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大部队追出来,那5个重新聚到一起,没得逞但也不恋战,集中火力撒了把猫薄荷便匆匆消失了。
很快,雅克当先找到弟弟。
他正关切检查弟弟身上的伤,冷不丁肩膀被什么东西撞开,随后瘫在弟弟身上的白爵士就被拦腰抱起,浓重的猫薄荷跟着骤然袭来。
兄弟俩赶紧捂住口鼻,但见墨遮云抱着白爵士就往馆子里走。
小茶是后一步追过来的,他还穿着睡衣,看见白爵士后小跑着迎上来。
“爵士?爵士怎么了?”
白爵士已经失去意识,他双眼赤红而迷离,在墨遮云怀里不安分地扭动,丝质睡衣的扣子几乎被扯掉光,因此前襟大辣辣敞着,但仍觉得热,老往墨遮云身上贴。
不是寻常性地贴,而是蹭,汗水与汗水间剧烈而深刻的摩擦。
双手像入了水的鱼般很不安分,沿着领口分别探进后背与胸前,屈起指甲尖就这么下死手去抠,好像抠得越用力他自己便越舒服。
然而墨遮云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身上带了很浓的猫薄荷味,乃至满头满脸覆盖了层被磨得极细又亮闪闪的草粉,粘在汗湿的皮肤上。
其实小茶看不出来,这要是让久待风月场的猫咪来瞧,铁定能看出这种猫薄荷粉末的不寻常之处。
——是外面买不到,需专门调制的烈性药粉,其威力不可与单一的猫薄荷相提并论。
正因如此,腿上的伤口维持到这里已算勉强,再被白爵士抓出的深痕渗进热汗,真仿佛抽在他敏感神经上的藤鞭,麻痛的同时尾椎骨喷射出难以忍受的电流,且一下比一下更叫他受不住。
这对他来说是过于陌生的体验。
他连亲嘴的心悸都没体验过,更别提尾椎骨呼之欲出的骚动。
但他仍旧忍着,视线端平,并强迫自己切段感受与白爵士相贴时脑补的细节。
飞快攀上围墙,落下后直奔小楼而去,将身后的追兵甩得远远的。
小楼里灯火通明,墨遮云冲进去后本能地用身体抵住门,甚至不忘把灯关了,好像黑下来他才得以正常呼吸。
黑下来他才感到真的安全。
领口因为白爵士的拉扯敞得很开,胸前的抽绳像松开的鞋带,尾端几乎垂到腰上。
就这么停顿了两秒钟,白爵士最后一粒扣子被他自己扯开,他的力气骤然变大,居然蹦跶着双脚着地,继而正面将自己揉进墨遮云同样滚烫的胸膛里。
自然而然拥在一起深吻。
往常只有白爵士摸别人的份,这次因为打入身体里的药,使得他在墨遮云的抚摸下嗨翻天。
亲得激烈透不过气,腰间长满粗茧的手嵌进面团般柔嫩的肌肤中。
体热使得皮肤柔软得不成样子,似乎轻轻按一下都能留下纹路清晰的指印,摸着摸着,墨遮云逐渐上头,手臂整个滑进丝质睡衣里,腿把白爵士的紧紧夹住。
周围安静极了,也聒噪极了。
安静是无人打扰,聒噪则由水声的弹响、衣服的窸窣以及手指摩擦皮肤滑溜溜的挤压共同造成。
更遑论粗喘的呼吸,二者口鼻皆被呼出的潮气交换成湿漉漉的沼泽,又黏又缠、难分难解。
“爵士,墨大哥!你们还好吧?”正吻得投入,忽然小茶咚咚敲门。
隔了道门,里外便是两个世界。
外头猫心惶惶,保卫队长将所有队伍分出两拨,一拨去宿舍楼看顾家猫,一拨采取地毯式搜索,看看还有没有残留的歹人。
雅利安则在雅克的陪同下,去找施老板详细说明事发过程。
白爵士有墨遮云护着,暂时不用担心,可小茶仍犹豫着要不要把医生叫来。
他连续敲了十几下,里头才有动静,是墨遮云的声音。
“都好,别让人进来!”
说完再没动静。
小茶想了想,索性靠门而坐,有人要进小楼都被他严词拦下。
不过他的惊扰倒令墨遮云恢复意识,尽管因意乱情迷的亲吻墨遮云险些控制不住,但他最后到底刹住了。
他别头分开嘴唇,又垂手捞住白爵士膝盖内侧,抱着人往浴室走。
对此,白爵士很不满意,亲嘴亲得好好的,怎么说停就停,而且摸也摸不到重点,反而将他的火尽数勾起来,于是边上下蹭边嘀咕:“还……要!”
汗越发越多,金发被沾得分成一缕缕。
看来这不是简单就能好的事!
可墨遮云始终不搭腔,怕是搭腔又要沉沦,于是三步并作两步冲进浴室。
继而扭开莲蓬头,把到冷水那端。
顷刻间,凉津津的冰水击打全身,从头顶笼罩而下,两个人顿觉“刺啦”一声响,好像烧红的铁器瞬间遇水气化。
然而心里浇不到,如此只算缓兵之计。
但墨遮云需要这样的刺激,离开是他自己说的,再回头就太不尊重人了!
因此他稍稍把人推开些,换成自己走到莲蓬头下,仰面迎接冰冷浇灌。
双方皆是狼狈不堪,墨遮云只剩贴身衬衫,胸口的绑绳早已不知所踪,再往旁边瞧,衬衫口袋被突兀地拿线缝紧,勋章就这么成了永久居民。
而白爵士衣衫更为不整,但其实整也没用,被冷水浇了个遍,单薄的睡衣早成了摆设,里头看得清清楚楚。
“遮云……”白爵士倚靠在浴室瓷砖上,他脸颊绯红,金发沿脑袋贴至胸口,绿眸湿得能挤出水,在他声声呼唤之中,墨遮云不自觉垂头看他,隔着水幕,咽动唾液,“我再给你5秒钟,不想要你就离开……”
“5…4…3…2…1…”
“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