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期待的看回去:“我猜对了吗?”
“虽然很想说,‘没错,我就是罗宾’,但是我比他要高吧?”一身黑还带面具和哥谭现任罗宾撞了武器的执行者在蜘蛛侠的目光里歪了歪头,很无辜的摊手,给了新提示:“可惜,你猜错了,我从芝加哥来。”
“啊…原来你的导师是守护者(Guardian)吗?”蜘蛛侠微妙的停顿了一下,目光落在执行者(Performer)手边的长刀上,露出若有所思、随后被说服的表情,“也是,代号风格很像……而且你们都擅长用长刀呢。”
虽然是做着正义的事情,可是对待罪犯没有什么怜悯心的态度也微妙的重合了,彼得没有说出这句观察了一晚得出的结论。
所以,不像哥谭,原来是像芝加哥啊,他感慨着,反而想了想在他记忆里的,关乎芝加哥义警守护者的情报。
他没细想为什么之前没有听说过这位同龄义警的消息,很理所当然的找到了解释——可能是那位相当排外的黑发义警相当信奉神秘主义又太过于特立独行,从不与任何超级英雄交好往来,也不允许任何超级英雄或者超级反派进入他的城市。
哪怕时至今日,快要十年的时间,也只能从老旧的报道上知晓那位义警尤其擅长冷兵器,特别是长刀类,以及对罪犯堪称无情与暴力的行动准则。这位神秘义警将自己的一切信息都埋藏在混沌的迷雾里,如今又将保护欲和控制欲延伸到自己选定的助手身上,以至于无人知晓一点风声也不足为奇。简直像守护着宝藏的巨龙,不允许任何人窥探或觊觎。
何况比起交给现代法律更喜欢自己直接处理罪犯的血腥作风,让哪怕是没有不杀原则的复仇者联盟偶尔也会觉得过火,更别说是主张不杀原则且占据正义联盟主导地位之一的蝙蝠侠了。这也就导致复仇者联盟和正义联盟都无法接纳这位行为过激的神秘人作为伙伴,因此同样对其所知甚少。
在彼得还在小学,即守护者刚出道的那段时期,偶尔也能听到新闻媒体对于这种过激行为的批判、人权保护协会提起对守护者的诉讼、以及罪犯涕泗横流的、夹杂着恐惧哽咽的采访录音:“我只是偷了个钱包……呜…那、那家伙竟然直接砍断了我的手……”
这段儿童不宜的采访对小时候的彼得造成了极大的心灵震撼,乃至今日也没再去特地了解过这位风格独特的义警,虽然想要了解也不能知道什么就是了。
不过伴随着守护者名声渐起,芝加哥犯罪率显著降低也倒是真的,只要不犯罪,芝加哥甚至算得上十分安全,滑稽的是,这甚至成了芝加哥当地的宣传语之一。
这样一想,同样是教训试图抢劫的罪犯,执行者的手段相比起他的导师,只是踹屁股也是显得十分温和了。
甚至都没见血呢,彼得此时甚至有些欣慰的感叹,全然遗忘同行人试图用长刀给人做开颅手术的事故。
“这么说我就是芝加哥罗宾了?”执行者不可置否的轻轻笑了一声,用“你懂”的语气压低了声音回复:“我可是自己偷偷跑出来的,虽然不担心被投诉,可也不想太早回去呢,毕竟被发现的话……”
他没继续往下说了,看起来似乎有些愁苦。
同样是个未成年义警的彼得很理解同行人的未尽之语,也深谙成年人的严格之处,从守护者在前几年根本没有传出过培养助手的信息来看,想必对于自己助手的监督管理只深不浅。
于是他坚定的点点头,与同样被成年人约束的年轻义警做出了不将今晚发生的事情告诉自家大人的承诺。
“也不知道你能待多久。”彼得苦恼地嚼嚼夜宵三明治,十分感同身受的替早晚都会被发现的小伙伴祈祷,“希望你的导师不要太严格。”
“再说吧。”霍德尔递回蜘蛛侠慷慨的分给他的三明治,看上去有些没心没肺的冷静,“你吃吧,我在控制体重,不能多吃。”
蜘蛛侠怜悯的看了一眼同行人,也没再客气的接过三明治继续嚼嚼,他再次感叹了守护者的严格之处——再怎么说,斯塔克先生也没有像训练舞蹈生那样控制他的饮食啊。
霍德尔没有注意到蜘蛛侠微妙的眼神,只想叹息。作为一个战斗人员,他其实不擅长与人打交道,一开始只是想试探一下,没想到却得到了出乎意料的情报。此时也只能庆幸年轻的蜘蛛侠阅历尚浅非常好说话,没有追根究底的询问。
他当然没有说谎,自己的确从芝加哥来,也确实是在未经报备的情况下偷偷离开了学院,虽然都是在另一个世界的事情,但怎么能算是欺骗,只是他没有完全说实话罢了。
因此霍德尔没有任何心虚的顺着蜘蛛侠的话往下说,只在芝加哥义警的话头上有所误导。想要借用超级英雄们的卫星在全球范围内寻找可能还在这个世界的捕杀目标,在没有回到自己的世界的方法之前,与之交好顺势借用也不失一种可行的方法,毕竟他也不想跟一群超级英雄打架。
他眺望着逐渐沉睡的纽约,与交换了联络方式的蜘蛛侠告别,叉着腰想——要不要先去芝加哥看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