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第三个鬼插足的话。

长生虫编织的幻境，很少有人可以躲过。李祚对此很有信心。在哀帝的幻境下，所有人都逃不过他的操控，你也一样。

李祚轻而易举就压在你身上，如瀑的白发堆满你和他一身，看着像同淋大雪共白头。其实那厚厚一层的样子，你觉得跟背了块墓碑一样。

阴森森的。

李祚饶有兴致地看你脖子上的那块镇冠珏：“这不是王清给你的那块。小外甥倒是与这物什颇有缘，有没有兴趣跟舅舅一起建立理想之国？”

“没兴趣。我对想把人都变成梦傀的国家没有兴趣。”

“这样就没有纷争，没有战乱了。不好么？”李祚烟紫色的唇碾着你的脸颊，徐徐留下他的印记。你的身躯也被他紧紧缠着。黑衣的李祚像极了捕食猎物的蟒蛇，可你却不怕。

“赵大哥治下百姓安居乐业。如今世道已然蒸蒸日上了。”

李祚嗤笑出声，浅咬了一口你的嘴唇：“错了。如今赵宋在争讨唐伐蜀，南唐和蜀国百姓可不会过上你口中安居乐业的日子。赵宋道貌岸然，你不觉得这天下不该姓赵吗？”

“就算不姓赵，那也不该姓李！”你捏紧袖间飞镖就要刺向李祚脖颈。

“是不该姓李，也不会姓赵或者郭。”李祚捏住你的手往自己眉间送去，轻声道，“可是姓什么可以取决于你，我的小外甥。”

飞镖沾上李祚眉间红痕，他笑得愈发秾艳。似乎双手和双眼都已赤红一片，在失去意识前，你感受到了唇齿间的湿漉与缠绵。

破白和长刀一齐架在了李祚脖子上。

哀帝满意地看向目光涣散的少年，长生虫自袖间不断飞出。他毫不在意断落的白发和被刺出的鲜血：“你们杀不死我的。很快小外甥就是我的了。”

张淮深和王清在此时默契地对视了一眼，刀和剑合力砍向李祚要害。

而哀帝只是笑着捻动指间，无知无觉的少年被迫朝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