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知道。”
神思冷哼一声,重新附身在她身上。
秋月看了看周围,随后提着灯笼离开花园。
.......
第二天,玄嚣一早就来到了富江的宫殿,不单只是独自前来,他还让属下带来一些礼物。
正如他事先做足了功课,了解到富江喜欢的爱好,揣摩一番了心思,才能布置出苦境天色的留花亭。
玄嚣一旦确定好目标,便会乘胜追击,昨日留花亭中,已经让富江对他另眼相看,此时更是要再接再厉,方能俘获佳人的芳心。
未到殿门外,秋月就远远看到玄嚣太子带着十几个属下搬着一个个大箱子,知道他是有备而来,当下便迎了上去。
“玄嚣太子且慢,主人刚刚起身,还在梳妆打扮,劳烦玄嚣太子稍等片刻,待奴婢通禀一声。”
“嗯,去吧。”玄嚣点了点头。
见玄嚣太子乐意等候,秋月行完一礼,转头进入寝宫内室通告去了。
寝宫之内,秋月掀开层层纱帐,走了进去,看到床侧的玄膑太子,她眼神闪烁,察觉到体内神思情绪不定,未免它的情绪又影响自己。
她便低下了头,当做没看到一般,对着富江主人恭敬说道:“主人,玄嚣太子来到。”
悦悦正在看着镜子里,她的头饰合不合适自己今天穿的衣裳,这时候不管谁来,都得给她在外面候着。
“就让他在外面等着吧。”
“是,主人。”
犹豫了一下,秋月又转头看向玄膑:“玄嚣太子就在殿外等候,玄膑太子,您看是否需要回避一会儿。”
“不用回避了,我现在离开。”
响起温和的嗓音,透着丝丝的默然和苦涩,不过只在镜前关注自己妆容的人儿,也不会察觉。
临走之前,玄膑紧紧盯了富江一眼,却忽地淡下眉眼转开了脸。
但是在他跨出寝宫的那一刻,握着登龙杖的指节因为过于用力微微泛白。
正因如此,所以他更加不能退让半分。
寝宫的大门打开,玄嚣以为是富江,脸上瞬间露出神采,但定眼一看,出来的竟是走路微跛,持着登龙杖,身穿一袭深蓝色礼服,戴着龙形头冠的大哥玄膑。
气氛一时倏然,空气就这么陡然安静了下去。
玄嚣面沉如水,身为男人的直觉,大皇兄玄膑此时出现在煌后的寝宫之中,让他深感怀疑。
眼尾冷意横生,他咬了咬牙压下窜动的浮躁,呼出一口浊气。
再抬眼望向玄膑,冷银色的眼眸里掠过几分冰冷审视,他皮笑肉不笑道:“大皇兄,怎会在此?”
玄膑眸眼微眯,嘴角极淡地勾了下,薄薄的唇轻启,从容不迫的说道:“母后与煌后相交甚好,感情颇为和睦,听闻煌后昨日外出回宫有些晚了,便放心不下,特派玄膑前来问候一声。”
“倒是十八弟,今日怎会来到煌后宫中,还有这些东西都是......?”
“哦,昨日煌后外出,玄丘二皇兄对煌后行为不端,又出言不逊,小弟虽制止了二皇兄,但不想煌后心中闷气。特意一早送来赔礼向煌后道歉,莞望能得她谅解,请她看在玄嚣的一片心意上,不要怪罪于二皇兄的无礼。”
黑后么,倒是听说她和煌后冰释前嫌,最近走的挺近。
不过,和黑后关系融洽,这不代表什么,之前他于花园之中意外窥见煌后与国相千玉屑的私情,就明白煌后富江从不是世俗规矩所能束缚之人。
既然能有一个千玉屑,那就未必不能再有其他人,比如眼前这个分外可疑的玄膑皇兄。
玄嚣眼底露出傲慢轻佻的意味,带着几分试探说道:“大皇兄啊~我这也是在维系兄弟之间的情义。”
玄膑眉眼唇角的笑渐渐淡去,心头闪过种种的阴暗念头,垂于身侧的手寸寸收紧。
“玄膑竟不知此事,还是十八弟所思周全,倒显得我这个做大哥的不够关爱兄弟了。”
玄嚣眼中闪过一丝讥讽,面上却笑着说道:“唉~大皇兄说笑了,你身体不便,所顾不及也是应有之理。”
“小弟排行最小,虽比大皇兄年轻,却正是身强体壮之时,寻常小事替自己大哥分担分担,也是兄弟躬亲。”
“十八弟的好意,玄膑心领,我虽身体不便,却也非废人一个,寻常小事我也能自习处理,不劳十八弟费心。”
两人皆察觉到了彼此掩饰的心思,玄嚣与玄膑,一时之间你来我往,一阵言语交锋,唇枪舌战。
直到侍女秋月打开殿门说道:“玄嚣太子,主人请您入内。”
玄嚣脸上露出一丝喜色,压了压扬起的嘴角,他还不忘对玄膑客气说道:“大皇兄,我还有事儿,便先进去了。”
“......”
