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儿抿了下唇,将棒球棍架在这人肩上,另一只手举着手机解释道:“我没事,两个小虾米,解决了。”
沉默了两秒,似乎是有人在跟对面这人汇报自己的情况,好一会儿才道:“嗯,尽量不要独处。”
“知道了,姐姐。”
电话挂断,从道路尽头跑出两个身影,迅速逼近了克莱儿。
克莱儿淡定的扫了两人一眼,把棒球棍扔给其中一人,吩咐道:“你们来吧,带走,问出一切他们知道的。”
“是。”
手腕上的黑色手环随着克莱儿的心跳和血液流动渐渐平复,也恢复到了往常的状态,安安静静的盘在克莱儿的手腕上。
“下次,手环没有发出强烈警告就不要靠近我。”克莱儿吩咐道。
“明白。”
亲眼看着楼下的情况被控制住,克莱儿才深吸一口气上楼,掏出了钥匙进门。
竟然会有人跟着苏闵行,是想干什么?今天在Chateau遇到的那个德国人吗?贼心不死?
她一个人,的确不安全。
推门进去,扑面而来的酒气让克莱儿不住地挑了下眉,放了钥匙走到桌子前,刚好看到苏闵行没来得及收的酒杯。
两只杯子规矩的站着,旁边还有一瓶下了大半的酒。
拿起酒瓶看了看度数,又看了看两个杯子她不禁轻笑出声,这是喝酒壮胆?
她真的是搞不懂这个人脑子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又怂又固执,还有点乖的犯傻。
“你洗好了吗?”克莱儿放下酒瓶走过去喊了一声。
没得到回应。
克莱儿又走近了几步,抬手敲了敲浴室的门:“Michelle?”
依旧没有回应。
克莱儿眸光微沉,回头看了看桌子上的酒杯顿觉不好,也顾不上其他,直接推门进去。
浴室里的水雾气很重,散了会儿克莱儿才看见躺在浴缸里的人,闭着眼,脸颊发红,人在慢慢的往下滑,水已经没过了嘴唇。
克莱儿蹙眉,赶紧上前把人捞了出来。
“苏闵行?醒醒!”克莱儿轻轻拍了拍她的脸试图把人叫醒:“苏闵行?”
她很轻,克莱儿很轻易的把人一路抱到沙发上放好,然后折返回去拿了浴袍给她盖上。
“你没有点生活常识吗?喝醉酒还敢泡澡?”克莱儿皱着眉给她擦试着身上的水,又扯过来吹风机给她把头发弄干。
真是傻的可以。
克莱儿给她简单擦了擦,把她裹了起来,站起身看着她睡的正美气不打一出来。
这就是做情人的觉悟吗?
她长这么大别说情人了,谁也没让她亲自伺候过,行,人生初体验嘛。
“你不愧叫苏闵行啊,你可真行。”克莱儿深吸了口气。
但凡自己在楼下多耽误一会儿,这人是不是就要去地府报道了?
“你是怎么平安长这么大的?”克莱儿看着她这张脸,弱弱的问了句。
她叹了口气,又把人抱进了卧室轻轻放在了床上。
抽掉浴袍,克莱儿给她扯过被子盖好,又摸了摸她的额头,确定只是喝醉睡着了才放下心来。
而全程苏闵行脸眉头都没动一下,睡得很沉。
克莱儿缓缓闭了下眼,这还做什么,睡成这样还能有什么反应?
而且这个样子,不知道要睡到多久呢。
她在床边坐了一会儿,拿出手机从通讯录里翻出一个手机号打了出去。
电话很快接通,克莱儿走到一旁道:法尔小姐,你好,我是克莱儿。”
“对,我替她请一天假。”
“嗯,多谢。”
挂断电话,克莱儿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苏闵行,手指轻轻点了点手机,犹豫了片刻后选择留下。
也不知道喝醉后的她,会不会梦游,她记得森蒂就有这个毛病,一个人住的话,还是有点危险的。
十一点十四分,克莱儿从浴室里出来吹干了头发后找了一圈发现隔壁那间是书房,这座房子只有那一间卧室。
她再次叹气,转身又进了卧室,做都做了,睡一张床又能怎样?
关上灯,克莱儿轻手轻脚的躺入了带有苏闵行味道的被窝里。
耳边传来平缓的呼吸声,在静谧的黑夜中并不突兀刺耳。
克莱儿扭头看向她,侧过身来拿手戳了戳她的脸,很软。
晚安,苏闵行,明天再跟你算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