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不顾一切的冲破穴道,红着脸在陆逍面前落荒而逃,与先前意气风发的形象判若两人。
陆逍表面不动声色的看着他离去的模样,但眼中的宠溺溢于言表。
“你们果然不简单。”
阮清淮从背后出现,今天特意选了件石青色的长衫,隐去了他身上的江湖气息倒增加一丝文人墨客的风韵。
陆逍眼眸中闪过一丝危险,隐隐察觉到好友的一些不对劲,却找不出出处。
“你怎么来了?”
阮清淮踮起脚尖故作探究楚知意离去的背影,结果被陆逍一圈打得板正起来,于是他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好奇之意:“你俩……我就说不简单嘛。”
陆逍的视线随着楚知意的方向自然回到阮清淮身上,随意扫视的一眼中让阮清淮瞬间手动捂嘴不敢多话,周围明显降低的温度更是让他弹离某人几步开外。
“好好好,我不说了。”阮清淮最怕陆逍盯着人看的时候,看似不屑一顾实则在思考那种方法最适合你当下的情况。
光影投射在墙上,几个快速来回的身影让陆逍和阮清淮两人不约而同的对视一下。
“你去。”
“你去。”
两人相互推让,最后还是萧一看不下去直接出手解决了。
然后两人奸笑着离开,在丞相府不远处的一处小房子里面落地。
“你这几天就住这儿啊?”
阮清淮一边嫌弃的摇头打量着大将军此时的下榻之地,一边不忘记贪图嘴上功夫的快乐。
“啧啧啧,你可是陆逍,北棠的战神!”
“就这?你自己看看这房间简陋成什么模样?”
“除了一张床,我都看不到还有别的家具。”
阮清淮没说,陆逍也没注意,他行军多年早就习惯风餐露宿,如今能有间完好无损的房子让他能有个固定的休息之处,已是不可多得。
“连个吃饭的地方都没有,你说说你都过的什么生活。”
陆逍认真的瞧瞧,似乎还真是这样,在房中走了几圈后若有所思的看着丞相府的方向。
然后他话锋一转:“让你调查的事怎么样了?”
阮清淮一到正事儿时就收回自己吊儿郎当的模样,表情略微严肃的开口:“我仔细研究了东吴太子身上的伤痕,是两人所为。”
“力度非常明显一浅一重,而且……这东吴太子似乎是在练某种邪功。”
陆逍眼神瞬变,眼中似乎在极力克制着某种情绪,“和之前的婴儿挖心案有关?”
“……这是一种极其凶恶的邪功。”
这一切就都对上了。
东吴太子不远万里来到北棠并潜伏这么长的时间,其实就是为了练就一种古书记录的邪功。
相传只要将出生白天婴儿的心脏生吞就可以获取这时间最纯正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