伢老板咽下口水,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推销了。
潘三爷仔细瞧了瞧哥儿,觉得还算不错,问道:“老板,真没有别的人选了?”
有个屁!你们给的那点委托费人家拿来擦屁股都嫌薄!
伢老板压着怨气,笑着摇了摇头,咿咿呀呀地重复说着寻找的艰辛。
潘三爷给了个眼色给大爷。
潘大爷会意,知道弟弟满意,这才愿意仔细瞧几眼哥儿。
潘三爷点点头,打断伢老板的话,道:“知您艰辛。只是这人我们可以要,但是钱嘛,得再少三分之一!毕竟后续还得请大夫治他。”
伢老板看了看奄奄一息的哥儿,咬咬牙点头了。
交了钱后,这个哥儿就被潘家收下了。
潘大爷把庄行丢到府里偏僻的下房,又派了大夫治他。等他伤好了一些,就找了青楼的老妈妈叫他如何勾搭男人。
庄行接受良好,甚至举一反三,成为青楼老妈子的头号优等生。
只是伤还未好全,课程还没上完。即使齐老太太急着找他们要人,潘府也只说再找着再等等之类的推脱话语。
齐老太太不疑有他,便安下心来等待。反正如今徐文景有孕,齐铖左右都有孩子。
可齐宜芳等了大半月还没等到人,便觉得潘府实在是无能。
“再等下去,徐夫郎的孩子都出来了!靠人不如靠己,求着他们找,还不如我自己出去找!”
这么想着,齐宜芳便借口探望母亲潘玉娴趁机拿银子离府。
烈日炎炎下,她跑了好几个伢行,都挑不到满意的。
未果,齐宜芳这才大汗淋漓地坐回马车里,让马夫调转方向去谢家。
小荷原本是干杂活的,长年累月地干,把缺少营养的身子都干垮了。齐宜芳可怜她,这才把她升为贴身丫鬟。
如今她虽是丫鬟,身体却比小姐还虚。光是跑了这小半天,小荷便气喘吁吁的,差点喘不过气来。
齐宜芳看了她几眼,朝外喊道:“程夫,把马车停一会,去买三杯清凉的果饮来!”
闻言,驾马的车夫立刻扯住马匹,接过银子笑脸盈盈地跑去小摊上买回三杯清爽鲜甜的冷果饮回来。
小荷接过果饮,喝了一口仿佛魂归天位,畅快得不行。
“谢小姐赏赐!”,小荷笑得甜美。
齐宜芳笑了一下,未言语。
马夫也得了一杯,匆匆几口下肚,瞬间神清气爽。
片刻后,棕马嘶鸣一声,快速奔跑起来。
在太阳即将下山时,齐宜芳一行人才来到谢家。
另一边,闲了许久的徐文景坐在亭子里看着橙红色的大条锦鲤欢快游动,心里闷闷的不舒服。
“老爷呢?还未下职吗?”
安知连忙上前,道:“下职了,只是老爷今夜要赴尚书令大人的宴会,要晚些才能回府。”
徐文景更不开心了。他抚着孕肚站起来,生气道:“他倒是畅快!留我一人在府里看鱼!”
安知连忙看一眼兰芝。兰芝便立刻把装着鹦鹉的鸟笼拎过来。
安知小心翼翼道:“夫郎,若是不想看鱼了,不如玩玩鹦鹉吧?这是老爷今日刚买的,想着给您逗趣儿。”
徐文景推开鸟笼,气道:“不是鱼就是鸟,当我这是戏园子吗?!”
“诶哟!您消消气。生气对胎儿不好”,安知着急地哄道。
徐文景低头看了看将近五个月的孕肚,嘴一撇,闹道:“安知,让人备车,我也要出去玩玩!”
安知和兰芝对视一眼,纷纷露出为难的脸色。
“夫郎,您有孕,身子不便,出府不安全......”
兰芝在一旁苦口婆心地劝。
“有人跟着,有什么不安全的?!”
徐文景铁了心要出门,站起来径直往外走。
安知和兰芝是拦也不敢拦,哄也哄不了,只得顺着他备车出府。
徐文景出府后,齐铖收到正夫离府的消息,急得呛了一口酒,连忙告罪离开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