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放听候稚英的调遣,决定与稚英一起干一件大事。
在他火急火燎赶到神地后,才知道月光织织一族已经被裁风带回了红蛇地。
他又赶赴红蛇地,好不容易才越过秘境,见到了裁风本人。
“苔苔姑娘真是多磨多难!”
裁风摸着下巴咋舌,事不关己的态度活像一个看客。
蒙放顿生不悦,“全是你害的,你也是她众多磨砺中的其中一个!”
裁风白了他一眼,想起许多事情确实因他而起,好像确实不该这么理直气壮,他不自然地搓搓手,说话也有了几分真心。
“你来的不巧。”
“何出此言?”
裁风淡定地打开了其中一个秘境,蒙放放眼望去,黑不溜秋的织织们都盖着被子沉睡着,她们犹如五子棋一般被整整齐齐码放在柔软的织物上。
不是吧!不是吧!这个场景……
蒙放内心一阵懊恼,难道还是来迟了吗?
“一如你所见,织织们进入冬眠期了!”
蒙放气得吹胡子瞪眼:“我看得到不用你多解释!”
这该如何是好?织织们全部都是乌泱泱的肤色,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高矮形态,一大群织织中,还怎么分得清谁是谁?
而大人要找的上弦纯,又是哪一位呢?
蒙放低下身子,小心翼翼将其中排织织从织物里翻了出来。
真要命!他翻翻手边这个觉得有点像,但是隔壁那个长得也很类似。
蒙放无助地咽了咽口水,难道要把她们一个个个叫醒吗?
这些织织最好不要有起床气。不然六百只织织的讨伐,就是太一大人来了,也受不住啊!
裁风的视线一直追随着蒙放,他仿佛猜中了蒙放的想法,在耳旁喋喋不休,直言道:“冬眠期的织织你是叫不醒的,你看!”
裁风随手揪出一只来,就像提溜玩具一样乱晃几下。
随他怎么折腾,织织确实一动不动,完全没有反应。
蒙放不信邪,又接过手摇了摇那只织织,果真如同裁风说的那样,冬眠中的织织全身软趴趴,不作任何抵抗。
他无奈地把织织轻轻放回去,努力思考对策。
裁风不明白蒙放要找织织做什么,或者说蒙放背后的稚英,有事什么意思。
“冬眠期不知道会多长,她们只能依靠四季的变化才能唤醒。你们到底要干嘛?”
蒙放看不上裁风的为人,关于稚英和苔苔的一切,他守口如瓶。
现在他可不接受这个结果,“炎神的想法一天一个样,谁知道他在想什么,等她们醒来未免太久,我绝对不能在这里浪费太多时间。”
“是吗?”裁风叉着腰,无动于衷。
蒙放看着他这副样子就来气,他努力按下脑袋上不断跳动的青筋,却还是忍不住愤怒地大吼,“别以为你能置身事外,立刻给我想出办法来!”
裁风吓了一跳,脸憋得通红,“你好大的胆子,你竟敢……吼我……”
蒙放面色如铁,声音如夜叉般恐怖,“冬眠一事最好与你没有关系,要是让炎神知道你从中作梗,你一定活不了!即便你是红蛇地的贵公子!”
裁风委屈起来,“真不是我干的!”
蒙放真想给他一脚,裁风预感不妙,脚下倒是挺快,一溜烟跑得无影无踪。
“难道这一切,真的无解吗?”
蒙放有些泄气,他随意打量着织织们的床铺,等等,一只,二只,三只……十只一列,但是中间的空缺处,总感觉根据这个列队方式,这里好像缺了一点什么?
……
“快到了,趁大家都没发现,我们赶紧溜进去吧!”
“嗯嗯,东西我们要假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一定要若无其事,轻手轻脚,千万不要弄出什么动静来,嘻嘻!”
蒙放双手抱胸站在旁边,他翻着死鱼眼,压低声音道:“我就知道是你们。说,你们干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