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执着与快速分手的原因，除了无限流世界混乱之外，是不是有别的原因？”

“是。”

“哦，那我知道了，换一个问法，你今天穿的这么像我俩在民宿前再相见的样子，是不是为了想和我玩一出欲擒故纵或者故意撩拨的把戏。”

这句话一出口，她立刻感受到了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周以安脸红了，而且是极速变红，整个人从头到脚和喝醉了一样，伸手摸摸温度，都热的可以烫鸡蛋了。

其实在潜意识里，赵金柔是觉得自己这个问法有点过分，但在感性层面，她非常好奇再吐真剂的作用下，周以安到底能说出什么话来。

“是。”这句是字说得百转千回，咬牙切齿，胆战心惊，精彩纷呈，让赵金柔不由得笑了一下，飞快拿出手机对这个名场面进行了合照留念，并贴心的用了实况功能，以求永远都能记住这美好的一天。

“没想到，周以安，你还挺闷骚的，还有一个问题，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苹果上面被下了药，而且预知了我的做法，所以才舔了苹果表面。”

“是。成王败寇，赵老板，我认栽了，但是能不能把我放了？不然我就举报你非法拘禁员工。”

有了上一个场面的铺垫，针对这个问题的回答，可就容易多了，其实赵金柔还有后半句话没有问出口，那就是周以安是不是觉得赵金柔放的是普通的药。

眼看时间接近，周以安突然开始抗拒回答，整个人团了起来，诡异的蜷缩在了一起，赵金柔当然不会惯着他，也不顾上周以安身上的链子是不是膈人，把人一把搂进到怀里。

“周以安，我问你这些问题，没有任何瞧不起你或者是羞辱你的意思，我只是想获得一个真相，难道作为当事人，我只能看着我的男朋友去送死吗？”赵金柔越说越觉得自己那层坚硬的外壳已经无法继续维持下去，不知不觉间，一滴热泪滚上了她的手背。

“最后一个问题，你这样嘴巴上面想说跟我分手，但实际上一点都舍不得我，是不是有人逼你这么做的。”赵金柔因为被吹冷风而有点冰凉的手贴上了周以安滚烫的面庞，手指轻轻抚过他皱起的眉毛，她听到了一声叹息。

“不是。”周以安终于受不了了，哽咽的声音传进赵金柔的耳朵里，赵金柔有点手足无措，明明一言不合闹分手的人是他，明明什么都不说就拐跑小乖的人也是他，怎么似乎有天大委屈的人已经倒过来了？

过了不知道多久，周以安突然开口“赵金柔，对不起，你刚刚不是一直想问我为什么要做这么多反常的举动吗？我现在告诉你，好不好？”赵金柔听到周以安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这才发现真言剂的效果失效了。

“说吧。”赵金柔其实有点预感，能这么痛快说出来实情的周以安，还没有出生呢，但那又怎么样呢？

“我为什么要把小乖送回去呢，姐姐，你有没有想过，她本身就是因为能量波动的原因来到这个世界的，而她的使命就是作为下层人被不同批次的人杀死再重生，这一点我们任何人都没有办法改变。”周以安这么说着，嘴角扬起一点嘲笑的角度。

“不可能，我已经给他申请了居民居住许可证，而且你说的要是真的，那我这几年的快穿工作不就白做了吗？”赵金柔知道所谓宿命论不过是卖法器的理由，世界意志需要不断更新换代，主角和配角也需要不断更新换代，这是任何人都无法撼动的规律。

“呀，谎言怎么被识破了？好吧，其实是因为她根本就无法长时间真正离开无限流世界，你也知道她天生灵魂残缺，只有无限流的力量可以滋润她。”周以安说着用眼神示意赵金柔打开手机，那是一段实时监控，正记录着小乖现在的一举一动。

周以安笑笑，解释道他之前已经和小乖签订了灵魂协议，本来是可以让小乖在任何地方只要和他呆在一起就能保平安的。

但由于之前力量的流失，导致小乖只能隔段时间就回去修养，即使力量修复了一点，但也毕竟没有完全复原，后遗症还是很严重的。

“可以，这个解释我已经知道了，下一个呢，为什么要和我分手。”赵金柔点点头，盘算着时间准备加快刑讯逼供。

“姐姐，你最近是不是经常觉得很困？干什么事情都没有力气，还经常掉头发？”周以安重重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过了几秒用一种颤抖又绝望的声音说道：

“但是因为我的原因，我不是物理意义上的人，用你们的话来说，应该算鬼，姐姐，人鬼殊途，和我在一起，只会害了你。”

“放什么屁，那为什么八年前没事，这一次就有事了？周以安，你这个还讲概率是吧？”赵金柔当然是纯当他放屁，不轻不重给了他一拳。

周以安摇摇头“姐姐，如果八年前真的没事的话，为什么你会突然被各种DDL压的喘不过来气呢，他都是因为我的原因。”

“不过。”他话锋一转，甜甜地说道“现在我会让这个问题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