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娜塔伸出腿玩弄似地踢了她一脚：“站好……你很清楚我说的不是这个。”

她也发现了吗。果然从莉莉替补詹姆出场的那一刻起，事情就已经发生变化。塔西娅正色：“我知道，但他们不会选我做头羊的。”

“那你就放任伊万斯上场？”

塔西娅听见她的声音消失在球迷的欢呼里，似乎是斯金纳进了一个非常刁钻的角度球。

“漂亮！”小天狼星发出狗吠一样的大叫，“斯莱特林永远无法企及的水平！好样的，阿比盖尔！”

“对不起，我没听清。”雷娜塔皱起眉环顾四周。

或许是这句话的作者正在摧残她们的耳朵，存在感极高，塔西娅下意识就从嘴里蹦出和刚刚完全不同的回答：“他们不是羊群，他们需要去做自己的领导者。”

雷娜塔挑起眉，神情怀疑：“噢，好吧。那就没什么了，我要走了。”

她又不认得小天狼星，对吧！塔西娅可不想在这里和雷娜塔解释她和小天狼星的关系。

就在雷娜塔从看台楼梯上消失前的最后一秒，她的好脾气被小天狼星接二连三的不友善眼神消磨殆尽。

“波特看起来病得不轻。”雷娜塔轻飘飘地说，墨蓝色的眼睛却直视着小天狼星，詹姆已经恢复镇定，像一尊石像一样呆滞地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地盯着球员乱飞的球场。

小天狼星蹙起眉头，从詹姆身边站起来，脚下的看台在嘈杂中嘎吱嘎吱地响着。詹姆自顾不暇，莱姆斯神色无奈，小天狼星的牵引绳正叼在他自己嘴里。

塔西娅头皮发麻，暗道不好，但雷娜塔比她反应更快。

“我想，雷古勒斯非常乐意和波特先生分享一些经验，不论是魁地奇队伍建设，还是其他方面。”雷娜塔似笑非笑地看向詹姆，又把挑衅的眼神分给小天狼星，“至少他不会这样……关键时刻派不上用场。”

出乎意料，小天狼星没有冲上去把魔杖对准雷娜塔的鼻尖，似乎终于发现雷娜塔不是以武服人的傻大个。他只是站在原地：“你什么意思？”

雷娜塔的手搭在看台楼梯的扶手上，露出一个小天狼星厌恶至极的应酬式笑容：“没什么，我只是希望波特能有雷古勒斯十分之一的水平，也希望有一天，我们能在帕笛芙夫人茶馆遇到他和伊万斯。当然，你就算了。”

好吧，这个“我们”当然不是指的和她对话的小天狼星，也不会是观战的塔西娅和莱姆斯。在塔西娅捂脸大笑前，她看到雷娜塔得意洋洋的裙摆像花瓣一样盛开在楼梯拐角，她像女武神一样凯旋；也看到小天狼星的脸色由疑惑转向震惊，再滑向愤怒。

“我不允许！”他咬牙切齿。

“噢，这是事实。”莱姆斯难掩快活，他非常享受这难得的清静。

“别笑了！”小天狼星怒吼，随后又像是想起什么，不情不愿地凑过来，“她说的是真的？”

“什么真的？”没有故意曲解，她是真的不知道小天狼星含糊间指的什么。

纠结和别扭的神情第一次出现在小天狼星的脸上，他看起来像是要被迫口述自己三岁时的糗事一样，周围人欢呼起来，声音在嘈杂中几不可辨：“就是，威尔金森说的那个茶馆，他们——”

“斯莱特林的找球手雷古勒斯·布莱克在向下俯冲，他是否已经发现了金色飞贼的身影？现在的比分是一百比三十，如果布莱克拿到这一百五十分，今天的比赛也将以斯莱特林的胜利为结尾——梅林，是游走球！太可惜了！格兰芬多的击球手奥兰特斯·拉尔森挽救了他们的局面！”

小布莱克的节奏被两个游走球打断，他不得不放弃追击金色飞贼，双手紧握扫把，专心应对由格兰芬多击球手控球的游走球。

有惊无险，小天狼星装作平静地把注意力转回来。

“帕笛芙夫人茶馆？这不是霍格莫德最有名的情侣茶馆吗？情侣约会必去，你不知道？就在——”

“我当然知道这个！”小天狼星打断，“我还知道那些情侣喜欢在里面——”

“接吻？你想问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