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铃铃看着阮芥的神色,更是痛快,像是想要解气一般,她央求谢灵君邀请阮芥等人参加她二人的婚宴。
“相公,何不邀请你的朋友们参加你我二人的宴席?”银铃铃撒娇道:“若不是你的朋友们不祝福我们?”
谢灵君嘴角含笑,心里想着对策。现如今,陶蹊、萧风信阮芥已经会和,若是让他三人远离银铃铃的监控,那萧风信就有机会发现出去的办法。
阮芥怔怔地看着他嘴角的笑,就像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甩了几耳光一样难堪。
“阮芥,我们走。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陶蹊不忍,上前几步,将阮芥护在身后。
“你现在可看清了他是个甚么人?从前还为了他从地上跑到天上,我是真为你不值,现如今你也看清楚了他那狼心狗肺,以后就不念着他了,啊。”陶蹊弯下腰抱了抱阮芥,又垫了垫:“轻了不少。眼睛都大了。”
陶蹊这话并没有说错,阮芥自知晓谢灵君出事之后,便清减了许多,本来圆乎乎的一张脸只剩下了两双扑棱扑棱的大眼睛,垂下眼睫的时候像是两把小扇子。
谢灵君看着他二人如亲兄弟一般亲密,心里酸得都皱起来了,这是很新鲜的感受,他似乎从未有过。
他蓦的想起了自己与银铃铃举止亲密的时候,阮芥心里是何感受,心里又是一阵细细密密的难过,便敛了笑意,怔怔地盯着陶蹊与阮芥。
此时,天池下的谢灵君突然开口道:“若不是你非要喜欢他,便不会如此心痛了。”
“是我要喜欢他?”神魂心中默念,是你要喜欢他。
“是你。”谢灵君肯定:“若是你不喜欢他,便不可能找到他。”
“你可知,为何我分你出去?这便是原因,你是我的情魄,只会循情而去,我猜测你可以找到他。”
谢灵君说着,叹了口气:“可我没有想到的是,你一下子就找到了他,令我……”
“十分在意,你就如此心悦他?”
“要不不喜欢他了,如何?不喜欢他了,便没有这许多的苦楚,不喜欢他了,便不会在意那只死兔子,不喜欢他了,心便不会痛,也没有那许多的束缚。”
“你真是一个绝情之人。”神魂心中感叹。
“自然不如你多情风流。”谢灵君回敬道。
“可情魄,就是为情而生的。”神魂细细品味着那一丝心痛:“你若是没有一丝心动,我又是因何而生的呢?”
“所以我想你离开。”谢灵君坦诚道:“你婆婆妈妈,对我不好,对大事不利,会扰乱我的计划。你做事心慈手软,成不了大气候。”
神魂沉默着,惹恼了旁边的银铃铃:“你莫不是诳我的?你不想与我成亲,你还心疼这不知从哪儿混上来的废物?他能帮你甚么?他是甚么东西?泥巴地里面长出来的泥腿子!”
谢灵君稳了稳心神,斟酌着开口道:“你我二人大婚,怕这些人无故生事,搅了你我二人的好事,不如将他几人分在别处,困他们一阵子,等你我二人成亲之后再做打算,如何?”
银铃铃冷笑道:“你就是心疼那废物点心,不舍得让你那小情人看你我成亲,在这里找借口。看他伤心,你心疼了?”
“你说与我成亲,现在与一个男人不清不楚,他一出现你就心不在焉,你当我银铃铃好糊弄不是?”银铃铃不知想起了甚么,咬牙道:“我现在就宰了他!”
“你敢!”谢灵君与陶蹊一同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