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
“老大!老大!稀客稀客啊!”
萧一见到长宁公主登门的身影时,几乎是以为自己看花眼了,用力揉了几下才相信自己所见。
北棠谁人不知,长宁长公主素来不喜陆大将军,两人见面少不了针锋相对,虽然大多数时候都是长宁在单方面较劲儿。
陆逍气定神闲的坐在前厅,似乎早就料到长宁会上门一般。
长宁手握长鞭,踏入前厅趾高气扬的第一句话就是:“楚知渊是被冤枉的。”
“臣知道。”
陆逍将自己前面的那杯茶推到前面桌角,示意婢女端去给公主。
长宁依旧高傲的站在原地,不肯沾染将军府物件半分,带着些许怒气来口:“那你为何要送他进入大牢,你知道那大牢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长公主似乎很关心楚相。”
“据末将所知长公主与楚相仅有一面之缘应该不至于有如此之深的交情。”
陆逍再次重现如鹰般凌厉的眼神,主动迎上皇家威仪也是丝毫不惧,连连两句气势咄人。
“因为本宫喜欢他!”
“本宫不相信他会是通敌叛国之人。”
长宁脱口而出毫不避讳自己对楚知意的欣赏和爱慕,她手握红长鞭的飒爽模样颇有几分将领之风。
然后长宁眼神示意身边所有人退下,前厅里面仅剩陆逍和她,她上前走到离陆逍仅有一拳的距离时停下,轻声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我们从来都不是敌对关系。”
陆逍眉梢轻挑,眼中一闪而过的赞赏,但是很快他就恢复成自己往日冷漠模样,视线右移与长宁直视。
有些事情就在一念之间成为定局。
等信息再次漫天飞时,就已经从决断书变成了公主怒发冲冠为红颜,闹得朝廷不可开交。
“皇兄明鉴,此乃我从三位大人附中搜出的银票和田产,不知是何种财路竟然能让人一夜之间醒来就能坐拥金山。”
长宁鲜少换上庄严的朝服,而今为了一个男人她在朝堂之上不再掩饰自己处心积虑多年才经营出的嚣张跋扈形象。
“长宁更查到先前因围场而进入北棠的东吴使者并没有离开北棠洛城,而是居住在郊外一个名叫香满楼的酒家当中。”
“长宁没有记错的话,这家香满楼是户部夫人名下房产。”
“更有,三位大人近段时间频频相约出城门,而去处就是香满楼!”
“不知种种迹象又该如何解释?”
长宁居正中央,在面对众多男人的地方她掷地有声,更是言辞确凿,气势凌人模样俨然开朝祈善太后垂帘听政模样,令在场许多人不寒而栗。
果不其然,皇上脸色一变,他不喜欢这样的长宁,如此不受管教和控制。
朝堂之内无人敢言语,自开朝以来,这个地方仅进入两位女子。
第一是垂帘听政的太后,另外一人就是先皇特批的长宁长公主。
剑拔弩张之下,皇帝龙颜大怒,直指大臣拍桌而起,众人顺势跪了一片,息怒之声震耳欲聋。
“岂有此理!户部、礼部、工部何在!”
“朕给你们一个解释的机会,告诉朕这到底是怎样一回事儿。”
三人颤颤巍巍跪在中间,口中只一个劲儿不断求饶,说着冤枉和明鉴。
“皇上,香满楼是贱内娘家田产,有地契为证,臣等三人常聚是为商讨近日科举之题啊。”
“还请皇上明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