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打岔,弄的氛围都没了。
两人对视一眼,时茵看见郁霁南无语无奈的表情,先笑了,随后郁霁南也笑了。
郁霁南说的没错,曲姨的手艺真是好的没话说,吃的时茵口齿生香,作为常年下厨的老师傅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略逊一筹。
时茵进后厨能独当一面,曲姨那就是经验老道的三星厨王,不愧是能给豪门富二代做保姆的人,虽然没问,但猜也知道曲姨的工资低不了。
就看她和郁霁南说话时候熟稔的态度,看见她时一副笑眯眯的,仿佛一直没有归宿的晚辈终于找到了回家的路一样替他开心。
“曲姨在我小的时候就在我家工作,是看着我从小长大的,所以我们很亲。”
听着就感觉很温馨了,“我还以为你们这种家庭会是那种女仆跪在地上跟着你脚步换鞋的感觉呢。”
郁霁南:“……我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毕竟圈子里变态挺多的。”
“但你放心,我家里情况还挺好的。”
时茵挑眉,什么叫她放心,她有什么好放心的,说的像是和她有关系一样,时茵想着,却没意识到自己悄悄上扬的嘴角。
“不对啊,你之前掉水里不是……?”
郁霁南弯了弯眼睛,“那傻子是个例外。”
郁士诚意识到闯祸了之后,用自己不太发达的脑子琢磨明白了自己被人当枪使了,怕郁霁南报复他就跑出了国。
但他这次在国外的日子并不好过。
以前出国都是各种玩乐的郁士诚第一时间来到了夜场,被一个漂亮的洋人妹子泡了,第二天发现身上能换钱的值钱东西都被扒走了,连他的品牌内裤都没放过,当然手机也没了。
没有衣服没有手机的郁士诚只能穿着浴袍上街,好在银行卡没有密码用不了那女人并没有拿,才让他好歹能整身正经衣服。
然后记忆力不如软体动物的郁士诚又去玩了,这次差点被瘾君子拉入伙,后面晕了,第二天醒了之后,发现自己被一个红头发的男人救了。
一来二去的,没地方住的郁士诚就在红发男人家里住下了。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时茵疑惑。
郁霁南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我不想郁家出现一个瘾君子,艾伦是我安排的。”
时茵抬手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狐疑的看着郁霁南,“欧洲你都能安排人?你家真的是做正经生意的吗?”
郁霁南神秘一笑,故作高深的压低声音,“在哪做生意就要遵守哪里的规矩。”
“那你在欧洲,”时茵抬手在脖子上一划拉,兴致勃勃的看着他,“国内不抓你吗?”
郁霁南被逗笑了,低头咳了一声,伸出手揉了揉时茵柔顺的发顶,眼里皆是笑意,“跟你开玩笑的,只是花钱找了个保镖而已。”
郁霁南的手算大的,并没有像大多霸总一样,他的手很暖,轻轻的落在头顶,柔和的暖意让人难以忽视。
感受到头顶传来的温度,时茵愣了两秒。
记忆里从没有人这样摸过她的脑袋,老院长总是面冷心热的模样,即便是幼时,也从不会像这样和她亲近。
甚至于记忆里原主的二十余年,这具身体也没有过这样温暖的回忆。
回过神来,时茵低头捏了下鼻尖,“别摸了,头发都油了,早上才洗过的。”
人面对不熟悉的事物时,总是会习惯性的逃避,用熟悉的打岔打破浪漫的尴尬。
郁霁南不知道这些,他只是对总是会破坏气氛的时茵接受良好。
“没事,我可以让林东去买洗发水。”
都快到家了的林东:“?”
怎么突然有点不好的预感?是回家的路上没踩到狗屎运气不好吗?
最后林东还是顺利的躲过了一劫。
因为时茵没有在郁霁南家里住一晚上的打算,郁霁南也不会现在就发出如此冒犯的邀请。
回去的路上郁霁南无师自通的心机的没有用司机,而是亲自开车送时茵回家,算是二人世界。
方向依旧是老小区。
郁霁南目视前方,状似随意的问:“不准备换个地方住?那里对于艺人来说不安全吧?”
这个小区甚至没有安保,随便什么人都进的来,简直是狗仔私生最喜欢的艺人住所。
时茵却是不想住了,但想着马上就要进组了,本来能待在京城的时间不多,这房子还有几个月到期,就想着临时住一宿也没什么。
“对了,最近我有个朋友的房子再往外租。”郁霁南说。
时茵坐在副驾,闻言扭头狐疑的瞄他一眼,“朋友的?”
这种情况这种说法,多半就是自己的吧。
但郁霁南目视前方,脸上没有半点的心虚,“是个女房主,房子在朝日区新建的小区,公司旗下很多艺人似乎都住那里,环境很好,很安全。”
时茵挑眉,脱口而出的却是和房子无关的问题,“女房主?你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