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兰淑现在弯腰不方便了,多是陈岚坐给他吃。陈岚坐了一天办公室,还没洗澡,谢兰淑很喜欢这样的味道,吃得干干净净。
陈岚让他留点在那儿他都不肯,说一会儿就又有了,不会干的,他想吃就要吃够。陈岚说不过他,只好用别的堵住他的嘴。
谢兰淑咂着嘴,也很喜欢吃这个。陈岚觉得他这人什么都吃,明明还没有,却吃得津津有味还带响的。
不过她最近总是胀痛,可能也快有了,他多吃吃也能缓解一下疼痛。
陈岚痛,就问谢兰淑痛不痛,听到谢兰淑也痛,她就舒服多了。大方地表示也可以帮他吃一吃,若有了,不吃掉容易堵塞结硬块。
谢兰淑自然谢谢妻主的体贴。
陈岚今日很喜欢慢慢地磨,很少大动干戈。谢兰淑不太习惯,但和妻主贴贴他也很喜欢,就没有提出异议。
快过二更了,两人都看出了对方都不舍得,但又不得不休息了。于是陈岚就搂着他,都不愿意分离,就这么睡着了。
因为有异物感,陈岚醒得很早,外面还灰蒙蒙的。
谢兰淑也醒了,正坐着自食其力。陈岚支起腿让他靠一靠:“怎么这么早?”
谢兰淑面颊微红:“妻主太会戛了。”
好吧,虽然不是她主动的,但是陈岚也不好狡辩。
陈岚舒舒服服地做了个晨间运动,做完抱着人去洗澡,神清气爽。
今日谢兰淑早晨不困了,和陈岚一起吃的早饭。陈岚这才注意到,谢兰淑吃早饭可真挑剔。
烧麦要吃素的不吃皮;粥只喝河鲜粥里的粥米,不吃河鲜;虾饺吃了一口虾就不吃了,说今天的虾是死的。
虾是津海的货,就算连着水运过来,也得死一些才是正常的吧。陈岚叹了口气,把虾饺吃掉了。还好现在她是二代,光靠自己她还真养不起。
谢兰淑很敏锐地感觉到陈岚似乎对他的挑食不满,伸向红豆糕的筷子一转,夹起碟子上的烧麦皮一点点地嚼,很艰难地咽下去。
陈岚一会儿没注意,再看谢兰淑已经在吃烧麦皮,她忍不住笑了:“兰郎,不好吃咱们就不吃了,就算你光吃烧麦皮我也养得起。”
“妻主惯会说笑。”谢兰淑如蒙大赦,再也不嚼烧麦皮了。筷子夹了一块炸油饼,吃了一口,太油,不吃了。
谢兰淑就放下了筷子,看着他妻主吃。女人吃得多,陈岚吃饭的速度不慢,经常鼓着腮帮子咀嚼一大口食物。
陈岚被看得不好意思,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又喝了口豆浆:“看着我做什么?”她吃饱了。
谢兰淑的吃播没得看了,还有点惋惜:“没什么,妻主吃饭真好看。”
吃饭有什么好看的,无语。陈岚对谢兰淑的盲目崇拜已经习惯了,漱了口就要去上班了。
走之前还亲亲谢兰淑的脸颊:“兰郎在家要好好的。”
谢兰淑臊得脸红:“嗯,妻主也好好的。”
陈岚今天上班的时辰终于和她的目标很接近了,但她上午的摸鱼大计被打断了一下,刑部左侍中叫她去问了一会儿话。
左侍中像是很久没有和人说话了,滔滔不绝地长篇大论。陈岚神游天外,这左侍中看起来对惠明很有意见。
因为她从朝堂事务说到个人修养,着重强调了成家立业、家族延续。陈岚听得想打瞌睡,可惜她现在还没学会站着睡觉。
“所以,陈员外这几日查阅卷宗,可有什么体悟?”左侍中终于停下来,慢悠悠地嘬茶喝。
冷不丁被提问一下,好在陈岚对领导拿捏得很准,早就准备了一番话术。
左侍中听起来还挺满意的,临走前还让陈岚好好干,夸她果然是刑部的苗子。
陈岚不知道她怎么看出来的,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午饭吃什么?
公廨是提供午饭的,但不少官员会让家里送午饭过来。陈岚觉得送来送去太麻烦了,而且仆从是不能进官署的,陈岚得去外面拿。
公廨里的午饭也没有很难吃,陈岚才吃了几天,觉得还可以再勉强吃吃。
陈岚吃完午饭回去,桌上多了一张小纸条,写着“下衙 碧云楼 水月洞天”,落款是一位官员的名字。
这看起来像什么违法聚会的样子。碧云楼就是上次雍王约她的酒楼,这落款也是众所周知的雍王党羽。
陈岚挑了挑眉,这雍王还挺自信的嘛。
谢兰淑吃过早饭过后走了走,又把铺子昨天的账清了,就又困了,一直睡过了午饭的时间。
起来吃了些饭,谢兰淑就去理事堂帮许父算账。今日分给他的账册比昨日多了许多,他花了一个时辰才堪堪算完。
今日没见到许父,谢兰淑有些灰心。但他想起昨日许父让他想的东西他还没写出来,就又有了信心,斗志昂扬地回了宝英院。
这会儿陈岚还没下衙,他就进书房磨他的小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