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独自过来了,今夜事多,青鸟难道没有嘱咐你,守着圣胎吗?”
小麒麟胸口喘着粗气,似乎在消化所发生的一切,随后他眼睛一眯,心凉了一半,暗道不妙。
瞬华见小麒麟愣在原地,心中也升起不好的预感:“圣胎在何处?”
就在这时,大门口又传来脚步声。
“圣胎在我手中!”
众人窃窃私语。
逐龙地的长虹堂然皇之地出现在众人眼前。
作为太一大人的手下败将,长虹此时却像领路者似的举着火把,她毫不客气地将圣胎捏在手心,展示给众人。
瞬华心里一紧,表面依旧不为所动,“又来唬人!你说是圣胎,我看倒是未必。”
长虹从她的眼中品出一丝骇人的杀意,她有一瞬间的退缩。
可随后长虹又自我安慰,有圣胎在手,她就不信瞬华还能无动于衷。
她耀武扬威般地捏紧了圣胎,仿佛要将圣胎粉碎。
小麒麟可不惯着长虹这副装腔作势的样子,他嘲笑道:“现在什么小虫龙都敢来神地碰瓷了,圣胎尊贵,也是尔等手下败将碰得?”
长虹冷哼一声,反手将圣胎的另一面向外展示,只这一眼,瞬华便看清了圣胎永恒的烙印——凤凰神纹。
在场的宾客神情百态,有岿然如山的、有窃窃私语的、有偷偷摸摸提枪擦刀的。
他们有的盯着长虹和圣胎,有的频繁朝太一大人看去。
可他们什么讯号也收不到,太一大人神情安定,眼底如湖水般平和。
小麒麟与众人一口气都提到了嗓子眼,可也只能干着急,屏气静待事情发展,等候太一大人指示。
长虹开始慌了,今天的瞬华仿佛和从前都不一样,她看不透她的内心,摸不清她的底牌,难道瞬华压根不在意圣胎吗?
不,不可能,长虹给自己打气,瞬华视圣胎为生命。
可要是瞬华不在意,所有的一切都完了。
四周都是太一大人的近亲和部下,自己行动匆忙,只带了几个随从,实力悬殊,若不能一击制胜……
长虹面色纠结,相当后悔,她不敢细想,而自己现在犹如瓮中捉鳖,还是主动送上门的鳖。
所以她更加仔细观察瞬华的表情和举止,想从中看出破绽来,哪怕一丝都好。
可惜没有,什么都没有。
“把太一的称号还给我!不然……”
“不然什么……”瞬华冷声道,“你以为你拿着圣胎要挟我,我就会屈服吗?”
“长虹啊长虹!你这次行动在脑海中演练过吗?或者说你擅闯神地就是纯粹头脑发热,你以为我中箭了吗?你想用神箭和毒雾杀死我的神身,再用圣胎攻心,让我一败涂地,是吗?”
长虹手微微颤抖,胸腔不断起伏,怎么自己的计谋在瞬华眼中就像幼稚的把戏似的。
“任何人输给我都不丢脸,麒麟、红蛇、孔雀,还有逐龙,有什么区别,再说一个你不知道的事吧!天衣无缝,当年我只看了一遍就参透了,而你,用了三年都读不懂上面的任何一个文字,我拿捏你就像拿捏蚂蚁一样简单!”
“啊啊啊啊啊……你撒谎,这不可能……”
天衣无缝,神明的究极秘法,学成者可睥睨天下,傲视群雄。
瞬华怎么可能看一遍就会了,这绝对不可能!
一提起天衣无缝,长虹就破了心房。她捏着圣胎,胡乱带着,举止激动。
局里人被迷了眼,局外人可看得清清楚楚。
破军见她快要丧失理智,忙趁机扶稳她颤抖不已的手,“圣奶奶清醒点,瞬华故意大放厥词,她在逼你露出破绽。别中计!”
长虹这才清醒过来,她谨慎地脱离圣胎,放手让破军接过。
瞬华在不远处看着这对祖孙连换着把戏,再一次确信逐龙地不足为惧。
窗外,月德容和君家兄弟,解决了附近的侍从,汇合在一起观察会场内的动向。
“什么时候动手?”君岂明见长虹落了下风,有些着急。
他拿出仅剩的最后两支神箭,拉着弓四处寻找猎物,却又无法下决心。
“我来吧!”
月德容从容地接过神弓,抽走其中一支箭。
“我和瞬华相处的时间比你们任何一个都要长,自然也比你们了解她,单论实力,如果说在座的各位是一杯茶,那么瞬华就是一片海洋。”
君岂明最不爱听这些长篇大论:“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到底还要不要动手。”
“当然要,只是……”
“只是什么?”
月德容熟练的拉开弓,为了这一刻,她晴勉地练习了上千次,“君岂明,金乌神箭一支一支送,有什么意思,她瞬华既然选择攻心,我们就来看看,她到底有几颗心。”
会场外,破军见自己放的冷箭没有起到应有的效果,沉不住气地大骂:“那瞬华到底是个什么鬼怪上了身,以手执箭,简直闻所未闻。”
“你也不看看她是谁的对手。”长虹心中对瞬华升起一股异样的欣赏感,仿佛能成为瞬华的对手,是一件非常得意的事。
“圣奶奶,我们带的毒雾已经用完了,可瞬华他们却无一人伤亡,现在怎么办?要是被发现了,就走不了了。”破军见太一冷静肃穆地待在原地,内心比谁都着急。
“瞬华实力远超穹顶,毒雾对瞬华不起效果,可对别人就不一定了。”长虹听到附近传来了月德容窸窸窣窣的动静,她冷笑一声,“机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