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天服装就都到了,下下周要正式演出,大家都克服一下困难,等服装到了以后穿着演看看效果。”文艺委站在讲台上讲着。
杨似漆都不敢想自己的服装会是什么样的……他也一点都不想和迟醉搭戏。
“克服一下困难,”迟醉坐到他身旁,勾住他的肩,笑道, “我很期待大灰狼发现小红帽是猎人,被戴上项圈的那一刻。”
他并没有收着音量,在附近的听到的同学都把脑袋转了过来,一副吃粮的目光看着他们。
关于他们的互动,同学们大多都习以为常,但总有那么几个是看他们不顺眼的。
“两个Alpha还成天搞在一起,我看以后哪个Omega敢和他们处,啧啧。”一位不是排练的女生不知道从哪混进来的,就坐在迟醉左边,隔着一个过道的位置,光明正大地讲着小话。
“你别说,人迟醉,成绩好,有家世,又是顶级Alpha,性格也好,就是被别的Alpha上了也会有人去倒贴的,哈哈哈……”
杨似漆听着拳头都硬了。
迟醉脸色倒是没什么变化,只是扭头看向她们,亲切一笑,道:“同学,抱歉打断一下你们,这里是我们排练的场地,无关人员请离开。”
“哟,装上了。”一位距离迟醉最远的男生,翘着二郎腿,不屑地说。
杨似漆刚要站起身就被迟醉按住了腿。
“在学校别惹事。”迟醉偏头小声对他说。
“你们有病吧?”文艺委可是迟醉和杨似漆的超级CP粉,她绝不接受自己家的左位被别人这么说, “你们想看我们排练就他妈安静点看!不想看就滚出去,谁允许你们在这评头论足了?你们来这找班主任请晚自修假了吗?!”
她站在讲台上,生气地把剧本甩到桌面,说:“我不管你们是几班的,有什么目的,不能安静地围观就给我滚出去!一群影响民心的暗沟老鼠,真把自己当地头蛇啊?到时候被打被骂了,又去和老师告状说是我们欺负你,招笑吗?谁先惹谁的谁啊?这场地我们包了,你谁啊你配坐在这吗?真是脏了老娘和大家的眼!”
她的嘴像个机关枪一样一顿突突突地输出,别人想插话都没余地。
那几个人越被骂,表情越是不屑,但他们想骂也找不到机会开口,因为根本找不到空闲的时间。
杨似漆冷冷地看向那翘着二郎腿的男生,用口型威胁道:“还不快滚。”
“走吧。”那男的莫名对杨似漆谄媚一笑,推了推身边的小姐妹,而后在谩骂声中起身离开。
“姐,姐,您消消气,别骂了,喝点水。”
讲台上一群人都去围着文艺委安抚她了。
那男的对杨似漆笑的时候,迟醉差点把自己刚和杨似漆说的在学校不要惹事给抛之脑后,冲上去把他拖到外面去教训一顿了。
哗众取宠。
这种人的目的别太明显。
“他刚刚为什么要冲我笑啊?”杨似漆皱眉,一阵恶心。
“不知道。”迟醉说得有点阴森森的,估计是有气但又不好当场发作。
“喂……我警告你……”杨似漆话才说到一半,迟醉就捂住了他的嘴。
杨似漆半张脸都被掩住,他无辜地眨了眨眼。
迟醉捂着他的口鼻,将他按至椅背上,凑近,气息就落在他耳边,轻声说:“你现在不太有资格管我做什么事,我想干什么,还轮不到你指控。”
杨似漆一把拽开他的手,呼吸了几口空气,而后压着声音和脾气问:“那你又他妈有什么资格管我?”
