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慵懒地洒在客厅的沙发上,天启和白屿窝在柔软的沙发里,享受着难得的悠闲时光。电视里播放着一部老电影,熟悉的旋律在空气中流淌,却成为了两人温馨对话的背景音。
天启窝在白屿的怀里,手指无意识地在白屿的手背上轻轻画着圈,忽然开口道:“白屿,你还记得小时候的事吗?”
白屿微微一愣,随即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当然记得,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天启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带着一丝怀念:“我最近写小说,需要一些童年回忆的素材,就忍不住想起小时候的好多事。”
白屿轻轻摸了摸天启的头,“小时候啊,那时候的日子简单又快乐。我记得我特别调皮,总是在外面疯玩,爬树、掏鸟窝,没少让我爸妈操心。”
天启忍不住笑出声:“你还说呢,我小时候可乖了,就喜欢看书,不像你,整天调皮捣蛋。”
白屿佯装委屈:“我那叫活泼好动,不过你小时候确实是个安静的小书虫。对了,你小时候有没有遇到过什么特别难忘的事?”
天启的笑容渐渐淡去,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和恐惧:“有一件事,我一直都忘不了……就是我小时候家里的那场火灾。”
白屿的身体微微一僵,他轻轻将天启搂得更紧,声音里满是心疼:“我知道那件事,你之前和我说过一点,现在想起来还是很难受吧?”
天启轻轻点头,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那场火来得太突然了,我当时吓得不知所措,只能躲在房间的角落里哭。我以为自己要死了,那种绝望的感觉,我到现在都还记得。”
白屿轻轻拍着天启的背,试图给他一些安慰:“别怕,都过去了。后来不是有人把你救出来了吗?”
天启的眼中泛起一层雾气:“嗯,是一个陌生的小男孩,我当时被浓烟呛得意识模糊,只记得他拉着我的手,拼命把我往外跑。等我再醒来,就在医院里了。”
白屿的心跳突然加快,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些模糊的画面,但又抓不住。他忍不住问道:“那个小男孩,你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子吗?”
天启皱着眉头,努力回忆着:“我当时太小了,而且又害怕又慌乱,只记得他的眼睛特别明亮,像夜空中的星星。我一直想找到他,当面谢谢他,如果不是他,我可能早就不在了……可是我的妹妹却没有救出来……”
白屿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他的心跳越来越快,一个大胆的猜测在他心中渐渐成型。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阿启,你还记得那场火灾发生的具体时间和地点吗?”
天启疑惑地看着白屿,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但还是认真地回答:“记得,是在华光路对面的房子那里,时间大概是下午的六点多钟,怎么了?”
白屿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光,那些模糊的画面瞬间变得清晰起来。他想起了那个炎热的夏天,想起了那片熊熊燃烧的火光,想起了自己冲进火海救人的场景。他的手微微颤抖,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竟然是真的。
“阿启,”白屿的声音有些颤抖,“我想……我可能就是那个救你的小男孩,当时我本来想再回去就你妹妹,可是……当时火势太大……”
天启瞪大了眼睛,一脸震惊地看着白屿:“你说什么?怎么可能?你别开玩笑了。”
白屿深吸一口气,将自己小时候的记忆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天启:“我记得那天,我在外面玩,突然看到你家着火了。当时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我就冲进了火海。我在一个房间里找到了你,你当时吓得一直在哭,我拉着你的手,拼命往外跑。后来我们被消防员救了出来,我只记得你被送上了救护车,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