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通知你一下。】
意思就是,爱来不来,最好别来。
苏闵行淡定的关了手机,从打通电话两秒就挂断这一迷之操作就可以判断的出是谁打来的。
她那位陌生的妈妈不想和她说话,惯常会用这样的操作,也许只是为了提醒她看短信。
【嗯,我知道了。】
苏闵行掀开被子下了床,脖子也酸酸的,房间里已经没有了那人的踪影,真是一场奇幻的冒险。
四处打量了,甚至到窗边观察了位置才发现这里竟然是柏岸酒店的总统套房?
柏岸?A级酒店?
那里面的人,收入这么可观吗?
这种级别的总统套房连她也没有住过几次,一夜风流就这么挥霍在这里了?
她跑到全身镜前,一时放纵的疯狂举动果然留了副作用在身上,脖子,胳膊,锁骨,都像是被打上了印记一样。
锁骨和胳膊还好,只是脖子…这种时候穿高领太刻意了些吧?
也不知道粉底液可不可以盖的住。
转身去床上拿衣服时,视线不经意掠过床头柜,竟发现上面躺了一张纸条,上面写了一串电话号码。
这是……为了要结酒钱特意留下的吗?
好吧,免不了再去一趟的。
缓了一会儿,拍了拍晕乎乎的脑袋苏闵行推开了两扇小窗户透气,卡维斯的初夏雨多的不像话,但总是来的快去得也快。
这会儿虽然还有丝丝细雨,但太阳也出来了算是雨后新晴,还有微风掠过,空气中飘满了清新的意味,这个早晨还真是让人神清气爽。
从浴室里擦着头发走出来到窗边站了站,感觉心里一瞬间透亮了不少。
果然,只要敢于爱自己,世界才会更爱你,她说的对。
啊对了,她今天就要走了!
匆匆收拾了东西后苏闵行急忙叫了的士赶往欧黎时光大楼。
再去见一见填满了她整个青春时期,让她少女悸动的人,也该彻底说再见了。
幸好,这司机师傅时间卡的刚刚好,下了车就迎面遇上了她。
“怎么头发没吹干就过来了?”
裴西湖撑着伞,踩着高跟鞋穿着一身职业套装从大楼里走出来,看着像是刚结束了会谈。
苏闵行也才反应过来自己头发还没吹,有些尴尬的笑道:“想来送送你,怕赶不及。”
裴西湖淡淡颔首,将伞往她那边倾了些,“这次说再见,的确要好久不见了。”
“闵行,那就祝你前路开阔,只为自己而活,畅快淋漓的生活。无论何时何地何事何人,只要让你感到不舒服的,都要叫停,转身就走。”
苏闵行眼里有光,看着她的时候还是一如既往的长了双星星眼。
“好,也祝你,能早日找回自己的释槐鸟。”
裴西湖眸光平静,默了默,微微点头:“会的,谢谢。”
两人难得可以单独说几句话,苏闵行总不禁露笑,惹得裴西湖也无奈轻笑,全然没有察觉到来自楼上的窥视。
“这两人笑什么呢?”阿七在三楼落地窗前端着酒杯看着大楼底下的两个人不禁蹙眉:“这裴西湖……什么时候换口味了?”
而她一旁的克莱儿眼睛则死死盯着和裴西湖说话的苏闵行,眸光沉了沉,脸色不是很好看。
为什么会是她?
“打听打听这个女孩和她什么关系。”她道。
阿七眉梢微动,侧目看了看她:“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八卦了?”
“八卦?”克莱儿冷哼一声:“谁想八卦她裴西湖了?”
“哦~”阿七秒懂:“那就是对另一个女孩感兴趣咯。”
“不过你怎么也换口味了?”
“没有换,我感兴趣的,就是我喜欢的,这哪里有标准?”克莱儿咽下一口酒,扫视了一圈屋内的人,“Daphne怎么没来?”
“和家里吵架了,她昨晚在蓝海喝醉,睡在那了还没醒。”
“那你帮我查一下,她叫……Michelle。”
“她手上戴得是你们微光的珠宝,好像还是……百年纪念发行的那款,我有一个,能购买这个的是你们家老客户啊,你自己查查不更方便吗?”
克莱儿烦躁抿了抿嘴,瞥了她一眼道:“阿七,我只想知道她和裴西湖什么关系,登记的客户信息也没有私人感情信息吧?”
“哦,这是真感兴趣了,好吧,我问问她身边的朋友怎么说。”说着,阿七掏出手机对着楼下的苏闵行拍了一张照片。
“嗯,谢了。”
两人说话间,程式集团的车到了,裴西湖和苏闵行告了别就乘车离开了。
直到那辆商务车汇入车流,彻底从大街上消失苏闵行才收回了视线。
她真的……好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