玄膑看着玄嚣进入富江寝宫,身后还有一群属下抬着一个个大箱子一同入内。
他沉沉压低的眉眼,站在原地半响,面容冷峻阴郁。
.......
第一日,玄嚣送来了绫罗绸缎,珊瑚玛瑙,珍珠玉石,一个又一个的大箱子铺展开来,种种奢华的布料,和精致高贵的摆件,看的人眼花缭乱。
第二日,他不仅送来珠宝首饰,还附送了他亲手写的诗词歌赋,笔墨字画,闲情富雅。
第三日,他知道每个美人都喜欢鲜花,更是要将象征着火热爱情的玫瑰送给富江,一盆一盆娇艳欲滴的玫瑰花布满了整个宫殿。
它们红得十分鲜艳,悦悦高兴地在这些簇拥的花朵上嗅了嗅,闻起来令人心旷神怡,犹如恋人的芬芳气息萦绕在鼻尖,使人陶醉不已。
不得不说这三日来她过得很开心,玄嚣是个会来事的人,又特别会讨人欢心,虽然送鲜花,送珠宝首饰,是有些土气庸俗的套路手段,但架不住女人都喜欢这种套路。
悦悦自然也很喜欢别人一掷千金,挖空心思只为博得她开心一笑的感觉,更别说对象还是个俊美霸道的少年太子。
“主人你看,玄嚣太子还送来了这个。”
秋月拿来一个金盒,悦悦打开一看,红色细绳编成的了一个意表恩爱情深,永结同心的同心结。
他可真会啊!这把妹的手段一套一套的,悦悦心里不由感叹一句,然后盖上金盒,让秋月将东西拿下去放好。
这时,玄嚣负手走了进来,秋月很有眼力的捧着金盒退下,将独处的空间留给二人。
“玄嚣所赠之物,煌后可还喜欢?”
悦悦心里好笑,但她挑眉故意说道:“如果我说不喜欢呢?”
玄嚣见富江眉眼带笑,便知她的意思,嘴角一勾:“那定是玄嚣哪里做的还不够好,这才让煌后不能感知到我的一片心意。”
“你倒是挺会说话。”
这么甜言蜜语,油嘴滑舌的,玄嚣太子你的嘴巴怎么那么能说呢?我咋觉得阎王所有子嗣全部加起来,都不够你会撩人啊!
悦悦被他好听的话,说的心里飘飘然。
而玄嚣见到富江眼神游离,以为她不相信他之所言。
他上前拉住她的柔荑,一脸不容置疑的说道:“煌后不,富江.....非是我会说话,而是玄嚣真情实意,一腔爱意,只属于富江一人。说实话,玄嚣贪恋于你早已经不是一日两日,当初皇宫喜宴上,我初见你时,就幻想着,有朝一日能与你同床欢好。”
他猛一使劲就死死搂紧了悦悦曼妙的细腰,急切道:“而如今,父王闭关伽罗殿,致使深宫寂寞,我也好替父王温暖于你,一解忧愁寂寥。富江放心,我待你,一定会胜过国相,更胜过父王......”
“你也乐意的,不是吗?”
他吐息离她耳畔很近很近,温热的气息洒在悦悦耳朵上酥酥麻麻。
带着热情又霸道的吻落在红唇上,柔软细致的触感让她有些迷迷糊糊。
这一刻,她有些沉醉,放任着自己的感官,双手不自觉地攀上了玄嚣的脖子,忽然天旋地转,抬头只见那层层纱帐,缓缓落下......
息眠的软榻上,这呻吟低沉婉转,渐渐与急促的呼吸声混而为一,唤起心底沉睡的撩人渴望。
烛光愈发柔和明亮,为坚定不移的目光蒙上一层迷离;形状的线条也如蛇般扭动变幻,燃起如火般的热潮。
烛光下,美丽妖娆的富江缓缓撩开垂落肩骨的发丝,露出的眉眼在阴影地跳动里影影绰绰,乌黑亮丽的长发如黑蛇一样盘踞在卧榻。
她红润的脸颊紧贴着他的胸膛,他的心,‘怦怦怦怦......’如擂鼓般越来越快速。
玄嚣呼吸微促,眼底满是晦涩不清的浓灼欲望,难言的兴奋由骨头缝里烧起来,喉结轻轻滑动,最后所有情意都克制地化为唇齿间一声痴唤:“富江.....”
鼻端诱人的馨香,手下点燃火花的抚摸,柔软臂膀与坚硬胸膛的纠缠。
这一切的感官反馈充斥在春之领域,为这空旷的所在带来生命的萌动。
它来时如焚身烈火,却又滋润了灵魂与肉/体。
以最原始最凶猛的野性形态呈现,将那如电的酥麻带入春天的领域,在坚实的臂弯下,拥抱生命之美,在极致的享受与欢愉中,于那片湿润温暖的土壤中撒下生命的原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