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宴的工作人员没说错,今夜是有大风。
屋外风声呜咽,气温逐渐下降,屋内春潮涌动,热气在玻璃上结出一层水雾。
夜晚风景独好,只被纪景一人收在了眼中。
次日一大早,阳光就爬上树梢,云朵都被昨夜大风刮得没了踪影,整个天空湛蓝如同假幕。
陆明远百无聊赖的等在电梯口,看一眼时间,昨天明明说好今天五点半准时在电梯口集合,纪景要指导他训练的。
他打了个大大大哈欠,心想纪景最好不要食言。
而一门之隔,纪景早已睁开了眼。他先是感受到了温热扑在自己脖间的呼吸,然后才是简希搭在自己腰上的手,而再往下,是他昨夜没有发泄,今早异常兴奋的部分。
纪景尽力忽略身下的感受,温柔地在她眉间留下一个吻。简希没睡饱,不耐地挥手将他推离,又翻身去另一侧了。
纪景便想到了昨夜简希也是这样难耐地转身过去,只不过背对的姿势只不过是方便指尖探的更深。
纪景将脑海中的画面挥散,轻轻下床。
身后的锁滴滴响了,然后门被轻轻合上。纪景终于出来了。
“我还以为你忘了!”陆明远飞快按开电梯门,邀请他,“快快快,时间宝贵!”
毕竟免费的训练师,不用白不用。
纪景昨夜两点才抱着简希又洗了次澡,整晚睡眠不过三个小时,可精神却非常充沛。只可惜陆明远这个傻小子丝毫没感受到他身上的餍足。
纪景穿着一件运动套装,纯棉质地,吸汗性强却不排汗,训练一个小时,腰腹微微出汗,昨夜被挠出的痕迹便有些发痒。他不时地就扯一下衣服。
正在接收指导的陆明远不耐烦,嫌他不专心:“怎么你衣服小吗?你应该跟我哥号码差不多,明天我偷几件给你。”
纪景不知道该说这小子太傻,还是真的心无城府,只是将10kg的杠铃片左右又各加了一个。
“太重了。”陆明远咬牙切齿道。
纪景微顿了下。
“好好练,每组10个,练4组回去休息。”他盯他的动作,时不时就出手矫正一次。
“累死了!”陆明远胳膊颤颤巍巍,等终于结束,纪景才伸手辅助他将器材归位。
“诶!你去哪儿?”陆明远喊道,他腿都是颤的,想让人架他上楼。
“明天再继续。”纪景背对他挥挥手,去给简希买早餐了。
纪景现在如同刚经历初次的人,随便一句话便能让他的回忆翻到昨晚。
“太重了。”
昨晚简希也说过这样的话,只不过声音断断续续,几乎要没声音。
那种间断的喘息声,在第一个珍珠进去的时候便开始了。才不过6mm,就被简希感到了异物入侵,拼命推拒着,一颗两颗……直到中间间隔的大珍珠,简希瑟缩了一下,低吟出声,和窗外的风声连成一片。
腰封只遮过眉眼,遗漏在外的红唇微颤,纪景低头去亲吻她。
“感觉怎么样?如果不满意要开口说。”
简希哪儿还有力气开口,可纪景依旧很有耐心,每推进一颗便要问一句舒服吗?
等全部进去的时候,简希已经难捱地侧过了身,声音已近抽泣。
她额头用力抵在纪景胸前,一只手在他腰间,另一只手在推他的胳膊,想让他把珍珠腰链拿走。可纪景偏偏看出了她的欲拒还迎,指节也加入,混着珍珠摇晃,抵着某一处。
最尾端是个水滴形状的珍珠,和真的水滴一同摇晃。而纪景手腕间的青筋随着动作鼓起又消散,简希低头看到,意识便被那入侵的场面独占了,手指用力。
腰腹的挠痕就是那时候留下的。
不痛。
纪景知道抓挠是因为她舒服。
“老婆。”他声音低哑着,亲亲她的耳垂,手臂略微用力将她大腿分开,“放松点,动不了。”
分不清有几次,也记不得纪景停下来等她了多久。
到最后,简希一度觉得自己又回到了船上,身体随船摇曳,意识涣散被水淹没。
最后溢出泪水的眼角,被纪景轻轻亲了下。
等简希迷蒙转醒,她睁开眼看到的就是那串被重新洗净盘在她手腕上的珍珠腰链。
她瞬间脸色爆红,昨夜有酒精操纵,她还能当做自己是半推半就,现在头脑无比清醒,她无法不承认昨晚带给她的愉悦。
可又戴在她手腕上,纪景是变态吗?!
她三两下将绕了几圈的腰链摘下,猛地掼进衣柜深处。
那是她最喜欢的腰链,再也没法儿用了!
纪景带着早餐回来,才发现家里已经空无一人,只剩小橘蹲坐在门口对他虎视眈眈,仿佛是在责怪他太过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