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在什么地方!”
月德容面目狰狞,全然失去了往日伪装的温柔与端庄。
她拿着细细铁链子,在碳火上炙烤。
面前的织织们早已吓得大惊失色,他们团成团,围绕在阿纯和酒鬼织织周围。
阿纯展开双手将族人护在身后,直面表情恐怖狰狞的女人。
“月德容,你到底要做什么,我们织织一族六百人,刚出来就全被你抓了,有没有你要找的人,你一清二楚!”
月德容咬牙切齿,面露难色,“我怎么知道她混在哪个角落,你们这群该死的黑煤球,全部都是一个模样。”
“你怎么说脏话。”
“你为什么叫我们黑煤球。”
“你很不友好!”
织织们七嘴八舌地吵起来,直吵得月德容头痛不已。
“够了,抓出五六只,给我狠狠打,直到她们愿意说真话为止。”
阿纯解释道:“我们确实不知道你说的人是谁,不如你再多少说一点线索。”
“好啊!我告诉你们,那是一个江湖骗子,两百年前,她来神地时,我还见过她,她倒是聪明,还知道装死脱身,不过还好有你们这些人在我手上,找到她是迟早的事。”
月德容瞪着大眼犹如夜叉,她仔细地观察着每一只织织,妄图从中发现她想要的那个人。
可惜,月德容的努力全然白费,她只模糊认得那个人的人形,要她从六百只织织中找出她,简直难如登天。
“去仓库多拿点小姐的滋补药物过来,把这六百个黑煤球都喂得饱饱的,等她们营养充裕,自然回复人形,我就不信到那个时候我还认不出来!”
只是不知道,这些家伙要多久才能从馊了吧唧的样子变得充盈些。
月德容怒火高涨,侍从前来禀报:
“大人,兮和小姐又头疼不已!”
“叫她按时吃药。”
旧疾罢了,月德容打发走了侍从,正要继续盘问,又一侍从上前:
“青鸟使者来了,说要与您商议巡游之事。”
月德容摆摆手,“叫她等等,等我忙完再说。”
“那在下就依照惯例,说您正在照顾兮和小姐,暂时无法抽身。”
月德容正要应允,随后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她有没有说,太一大人打算去哪?”
“具体不知道,只说是向东。”
向东?那有可能会去逐龙地。
月德容攥起拳头,面色紧张。
“请青鸟稍等片刻,我与她一同面见太一大人。”
月德容走之前还吩咐旁人,将织织们严加看管。
她们走后,闹盈盈的牢房氛围顿时松垮,适才遗留下的碳火,噼里啪啦地往外冒火星子。
织织们战战兢兢,如临深渊。
“阿纯,怎么办?”
阿纯脑子乱作一团,她至今都没回过神来过来,就在离开秘境后不久,本想调头绕回红蛇地的众人,半路遇上了月德容,还被她莫名其妙以聚众闹事之名,通通带回府邸。
“哎……”
阿纯内心涌上一阵挫败感,苔苔为了大家已经面临险境,不知所踪。现在整个织织一族又被一网打尽入了月德容的囚牢。
谁还能救她们!
月德容来势汹汹,若是不能挖出点有效讯息,恐怕这关不好过。
而月德容口中的江湖骗子,又会是谁,两百年前,只有自己来过神地,可也未曾与月德容见过面。
“阿纯,月德容说的人会不会是稳菟丝?”酒鬼织织悄悄在阿纯耳边说。
阿纯一愣,思索再三,点头认同了酒鬼织织的话。
“即便是她,那也是过去的事情了,虽然她现在不在队伍中,可她也是我们的族人,一旦她落入月德容的手中,就是死路一条,我们不能把她的行踪告诉月德容。”
阿纯又低着头思考许久,冲着月德容那副要将人剥皮抽筋的模样,稳菟丝与月德容有瓜葛是板上钉钉的事。
“你早就知道稳菟丝混进了队伍吧!”酒鬼织织一副看透的模样。
“你也没揭穿她啊?”
酒鬼织织饮尽最后一口酒,饿了好几天,他的肚子早已经咕咕叫:“她还以为自己伪装的挺好呢!话说……等下月德容送来的东西我们还吃吗?”
“当然要吃,难得有人招待,大家能吃多少算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