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景从善如流地接受了调整,气息都躲去了她的脖颈。
“纪景。”简希出声制止他。纪景以为她害羞,等她的手来遮挡的时候,也毫不犹豫地印在了她掌心。
可下一秒,他下张脸便被那温润的手遮住了,推着自己远离。
“怎么了?”纪景声音低哑,克制地停了动作,“先洗澡?”
“你什么时候养的猫?”简希从他怀抱里挣脱出来,向客厅走去。
不知道他到底买了多少玫瑰,整个客厅都铺满了花瓣,正中放着一人高的玫瑰花束,可惜德文调皮,已经将边缘的花枝摧残的东倒西歪。
它不知道自己为何被装进猫包带来这里,只在看见这束堪比猫爬架,被点缀着各式的灯带和礼物的玫瑰花束时,便将跑酷精神发挥到了极致。
现下看到他们两人在玄关温存许久,也只是威严地蹲坐在花束中央,炯炯有神地等人来发现自己。
纪景跟在她身后,听她声音雀跃地去逗德文,“自己能下来吗?”
德文抖了抖大耳朵,娇憨地看着她,许久才喵了一声,身影矫捷地一跃而下,蹲去猫碗旁吃东西了。
德文知道自己得到了两人的关注后,便傲娇地躺去了猫窝舔毛,任凭简希再怎么逗弄也再不分给她一个眼神。
“什么脾气,和你倒是一模一样。”简希故意道。
纪景为自己辩解:“你勾勾手指我便来了,怎么和我一样?”
简希不和他打嘴炮,故意不让他开口介绍那束玫瑰和坠满的礼盒。她脚步轻快地巡逻全屋,找还有什么改变。
等看见茶几上,上次被自己随手放下的自由女神,已经成了干花,半数花瓣落在桌面,和旁边的新鲜玫瑰形成巨大反差。
她顿了顿,将手里被握出温度的那枝玫瑰插进干花中间,深红干枯的花瓣奋力托举着娇嫩的鲜花,如同枯木逢春。
上次她在这里对维持婚姻全然没了信心,只想和纪景签完离婚协议离开。可这段时间,纪景又一步步向自己证明,婚姻仍在继续,刨去她思虑过多的利益捆绑,只靠两人的感情。
日头西斜,将余晖缓缓收拢,屋内的光线也一同暗下。纪景要去开灯,被简希伸手扯住衬衫一角,随后温热的手指便探向了他的腰间。
是简希无声的邀请。
分不清谁的衣服先落地,只是等水声响起时,简希已经腿软的站立不稳。
她不许开灯,纪景便只借着太阳余晖最后的光亮将散下的发丝拂开。
沐浴液的香气散开,泡沫均匀地覆盖到简希的每一寸肌肤。她闭着眼,微咬下唇,和本能做抵抗。
她从来不知道洗澡要花费如此长的时间,等纪景手指探去她的锁骨,挑着那根红线,问道:“什么时候买的小兔子?”
简希声若蚊呐:“罗星送的。”
“和你很配。”纪景声音端庄,动作却不君子,将简希的呼吸、心跳搅得乱七八糟。
等简希小臂挨上瓷砖,纪景将泡沫抹去她的小腿时,她脑海不受控制地翻腾回了第一次和纪景欢爱的场景。
也是在林栖园,也是在浴室。
她疼得颤抖,有泪水要溢出眼角,被纪景温柔地吻去,一遍遍地唤她的名字,让她放松。
可第一次就用站立的姿势对两人来说都是煎熬,纪景用浴巾抱住她,回了房间。
浴巾在身下揉皱,简希仰面看向虚空,借着最后一丝光亮,能看到纪景爱不释手地摸着她的小兔,将带着凉意的玉石摩挲出暖意。
小兔重落回胸前,温度便迅速消散,简希只觉得身体内似乎有暖炉倾倒,勾着她去寻找有凉意的地方。等手掌下意识抓住小兔子的时候,纪景的吻重新落下,耐心地引导她缓解涌动的情意。
两人记不清已经多久没有肌肤之亲,纪景如同第一次般珍视,怕她不舒服,怕她生气,更怕她叫疼。
哪怕他已翻腾起无数遍要将简希一寸寸拆骨入腹的念头,可面上看不出分毫,甚至还绅士地询问:“感觉怎么样?”
房间没开灯,只有一盏小落地灯在勤勤恳恳的工作,纪景没有夜视眼,自然也看不到简希本就白皙的肤色被渡上了一层如何耀眼的绯红。
“如果是不舒服要告诉我,嗯?”纪景声音低哑,不满她的不回应,尾音上挑。
“纪景……”简希突然睁眼,像是突然感受到了什么,在他手指要做最后攻城略地时叫他名字。
纪景手抚在她大腿处,应和她:“我在。”
“纪景!”简希这次当真是情绪如数退潮,制止了纪景下一步动作。
小腹突然涌出一阵暖流,她察觉到那并不是现在该出现的事情。
纪景听完,顿了半天,才将脑袋压去她脖颈间。等呼吸好容易平复,他声音仍旧微哑,“老婆,折磨死我对你并没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