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形水龙头旋开，日记本里伸出的黑雾缠住了凯茜的脚踝。“我们又见面了，鸟蛇小姐。”指尖划过领口，凯茜坠落进密室时看到了记忆残像——戴着级长徽章的黑发少年正站在里德尔府窗前擦拭染血的魔杖。

1942年伦敦市区的硝烟味刺痛鼻腔，凯茜在废弃教堂的阁楼醒来时，15岁的汤姆正用她的发带捆扎《尖端黑魔法揭秘》。

阁楼的窗户被施了反幻影移形咒，凯茜发现他床头贴着剪报，是1935年平安夜圣玛格丽特孤儿院火灾的报道。每当月光照进阁楼，他总会带来麻瓜战地医院偷来的血浆，在凯茜手腕画时间转换器的图案。

某次实验结束后，“誓言依然有效。”汤姆将紫杉木魔杖抵在她心口，杖尖却开出一朵玫瑰，“但你没说过不能把你关起来。”

汤姆转身时，魔杖尖端的玫瑰还在滴血。凯茜注意到他脖颈处的链坠，里面嵌着的正是她当年掉落的虹彩鳞片，此刻它嵌在银质容器里，像被囚禁的极光。

“很惊讶？”少年修长的手指抚过链坠，魔药课优等生的指甲缝里还沾着龙血的锈色，他突然掐住凯茜的下巴，杖尖玫瑰的刺扎进她耳后的皮肤，“猜猜我在里面看到了什么？”。

阁楼的月光像破碎的银器散落在实验台上，凯茜数着试管架上渡鸦眼睛的数量——十三这个数字让她的胃部抽搐。

“昨天有个麻瓜女孩说我的眼睛像蛇。”某次空袭间隙，汤姆突然扯开凯茜的衣领，在她锁骨咬出血痕，“我挖出她的眼睛才发现...”他的魔杖亮起荧光闪烁，照亮背后玻璃罐里漂浮的眼球，“我花了三小时让这些瞳孔变成竖瞳。”他的手指抚过凯茜颤抖的眼睑，“但你的眼睛...第一次见面就让我想起黑湖底的人鱼宝石。”

凯茜用蛇佬腔念出防御咒，装着渡鸦眼睛的玻璃罐开始震颤，福尔马林溶液泛起诡异的珍珠母光泽时，所有玻璃罐瞬间炸成碎片。

“牢不可破的誓言可没说不能反击。”她抬头直视汤姆双眼，黑发少年在血雨中大笑：“果然只有你能让我感到疼痛！”

这时阁楼顶部突然开始塌陷，汤姆本能地挥动魔杖护住凯茜头顶，铁甲咒的金光将两人笼罩——就像当年火海中她用身躯替男孩挡住烈焰那样。

防空警报响彻东区时，凯茜的银叉正蘸着番茄汤画出猎户座腰带，这是赫敏教她的占星术「当参宿七与天狼星形成37度夹角，就是时间裂缝最脆弱的时刻」。

汤姆踹开橡木门时，凯茜的汤匙在瓷盘上磕出火星，他的黑色校袍还沾着蜘蛛网状的鲜血：“这里今晚就会消失，跟我走。”少年握着魔杖的手指关节泛着青白，那是过度使用粉碎咒的后遗症。

爆炸声从东南方传来，麻瓜的防空警报与猫头鹰的尖啸形成诡异的二重奏，轰炸机掠过他们上空，当第三次爆炸震碎他们身旁的彩窗，汤姆突然用蛇佬腔嘶吼：“看着我！”

凯茜在燃烧的彩窗玻璃里看见两个重叠的身影：15岁的汤姆正将他7岁那年的记忆抽成银丝。

“当年你教会我疼痛是最好的老师。”汤姆将记忆丝缠在凯茜手腕，远处传来麻瓜孩童的哭喊，

“现在轮到你来学习——怎么在黑暗里爱上一个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