“除了我,谁还会管你?”迟醉笑了笑,收回手,起身往讲台上走。
他知道自己这句话说得重了,但这几天一直压抑着脾气,他也多少是有点失去理智的。
这话他刚一说完就已经开始后悔了。
但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不如将错就错得了。
杨似漆咬了咬牙,暗暗握紧了拳头。
“今天晚上出了点差错,大家状态不好也很难入戏,先回去上自修吧,明天再练。”迟醉挤到人堆里头说。
大家都没有反对。
散场后,杨似漆刚出报告厅就被迟醉拽住了手腕。
“你有病?”杨似漆语气很不好,听得出来是真生气了。
报告厅外面很安静,他的声音不敢太大,削弱了一层气势。
“有点儿。”迟醉心情也不好,他死死地拽着对方不撒手。
“你能不能别烦我了?”杨似漆没去挣他,反而向他走近一步,拽起他的领子往报告厅里推回去。
关上门,反锁,又扬手把灯也关了。
世界瞬间一片漆黑,短暂的失去视觉,相连的体温显得尤为清晰,仿若冬日相贴的鸟雀。
但杨似漆关灯之后没给留任何暧昧空间,拽着人的领子把人用力甩到墙上。
太措不及防,迟醉的手松开,后背撞到墙上,发出一声闷响。
“我是看你昨天刚受过伤才没舍得揍你的,”杨似漆站在迟醉跟前,微微仰头在黑暗中努力逼视那双眼睛,说, “我、不、需、要、你、的、关、心。”
他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告诉迟醉。
迟醉很安静,没有说任何话。
他应该道个歉的,他原本抓住杨似漆就是想道歉的。
但是他突然觉得,将错就错,倒不是个多坏的选择。
“你不管我,有的是人管我,我缺你一个人吗?”杨似漆将手绕到迟醉的后脑勺,抓住他的头发向后扯,借着窗外的月亮看迟醉嘴角那道小伤,冷下眼,说, “反倒是你,离了我以外,还有谁会这么在乎你?”
迟醉笑了笑。
太可爱了。
他永远都会被这样的杨似漆所吸引。
“没人,”迟醉抬手搂住杨似漆的腰,另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握着人一转,防不胜防地将他抵在墙上,他抬起杨似漆的下巴,释放信息素压制对方,低头亲在他的唇上,笑道,“除了你,没有人会这么在乎我了。”
红酒味在黑暗中猛地升起,毫不留情地扎进杨似漆的身体。
杨似漆抵御不住,险些站不稳,得亏迟醉按着他,不然他得跪下去。
顶级Alpha生来就是被所有人臣服的。
“十七。”迟醉又一下亲在杨似漆的鼻尖上,暧昧地轻唤他的名字。
“……滚。”杨似漆偏头想躲,又被掐着下巴转回来。
“听话,十七,”迟醉没再去掐他下巴,手放到他的后颈,在他腺体处轻轻刮摩,说, “不要总惹我生气。”
杨似漆想开口说话,但刚一张嘴就被面前的人见缝插针地吻了上来。
杨似漆本就被信息素压抑得难以呼吸,这会儿更是差点断气。
一吻结束之前,迟醉还使坏地咬了杨似漆的舌尖一下。
杨似漆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攀上了迟醉的肩,低头粗重地喘着气。
迟醉抬起他的头,逼对方直视自己,问:“你还希望谁管你?”
杨似漆扯唇笑了一下,仿佛故意气着迟醉,说:“大把人愿意管我。”
“怎么还是不听话。”
黑暗中,杨似漆听见迟醉叹了口气。
迟醉动作温柔地将他抱到自己的怀里,闻着他身上作为自我保护而释放出来的青苹果味信息素。
“等等……”杨似漆预感不好,立刻想退出这一抱。
迟醉搂他搂得很紧,安抚般揉了揉他的后脑勺,偏头亲了亲杨似漆的颈侧,又将人的头按在自己的肩上,将一片洁白的后颈暴露在自己面前。
“乖,别动。”迟醉的唇贴上杨似漆的腺体,轻轻舔吻着。
杨似漆感受着后颈传来令人腿软的触觉,湿热,柔软。
他没忍住轻哼出声。
紧接着,腺体处传来一阵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