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柠赶忙起身跟上,结结巴巴地说:“夫郎......其实...其实我不是卖身葬父才被二小姐买来的......”
“哦?”
“我......我其实是二小姐从...啊!!!”
谢文柠话还没说完,眼睁睁瞧着徐文景摔进河里,大惊失色地惊呼。
“夫郎!!”
谢文柠当即想跳入河救他,却被红因扯住衣裳。
“你干什么?!”,谢文柠脸色惨白,惊慌失措。
红因扯住他不让他走,扭头大喊:“来人!来人啊!夫郎掉水里了!!!”
红因的喊声顷刻引来一众奴仆。
兰芝带着人赶忙来到河边。
她们惊慌失措,连忙跳下河把徐文景扯上来。
徐文景不会水,在河里耽搁了一会,被呛了好几口水,在水里惊慌失措地拼命挥手挣扎。
此时,齐铖正好回到云锦院。他远远瞧见一群丫鬟在河里扑腾大喊着,眼尖地瞧见在河里挣扎的竟然是徐文景!!
“!!文景!!!”
齐铖大惊失色,急忙飞奔过来,一头砸入水中。
齐铖抓住徐文景的一只手,不顾他的挣扎,一把把他拉上岸。
“文景!”
“噗!”,徐文景半躺在齐铖怀里,大吐了好几口水。吐完后,徐文景虚软无力地晕倒在齐铖怀里,再无动静。
齐铖脸色惨白,抱着晕厥的徐文景不知所措。他抬头凄厉地怒吼:“叫府医!让府医过来!!!”
兰芝赶忙跑去叫府医。
齐铖抱起徐文景,身上滴答滴答地滴着水。他脸色阴戾,死死盯着跪在地上的红因和谢文柠两人。
“来人!把这两个贱奴给我关起来!”
红因脸色煞白,连忙爬过来求饶:“老爷!老爷明察,是奴婢瞧见谢文柠谋害夫郎的!”
“滚开!” “啊!”
齐铖一脚踹开红因,不顾红因的惨叫,抱着徐文景步履匆匆。
谢文柠软倒在地上,惊魂未定地看着齐铖离去的背影。
齐铖把徐文景抱回厢房里,立刻把全湿了的衣裳换下。
徐文景被脱衣的动静唤醒了,立刻挥着四肢挣扎起来。
“救命!!!” “文景!”
徐文景大喊着惊醒,被齐铖抱在怀里。
他定睛瞧着齐铖,片刻后神志才恢复过来。
“呜呜...齐铖!呜呜呜!”
徐文景抓着齐铖的衣领痛哭起来,惊魂未定地扯着他要抱。
眼泪不断地砸到齐铖心里。齐铖抱着他,手臂青筋尽暴,力度却无比轻柔。
“别怕,别怕...有我在呢,我护着你,我一直护着你。”
齐铖亲昵地吻上怀中人湿漉漉的头发,轻声哄着,心如刀绞。
“呜呜呜......”
徐文景哭得凄厉,不顾孕肚挣扎着身子蜷缩在齐铖怀里。
齐铖伸长手臂,把他整个抱在怀里,用被子裹住他,轻轻拍着,低声哄着。
府医很快便到了。齐铖低声哄着他,掏出他的一只手碗让府医诊脉。
“如何?”,齐铖眉头紧皱,担忧地看着府医。
府医脸色严肃,摇摇头,道:“老爷,夫郎受了惊吓,心神不宁,又动了胎气,需得好好养胎。此后两月,夫郎最好躺在床上静养,切忌不可再受到惊扰。”
徐文景呜呜哭着,嘴里模糊呢喃着肚子疼,可又蜷缩得厉害,不让齐铖松开他。
齐铖几乎当场落泪,抱着徐文景不停地哄着,恨不得把命给他。
齐铖压下眼泪,重重吻着徐文景,抚慰着他让他静下心来。
良久,兰芝端上热腾腾的汤药。徐文景这才安静下来,呆滞地埋头进齐铖的颈窝里。
齐铖吻着他,哄道:“喝药好不好?嗯?我喂你喝药。”
徐文景点点头,这才愿意躺在床上。
一勺一勺汤药喂下去,徐文景这才安定了许多。他惊魂未定,只感觉腹中疼痛难忍,一直要齐铖抱着自己。
齐铖换下湿漉漉的衣裳,小心翼翼地把他抱在怀里哄着,用体温和被子暖着他的身体。
温度渐暖,徐文景躺在齐铖怀里逐渐昏睡过去。随着他的呼吸逐渐平缓,齐铖这才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