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儿喜欢上一个男子,他叫……楚知渊。”
“皇兄提拔他做丞相,但宁儿知道那只是皇兄用来掩耳盗铃的手段,他真正的目的是想借知渊军队传人的身份完成他的一统天下。”
“……宁儿是不是很没用,竟起了私心将他藏了起来。”
烈酒顺着长宁的喉咙滑下去,她将头慢慢靠在墓碑旁,似乎这样还能感受到墨染的心跳。
“如果当年不那么任性,或许你就不会……都怪宁儿都是宁儿不好。”
“这些年宁儿一直活在自卑痛苦中,甚至迁怒于陆逍……你会不会怪我没有照顾好他?”
墓碑旁的两棵桂花树长得极好,忽然一阵风出来,桂花顺风而落盖在长宁的身上,似乎是墨染在回应。
长宁望着手中散落的桂花花瓣,随着那阵花语记忆翻飞……
边境战场,陆逍和墨染在帐篷中商讨接下来的对战计划,忽然有一士兵模样的人竟潜藏了进来。
墨染上前与之交手后发现其路数甚是熟悉。
“墨染哥哥,冷面!是我呀!”那时候的长宁还不似今日的阴晴不定,她天真烂漫无忧无虑。
墨染看见画得像个野猫一般儿的人儿,纵使心中有怒气也消失大半,佯装生气道:“宁儿,你不该跟过来!若是让皇上知道他会多疑。”
“放心,我给皇兄留信去找太后了,他不会知道。”长宁好奇的这里翻翻哪里看看。
突然,她看到桌面被藏了一半的名单,上面写的全是前朝大臣的名字。
长宁一个闪身眼疾手快的抽了出来:“这是什么?”
“别看!”
墨染想要抢回但已经来不及了。
“起义书”三个三字赫然在目。
长宁眼中是无限的震惊,她目光不断在陆逍和墨染身上流转着,似乎想要印证什么,她哽咽着开口:“……什么起义书?你们是想造反吗?”
那时的陆逍做事全凭心情,说话耿直不留情面,他一个闪身就从长宁手上抢回了名单,干脆摊开来用力指着名单上被包围的‘高世镜’三个字,掷地有声说:“想造反的从来不是我们,而是他,你的皇兄。”
“远之!”墨染厉声呵斥,眉头紧皱告诉陆逍不可。
长宁则是被吓到无法言语,皇兄长她好几十岁,如同疼女儿一般带她,她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皇兄的位置是通过不正规手段夺来。
“你是先皇最后一个孩子,在你之前还有不少公主,可为什么你是长公主。”
陆逍的每一个字都像是钉子钉在长宁的心上,更敲响这些年她被蒙蔽的心。
“因为前朝公主没有一人活过十二岁,独独你。”
墨染大吼一声并从陆逍手中抢过名单:“够了!”
“你不该瞒着她,皇上的暗卫已经在刺杀我们的路上。”
长宁聪慧,她确实听到宫中一些言语,可很快就会被压下去,但并不代表她心中不曾怀疑:“……什么意思?谁要刺杀你们?你们今天就把话给我讲清楚了!”可墨染拉住陆逍不为所动,铁了心不告诉她,长宁走到墨染跟前,一拳打了下去哭喊着:“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们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墨染眼中一闪而过的心疼和不忍,他的眼角溢出痛苦让他总是欲言又止:“……我,宁儿你不要。”
“不就是我皇兄的皇位来得不光明,他逼迫父皇让位……”
“错,是弑父夺位!”陆逍面无表情的打断长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