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的无奈全被点燃。
忍着怒气李铃央攥紧玉佩转身就走:“不进就不进,我不稀罕,你不让我进,我还不进了!”
回到自己的院落里,李铃央才有心情看手中的玉佩,看了一眼,随后扔在了桌子上。
无法触发关键剧情的玉佩,对她来说就是破烂。
“怎么回事?”
“没理由啊,难不成这个剧情的关键词很特殊?”
李铃央皱着眉头,这个特殊的剧情节点,是原初女配黑化的理由,要是没有这个特殊的触发剧情,她也就没办法走原初的线。
玩家在这个游戏里本来就可以任意发挥,也可以选择特殊固定的线路,而任意线的开始,就是人设ooc。
任意线,意味着耗费更多的时间。
李铃央躺在床上,看着床顶。
错过了这个节点,就要找新的节点,可很多细节剧情她都不知道。
不知道现在外面过了多久,要是死了……
李铃央猛地坐起来,灵光一闪。
其实一直有个很简单的方法被她忽略了。
她之前玩的游戏基本上都是战斗类型的游戏,在战斗类游戏里,只要玩家死亡,游戏就会强制结束。
瓦伦丁社从来不做战斗游戏,她之前也没玩过,不过,游戏大概都是相通的,也就是说,不走剧情,直接找死,或许可以更快。
“应该不疼的吧。”
说干就干,李铃央来到尚书府鱼池边,鱼池在花园中间,时常有人过路,瞅准没人的时候,李铃央立刻走到池边。
数十只红色、黑色、橙色、白色的锦鲤在深绿色的水中游动,太阳落在鱼池里,波光粼粼,一片静谧和谐。
“这只是游戏!这只是游戏!”李铃央闭上眼睛。
下一刻,寂静的水面突然被砸开,水花溅起,四周的鱼群惊而四散,朝着四面八方游过去。
几乎没有丝毫犹豫,李铃央就直接跳到了鱼池里,想象中的窒息感觉并没有马上袭来,因为在她入水的下一秒,一双手将她从水里面薅了上来。
那人提溜着李铃央的后脖颈,把她往上提,李铃央一紧张便开始闭着眼睛乱扑腾,一扑腾水便开始呛入她的气管里,一种强烈的窒息感瞬间占据了她的大脑,求生欲望开始让她死命的想要往上爬。
直到屁股被重重摔倒地上,李铃央才将刚才呛进气管里的水吐出来,她趴在地上喘气,救她那个人却一声不响的离开,李铃央翻过身去看那人。
挂满水珠的眼睫模糊了她的视线,隐约之间她只看到那人穿着青色衣衫的背影,看起来像是个女生。
“咳咳。”李铃央扒拉开糊在脸上的头发,还有嘴巴里的头发,站起来后,她心有余悸地看向水池。
还以为淹不死,或者不会疼,但是没想到连淹死也这么真实。
她怕死,尤其死得如此真实。
李铃央撑着一旁的石头,喘着粗气。
“什么垃圾游戏,无良公司,该设计的地方不设计,设计这些没用的细节干什么!”
就在李铃央怒骂瓦伦丁的时候,身后小径从两侧传来走路的声音,一个慢一个快,李铃央转头,水珠垂落的眼睛里便闯入一个熟悉的身影。
李不辞面无表情的从一边走过来,而在他对面,一身太监打扮的人也赶过来,在看见李铃央的时候,顿了一下。
“有什么事。”
李不辞认识那个太监,便冷声问。
太监低头,不去看李铃央:“大人,太后宣召。”
李铃央看着李不辞,见他原本就没有任何表情的脸,更加的黑沉。
“知道了。”
他说完,太监就赶紧离开,李不辞难得扫了一眼狼狈的李铃央,冷嗤了一声。
难以忍受。
李铃央额头青筋乱跳,她忍不住抓起地上的泥巴,就朝着李不辞扔了过去,李不辞抬袖挡住,看李铃央的眼神越发不善。
“你发什么疯?”
李铃央扯出一个笑容:“羊癫疯。”
眼见李铃央又抓了一块泥巴,李不辞忍着怒意:“疯子!”
他脸色越发黑沉,甩掉袖子上的泥巴就往前走,李铃央坐在地板上,看着他的背影。
她将泥巴扔掉,站了起来,拍拍手:“骂人有什么用,不服就干才是女子本色。”
回院子里换了衣服,明月从外面走来,告诉李铃央今晚尚书府有家宴,让李铃央穿戴整齐过去。
话还没说完,明月看着李铃央浑身泥巴的样子,惊讶出声:“小姐,您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人欺负您?!”
李铃央随意摸了把脸:“没事,就是刚才和一个疯子吵架,我朝他扔泥巴,所以脏了一点。”
岂止脏了一点。
明月看着李铃央的衣服还有她的脸,她浑身湿漉漉的,头上的装饰也歪七扭八,头发零散贴在身上,身上也没个干净的地方,就这模样拿个破碗,就可以直接去要饭了。
家宴一会就开始,李铃央很快收拾干净,和明月一起去了家宴,虽然说是家宴,但坐在主位的却是陆和渊。
李铃央坐在女眷那一桌,这一桌人不多,只有李铃央的母亲,还有和她同父异母的长姐。
满桌的菜,就三人。
李铃央吃了好几口后,想起女主,便悄声问坐在她旁边的李母:“母亲,二姐怎么没来?”
二姐也就是原女主李清荷。
李铃央只读过比较概括性的背景,至于很多人物细节她一概没看过,也不知道李清荷从来都没来参加过家宴。
李母看了李铃央一眼,拿起手绢捂着鼻子,像是听到什么晦气话一样。
“央儿,不要说晦气话。”
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