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直了身体,绕着杰克逊的周围在绕圈子。
杰克逊试图忘却自己的恐惧,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将目光和女小丑的视线对上。
对方视线里恶意慢慢的杀意就像是毒舌一样,将自己越缠越紧,快要窒息而亡。
就在这时候,玛莎将视线移开,那双满是鲜血的肉搭上对方的肩膀,白大褂上留下一个个诡异的手掌印。
“别紧张啊”
“我就是和你开个玩笑”
女小丑坐在医生的椅子上,和杰克逊医生的身份对调过来,“开始吧,你问我答”
杰克逊深吸一口气,拿出病历,然后分析着上面的内容,“情感障碍症”
“狂躁症”
“无法共情他人的行为,只会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触发到某个令人烦躁的东西后,将会爆发出惊人的破坏力”
“你是说在某种狂躁的状态下能够加重病人的病情”,玛莎突然将杰克逊的话重复了一遍。
她坐在医生的位置上动了动手指,一直站在她身后的几个人,绕过她从医生身旁走过朝着咨询室外边走了出去。
等到那几个人走出去之后,玛莎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而在杰克逊的眼中,他眼前的位置上玛莎还在坐着。
“如果要控制情绪的话,我建议你可以在放行的时候多去户外走走”
杰克逊一直在说着话,对着前面的空位置说着话。
站起来的人变了一张面孔,被腐蚀的脸上穿着一条破旧的黑披风。
他走到门口的时候,眼前的门自动弹开了,就像是有一阵无形的风一样。
门被推开的声音咯吱咯吱直到最后停止下来
这个怪异的男人在门口停留了一会,他举起手打了个响指。
杰克逊说话越来越吃力,血沫一直从他喉咙喷洒出来,一条血痕醒目的出现在他的脖子上。
早在刚才的时候,那个人就已经把他抹了脖子。
“法术是神奇的,它在善良的人手里的时候会带来正义,但是在邪恶的人手里的时候只会带来罪恶”
亡灵法师念出了大法师曾经说过的话
咨询室的灯打在他的脸上,深邃的五官充满了故事感,他左脸是被腐蚀过留下的黑洞,还有一条从左上角斜划过右下角的疤痕,则是他亲手划下的。
亡灵法师厌倦了,和那个人长的一模一样的日子。
在外边,有几个狱警正在闲聊,其中一个人突然提起来,“最里面那个已经被放出去一段时间了,怎么今天杰克逊医生还要过来“
”不是还有其他的病人吗?“,另一个狱警解释了一句。
听到解释的这个狱警耸耸肩,然后两个人就聊别的话题去了。
在他们聊天放松时候没看到的监视器里,九个方形格的监控画面的其中一个突然间闪了一下,然后又恢复正常。
画面虽然还是刚才那个,其实在这个区域监控器的下方正放着一个信号干扰器。
狱警看到的画面其实是前几天的画面
在真正的画面里,有两个人正在往外边走去,他们离开了阿卡姆监狱,来到了一家超市的外边。
他们掩人声色的站在街边,知道有一个女人走进了这家超市。
以上便是在过去二十四小时里发生的事情
在二十四小时之后的哥谭郊外的庄园里边
斯蒂芬和王告诉他们出发的时间,即使再不情愿,再不满意,玛莎也意识到了他们即将离开的事实。
距离他们离开的时间越来越近,玛莎打算收拾点东西让他们带回去。
她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在骂骂咧咧的,“托马斯这个老东西,都几十年过来,这又臭又硬的脾气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托马斯做的决定玛莎动动脚趾头,都能知道她丈夫到底有什么打算。
而且一旦他做出的决定就会想方设法地办到,哪怕是地球毁灭,这个人也会在地球毁灭的前一秒把计划里的事情,完美的做好,之后才能不留遗憾的痛快的死去。
地上的东西被摆得满满当当的,玛莎自己都快没下脚的地方,她把箱子里的东西都给翻出来,各种各样的珠宝首饰还有一些资产文件,装着珠宝和收藏品的盒子还好说点,就是这资产文件到了那边不管用。
又不是一个时间线的东西,这资产文件到了那边就变成废纸一堆。
玛莎利索的将文件扔回到了盒子里,哪怕这东西有九位数的价值,在她成了反派后,对资产之类的东西就没有概念了,对她来说,就是数字而已。
”那个胸针去哪了“,她像是想起来一个东西,但是因为太久没有回庄园的缘故,现在她自己也不记得塞哪去了。
地上的东西越堆越多,这些物品的放置还是阿福还在的时候分门别类好的,一个个的品相都保存的十分完美。
现在被玛莎翻箱倒柜之后,又懒得收拾,留下她想要的之后,剩下的都抱成一团扔回到了巷子里。
抱着东西的时候,因为东西太多,有盒东西从玛莎抱着的那对东西掉下来,那盒子掉落下来的时候,上面的扣子自动弹开了,盒子里的古董金币稀里哗啦的掉落一地。
看着这满地的东西,让乱成一麻的女人越发的焦躁。
她把手中的东西塞回到巷子里,然后从地上一个个的找回那个散落的到处都是的金币。
此时此刻的玛莎就像是一条被拧的紧紧的线,要么就是直接断掉,要么…………就是再也打不开。
最后的一个金币掉落到了沙发下边,玛莎走过去蹲下来将那个金币给捡起来,正准备起身的时候,就看到躺在金币不远处的一个盒子。
“这个盒子?”,她将这个盒子捡起来,然后再坐回到身后的沙发上,盒子的表面工艺是复古镂空工艺的设计,质地是一个木制的盒子,她抚摸着这个盒子。
盒子给她的感觉实在是太过美妙,就像是她刚失去心爱的儿子没多久后,彻底的放纵自我。
那种道德的枷锁在她身上挣脱掉的感觉…
“打开它”
“只要打开它,就是拯救了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