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枪撩起下巴，仔细观察了会我的眼睛后，说了句‘嗯，这么红，等死算了。’

接着不顾我气急败坏的反对和崩溃的大哭，命令船员连人带网扔上甲板，提醒看护的船员如果一个小时后我的眼睛还没复原的话，今天就拿我当鱼饵钓午餐吃。

当然，既然我仍旧平安出现在这里，说明压根不是什么狂犬病。

证据是后续我翻遍全身，也没寻找到咬过的痕迹。

然而船长一直声称我绝对不小心哪块部位被咬了一口，只是我还未注意到。毕竟这种伤口微乎其微，不仔细观察根本注意不到。

更不用说像我这种见到了只小老鼠就魂飞魄散的小鬼头。

他让我有空没空摸摸头皮，没准下面就被老鼠打了个洞。

在其他船员猜测我的脚趾头，胳肢窝，耳垂，膝盖关节，手指缝等一系列细小部位被老鼠得手时，只有船长认为老鼠用坚硬的大门牙敲开头骨，在上面钻了个小窟窿，偷走一部分我原就为数不多的可怜脑子。

我表示那种事情绝对不可能。而且我的脑子一点都不少。

我一直认为我是个聪明人。只是没找对挣钱的路子。倘若我能撞见任何一点机会，绝对会在某个恰当的时机一步登天。

船长对我的态度开始变得超级苛刻。似乎我鼓起勇气的反驳触犯了他多年引以为豪的生活常识。

直到这回，在小杰眼中亲眼看到那对发红诡异的眼睛后，我终于理解船长和船员当初为何如此坚定认为那时我的确确狂犬病发作。

一个人无缘无故突然两眼血红。

正常人说不害怕肯定是骗人的。

况且悬浮在小杰眼中的颜色，实在红的有些诡异了。

连带小杰都显得恐怖起来。

被那种来自地狱的颜色亮疼眼球。我几乎惊吓立马闭眼。

再度睁开时，我的眼睛在小杰紧盯的视线下恢复正常。

像是脸伸入岩浆，在高温下注视底部的感觉消失了。

“小...小杰，没吓到你吧？”

说是这么说，其实吓得更过分的是我才对。真不想让小杰认为我是个怪人或者身体携带什么不好疾病的感染源。

小杰摇摇头，语气关切询问我现在有没有好点。他说我突然不动，像是在他身后看到什么恐怖的东西突然愣住。他扭头去看没发现任何异常，转向我时眼睛就红了。

“嗯...嗯嗯。”

虽然意识到我恢复正常后明显松了口气，小杰的目光还是忍不住停留在我脸上。

好像我随时随地，眼睛又会发红似的。

作为家人的他有必要时刻关注我的变化。

直到我带小杰下楼，从冰箱上层拿出唯一仅剩的布丁，洗干净掉落在地上的勺子，两人一人一半分着吃时，这种探究好奇的目光仍旧时不时在我四周徘徊。

我停下挖布丁的动作，看向桌对面的小杰。

“小杰其实吧——”

抓包的小杰赶忙低头，大口大口将勺子塞进嘴里：“我什么都没看哦！我在吃布丁！”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