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这两个侧屋实在是太小了,给宜萱和宜兰住实在是不合身份。不如再给这两个屋子扩建一下吧。”
潘玉仪羞愧地看着潘玉娴,直白道。
潘玉仪也是潘家旁支的旁支的女儿,比潘玉娴晚一年嫁进齐府。这些年两人明争暗抢地斗了许久,如今潘玉仪落魄了,自然不敢再向之前那样咄咄相逼,姿态低了很多。
潘玉娴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脸上露出相好的微笑,装作难为情道:“玉仪,不是我不愿意。只是如今管着库房的人不是我,也不是母亲,是大爷的妾室徐夫郎,所以......我也做不了主。”
潘玉仪大惊,道:“小妾?还是一个哥儿!姐姐,母亲能同意他管库房吗?!”
“唉”
潘玉娴叹气,道:“你们落难后,齐府花了太多钱去打点关系。下人们又仗着齐老太太生病,干尽了私吞银子的坏事,连我都被大爷斥责了。大爷又疼宠徐夫郎,非得让他学着管家。我和母亲都没法子,只能依了大爷。”
她看一眼大惊失色地潘玉仪,继续说:“就连替你们置办下人修整院子的钱都是我找徐夫郎好说歹说才拿到的。花了些银子,他便百般不乐意。如今你又说要修整院子,恐怕......”
“岂有此理!”
潘玉仪不满道:“一个下贱的哥儿也敢管到我们头上!今日我瞧着他穿戴极富贵,我还以为是哪位大户人家的亲戚公子呢!......大爷真是昏了头了!”
潘玉娴端起衣袖遮住嘴角,眉眼委屈,却嘴角上扬。
晚上齐府办家宴,一家子人围坐在寿康堂宴厅的大圆餐桌上。
齐老太太坐在正前方,周围是齐铖齐禧,齐禧身边是他的夫人和两个女儿。徐文景原本是不能上桌的,可齐铖非要带着他,还让他坐在自己身边。潘玉娴不得不带着女儿坐后一位,心里恨得不行。齐宜芳也不满地看着父亲,脸臭得很。
徐文景没有半点不好意思,大大方方地坐在齐铖身旁,还得意地指挥他要吃这个要吃那个,虾也要剥干净了放到他碗里。
齐禧一家子目瞪口呆,面面相觑。
齐老太太冷哼一声,别过头不看他们,权当看不到。
潘玉仪瞥了一眼脸色尴尬的潘玉娴,窃喜,笑着给齐禧夹菜。
齐老太太无奈,只好把目光移向小儿子一家。
“萱儿、兰儿,吃呀!你瞧你们多瘦!明日我安排厨子给你们做药膳,定要好好补补!”
说着,齐老太太又伤心起来:“恒儿不在了,祖母绝不会再丢了你们!”
齐宜萱和齐宜兰表情灵动了许多,纷纷笑着应道。
齐老太太看着她们朴素的发髻,心疼道:“你瞧你们,都没点千金小姐的样子。李妈妈!明日你带丫鬟去给二小姐三小姐采买首饰衣物,买多些,把这几年缺的一并补回来!”
“是”
李妈妈恭敬地应了一声。
齐宜萱和齐宜兰连忙起身行礼,眉开眼笑地道谢。
潘玉仪眼睛一转,连忙趁热打铁,殷勤道:“母亲,儿媳有一个不情之请。宜萱和宜兰住的侧屋实在是太小了,儿媳想把荣馨院扩大一些,这样两个孩子们住得也好些......”
齐老太太立刻点头答应。
“应该的。我们齐家的小姐们那个不是金枝玉叶的?!什么大屋子都住得!”
潘玉仪连忙喜笑颜开,道:“谢母亲!”
徐文景不满地看着她们,嘴里的虾都不香了。
一家子其乐融融,各怀心思地用完晚膳就散了。
晚上,徐文景躺在齐铖怀里,扣着齐铖的胸肉,抱怨道:“老爷,荣馨院要扩建,又是一大笔银子呢!账上才刚宽松一些,又被挥霍了......”
他在齐铖臂弯里抬头看对方,问道:“二爷每月的俸禄也得上交吧?”
齐铖摇摇头,道:“他的俸禄是他自己用。齐府的银子都是我的俸禄和我的产业。谁让你夫君我是当家老爷呢。”
“怎么这样?!”
徐文景皱着鼻子,又问:“你是当家老爷,那是不是你得到了齐府的所有产业?”
齐铖又摇摇头,道:“非也非也。我和齐禧平分父亲留下的产业。只是父亲更偏疼我,私下里留给我的更多。但明面上的产业是我和齐禧平分。虽然我们产业的利润都要交大半给府里使用,但齐禧的庄子铺子当年都被朝廷充公了,谁让他不好好干活光顾着贪污受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