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贝格尔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眼前一片漆黑,手底下也是奇怪的温软触感。她吓了一大跳,难不成她突然失明了?可手下面这个温温软软的东西是个什么鬼?
她用手摸索了一下,好像是个人,还是个活人。等等,她好像摸到了什么不该摸的东西,还会跳动,紧接着耳边传来一声闷哼,性感的要命!
阿贝格尔像被烫到了一样,快速收回了自己的手,这个时候,她迷迷糊糊的大脑也清醒了。
她并没有什么狗血的失明,而是她的眼睛被蒙上了。抬手拉下蒙着眼睛的纱巾,就看到艾瑞克平躺在她的床上,光裸着上半身,身体一抽一抽的,他好像在哭。
懵圈的阿贝格尔伸手摸了摸他的耳后根,湿漉漉的,他真的在哭啊!她到底干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竟然让他哭了?
阿贝格尔僵在那里慢慢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一切。她好像喝了一杯橙汁之后,开始有点发晕。接着有一位服务员不小心把饮料泼到了艾瑞克身上,艾瑞克认为对方是故意的,很生气。她拦住了他,好声好气的劝他去清洗一下,看能不能补救。
他不放心她一个人呆在那里,可她有点不舒服不太想走动,而且她一个女人跟着他去男士卫生间也不太合适,就说在原地等他。而他看了看身上的黏腻,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也不好就这样抱着她,只好说自己会快去快回。
然后,好像有个路易十四找到了她,不顾她的意愿强行扶着她出了歌剧院的大门,她那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全身软绵绵的,根本提不起力气反抗,连大叫都做不到。身上还火烧火燎的难受。
再后来好像两个人就坐在了回来的船上,她在船上好像一路都不太安分,一直动手动脚的,还强行扯开了他身上的马甲,把手从衬衣的纽扣之间伸进去,紧贴着他的皮肤好降温。
后来大概嫌接触面积太小了,不足以舒缓她体内的燥热,她又粗暴的扯开了他的衬衣纽扣,扣子蹦的到处都是,她力气可真大啊!
他好像是反抗了的吧?他好像抓住她的手不让她继续,还问她知不知道她到底在干什么。她当然知道了,她好热,她想降温,这个大冰块它凭什么不配合!
再然后她好像是半强迫的把他压在了身下,强行欺负了一番。他不敢大力反抗,估计是怕伤着自己。毕竟他那种大的出奇的力道,他要是真的挣扎,很可能会弄断她的腰!
好像自己昨晚强迫他的时候,他还一直哭来着。可是刚开始可能有点那么强迫的意思,后来自己没有力气了,不是他继续提着自己动的吗?这说明他后来也是有爽到的啊,那他还哭个什么劲?
这样一想来,昨天晚上疼的明明是她好不好,她都没有哭,他一个大男人在那里哭,好意思吗?
“你别哭了。”阿贝格尔干巴巴的说了这么一句,她实在不擅长在这种事上安慰别人。特别是她很可能是施暴者的时候!
她都看到了,他露出的脖子,肩膀,胸肌上全是牙印。看起来,昨晚还是蛮激烈的哈!阿贝格尔讪讪的撇了撇嘴,看到她弄出来的“杰作,有点心虚的移开了眼。
这是她记忆不太完全,还有点似是而非。不然她应该就能想起来,是艾瑞克一直鼓励她用力点,咬大力一点。不是他乱叫,她肯定是不会乱来的!
艾瑞克也不想哭,可他控制不住自己。快天亮的时候,她累极了,睡了过去。他默默的拿过挂在床头的面具,重新戴上后,把她往怀里拢了拢。心里悲哀的想着这也许是他最后一次可以这样接近她了。不知道那谁吃最后的晚餐的时候,是不是也是相似的心态?
等她醒来的时候,也许就到了审判他的时候。是他意志不坚定,才会趁人之危。从那晚看着她和艾德蒙那样对视,他内心翻腾的妒意让他的内心觉醒了另一种占有欲。
本来之前一直相安无事的同居生涯,因为他的内心不干净了,开始变得煎熬起来。以前他不敢有亵渎她的想法,所以从来不会动歪心思。
可自从他心思不正之后,他看什么都会想歪,任凭他在心里如何唾弃自己,诅咒自己,他也控制不了那些旖旎的想法。
哪怕看到阿贝格尔穿着睡衣趴在床上看书,他看着她起伏的曲线都会忍不住想歪。他会忍不住幻想自己欺身贴上去,两人会是多么的契合,手下的触感又会多么美好!如果她愿意回应回应他,哪怕只是亲一亲他,摸一摸他也好啊!他肯定会幸福的好像是到了天堂一样。
自从那日之后,他的大脑里无时无刻不充斥这这些旖旎的想法!私下的时候,他也尝试的扇自己耳光,惩罚自己,好把这些不该有的想法赶出自己的脑海,可他赶不走也忘不了。
昨天晚上,他心里清楚如果自己放任下去,他确实可以得偿所愿,可是也很有可能会永远失去她,再也见不到她了。他也挣扎过,犹豫过,可黑暗的那个他最终占了上风,他最终屈服于内心的欲望。
黑暗的那个他说自己长成那副鬼样子,她永远不可能爱上他的!与其以后看着她成为别人的,不如现在得到她,哪怕他这一生可能只有这么一次亲近她的机会,也总比什么都得不到要好。
能这样和她近距离的亲近这么一回,哪怕明天让他死去,他也是甘愿的。他之所以一直哭,并不是阿贝格尔以为的不愿意,而是觉得今晚过后,他可能要永远的失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