力度加大:“别走,我要你。”
邪神也会爱人,命运的牵引总会让男女主相认,一颗沉睡已久,未闻世事的心便被那一抹粉色倒影真正唤醒,而这份令他激动不已的情愫名为爱。
这份爱让人上瘾,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司马箬汀也长叹一声,这些时日,除了刚开始那几日之外,昱淮对自己一直是非常好的,她从小养尊处优,从未遇到过什么大风大浪,自从有仙道卜算出她有仙缘后,都城中更是将她奉为神女,可昱淮不同,他邪神刚刚出世,万魔万妖对他自是不服气。
便以胜者为王的标准,整日来讨伐邪神,昱淮日日回到魔窟,都是带着一身的伤。
司马箬汀开始时惧他、怕他,后来却发现他伤成这般样子,便主动为他上药疗伤,再到后来,她的自由权利被放大,在附近偶然救下后世的几位妖君,为扩大邪神统治做了巨大贡献,邪神重伤,司马箬汀不解衣带的照顾,
一来二去的,两人便互相动了情:“昱淮,我知道你的心意,但如今国家祸乱,我作为圣女一定是要为国家分担,为国家而战。”
“人族,你知道的,我只要你,其他人的生死与我无关,别逃走,你是属于我的,你只要留下,我便不杀他们,否则…”
昱淮说着话,那纤长的手指便勾起司马箬汀的一缕头发,闭着眼睛,细细的嗅着那丝芳香。
“昱淮,我以为你会改变,你…唔…”
司马箬汀愤愤的转过身,话都没说完,便被那人堵回腹中,邪神表示,并不想听她说这些话,于是以自身为实践,吻的司马箬汀已思绪不知所踪。
不知从何时起,那一身的衣物也被褪去的七七八八,冷风拂过身,刺的她一个激灵。
“不要。”
……
“不要什么?这样?还是那样?”
这人手不安分,最后司马箬汀一句完整话也说不出口。
红帐散下,灯火随风一晃又一晃,直到最后被熄灭只留下一缕余烟,烛香混着帐中香,让人头脑越发不清醒,鱼水交欢,如同这惯着风雨的夜晚,让人彻夜难眠。
都说是一场秋雨一场寒,这话倒真是一点不假,这天儿也是怪极了,一瞬间,就从酷暑变为严寒,林卿予又是个怕冷怕热的主儿,这会儿恨不得把过冬的衣服都套在身上,林渊手中正拿着一件外套,是准备让林卿予穿的,
但是…
“走开。”
这人真是欠揍的很,这些时日他几乎天天夜里往自己屋子里面钻,虽然夜里有他在是非常暖和,但是…这种…流氓行径!
真是叫人火大!!火大到嘴上都有些发肿。
“林仙姑!!”
胤玦这突如其来的喊叫,打破了这诡异的沉默,林卿予抬眼轻叹一声才开口道:“稳重点,邪神要娶郡主了?”
胤玦连连点头:“这你都能知道?”
林卿予摇摇头,颇为无奈道:“目前能让你这么激动的,也只有这件事情了,干的不错。”
“那是!我可是时刻关注着那边的一举一动!主上大大…啊呸!林仙姑,明天我们要去做什么?”
林卿予眯着双眼,微微笑道:“当然,是去喝喜酒了~”胤玦看出来了,这是要搞事情的节奏。
“不要对他笑。”
胤玦:“???”
林卿予:“???”
林渊挡在林卿予面前,冷言冷语冲向胤玦:“事说完了,就可以离开了,不送。”
林卿予看着自己面前这(傻)一(里)本(傻)正(气)经的人,抿嘴低头,努力憋笑。
胤玦看向林渊,没他高,又看向自家主上大大,不理他,于是他眨眨眼睛,随后双眼含泪。
一脸幽怨地看向林卿予,然后迈着那娇羞的步伐跑开了,感觉自己渣的不得了的林卿予风中凌乱。
林渊适时的把衣服给她披了过去。
“卿予……”
“不行,今天晚上不许进门。”
林卿予主打一个眼疾嘴快,说完还在他面前攥紧拳头,以示威严,然后回了自己房间,顺道关上了自己屋门,被晾到门外的林渊挑挑眉,沉默的低下了头,看着两手空空的双手脸上也挂上一副委屈样。
半夜,林卿予辗转反侧,拉拢着被子盖住整个头,又翻了个身,“唰”的一下扯下自己头上的被子,眼睛睁开长叹一口气。
习惯了有人型抱枕入眠,突然空了,竟然睡不着了,“腾”的一下又坐起身来,像是下定了决心,急冲冲地走向屋门,打开门看到的便是那眉眼俊秀,身形修长的林渊。
“咳…你大晚上站在这儿,还怪吓人的。”
林卿予自己也心虚,于是便选择默默低下头,门外那人也没说话,她便继续道:“在这里站了多久了?”
“刚来,听到你还没睡,不敢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