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德的手指悬在猎户座三连星上方,“当然是星星,”红发少年突然转身,弹簧蛇帽子上的铃铛叮当作响,“乔治说月亮更适合搞浪漫——但你不觉得星星像会爆炸的粪蛋吗?永远猜不到哪颗会突然炸出惊喜。”
凯茜抽出山毛榉魔杖,杖尖划过天鹅座的羽翼,星座轨迹在她手下泛起珍珠母贝的光泽。
当第一颗流星坠落的瞬间,弗雷德的笑声戛然而止。
凯茜的祖母绿发带突然崩裂,金发如瀑布散开,每根发丝都缠绕着银白色的星辉。
她以霍顿家族后裔特有的手势划出家徽——拖着长尾的彗星刺穿蛇夫座心脏,整个天文塔突然被拽入银河漩涡。
当最后一颗恒星归位时,整片星空突然坍缩成拳头大的水晶,内部流转着银河的微光,银河在塔楼穹顶流转,十二颗流星拖着彗星扫帚的辉光坠落在弗雷德掌心,凝结成永不会化的水晶星砂。
凯茜看见每颗星砂里都封印着一段家族记忆——祖父在扫帚试验场仰望星空的夜晚,父亲骑着彗星260在银河赛道留下的光痕。
“梅林的臭袜子啊!”弗雷德看着掌心逐渐凝聚的星砂,那些水晶颗粒正在排列成韦斯莱双子的Q&W字母。当他试图抓住一颗跳动的天狼星星砂时,那晶体突然化作微型彗星绕着他指尖盘旋。“这是...用1992年的星光压缩的?”
“生日快乐。”凯茜的声音有些发抖,弗雷德捧着的星砂突然开始演奏《生日快乐》,曲调却夹杂着管风琴般的轰鸣。
“霍顿家的星空馈赠。”她别过头,耳尖发烫,“奶奶说真正的星辰永远不会熄灭,就像...”喉咙突然哽住,医疗翼冰冷的石墙仿佛又压上脊背。
“你偷走了我的星空。”弗雷德突然正经起来的语气让凯茜心悸,直到他变出个不断喷吐星光的粪蛋,“所以作为交换——”炸开的金粉中浮现出凯茜骑着扫帚遨游星海的幻象,背景音是乔治捏着鼻子唱的《韦斯莱是我们的王》。
回地窖的路上,隐形衣裹着薄荷清香和火药的气息,经过桃金娘哭泣的盥洗室时,弗雷德的呼吸拂过她耳畔,带着滋滋蜜蜂糖的甜味:“明天早餐时,留意乔治的南瓜汁。”
凯茜的高跟皮靴突然踩到活动楼梯变换的缝隙,弗雷德揽住她肩膀时,袖口掉出个会学猫叫的窥镜。
“你们有没有...那种能显示所有人踪迹的东西?”她盯着窥镜里闪过的蛇形暗影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