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话好意思吗?
雪千虹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宣王,恕我直言,你现在见了他也没用……”
雪千虹朝颐宣扔出一样东西 。
颐宣抬手接住,拿眼一看,心中一紧!
这是小大爷斗笠上的白纱,只是此刻已不再是雪白无暇,而是有一片血红晕染,还没干透,带着湿润。
颐宣死死抓着血纱,不发一语。
“因为急火攻心而吐血,他还在昏迷,他一个不会武功之人,攻心而伤,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下一瞬,雪千虹语气转冷,“即使您是宣王,我也要警告您一句,您以后如果再伤害他,那就别怪我把他带去玉磐谷,离您越远越好!”
在颐宣发威之际,雪千虹紧接着又道,“他不过是恰巧被楠老将军二人救下,真的不是您猜疑的,是什么敌国派来的奸细,您就大发慈悲,好人有好报,放过他吧。”
放过他?
颐宣捏紧拳头,心中越发绞痛!
半晌,他问了另一个问题,“本王之前听到你唤他景吾?这是他真名?”
对于迹部的事,除了楠老将军二老及妙儿,萧廷外,也就这神医知道。
雪千虹也不瞒着,“他叫迹部景吾,不过束发之年,看不出来吧?小小年纪如此沉稳,完全没有少年的娇气和任性,有时候真的挺心疼他的,还好有楠老将军二老疼他……”
迹部景吾?
好奇特的名字……
颐宣捻着手中的血纱,抬眼逼视雪千虹,“你唤他景吾,那是他的名讳,你和他什么关系?”
再加上看到的红玫瑰,昼国虽没有玫瑰花,但颐宣也知道这种特别的花代表着一种含义……
“什么关系?”
雪千虹颇为夸张的看着颐宣,“宣王啊,不是我说,他和谁有什么关系,好像不关您的事吧?您怕不是忘了,他已不是您冷对的王后了,现在不过是一位小小的郡王爷……”
随即他眼神古怪,“宣王难道连郡王爷的私事都要管?未免管得有些……宽吧?而且,他以后如果遇上真心待他的人,成婚的话,还需要宣王您赐婚呢。”
“雪千虹!”
“啊对了!”
雪千虹忽然一脸认真,“宣王,有件事求您,他的容貌毁了,一直怕吓着你,所以遮面示人,还希望宣王今后依旧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颐宣冷笑,“意思是你能唤他景吾,本王不行?”
“啊呀,也不知道今日/吹的什么东南西北风,把我们敬爱的陛下都吹的态度大变,竟然有闲工夫来关心我的病人?还吃起了醋?”
颐宣冷脸看着雪千虹,而这神医并不在怕的,继续阴阳怪气,“我记得宣王好像还有佳人等着您的吧?宣王肯定很忙的,景王爷的事就不劳烦宣王操心了,宣王,请吧。”
颐宣八方不动的站在那,并未被雪千虹的这些犀利指责的言辞而撼动,依旧稳如泰山。
良久,本就浓厚的磁性嗓音带着巍峨不动之势,更是气势磅礴,“你最好治好他。”
高束的墨发在空中划过一道不容忤逆的弧线,颐宣带着血纱离开了景辞府。
治好?你说笑呢吧?
又不是我把他气成这样的!您还真有脸!
雪千虹不屑的翻了个白眼,回身进了房间。
“你们两先下去吧,我会守到他醒来。”
…………
颐宣寝宫内的那滩血迹已被宫女们清除干净,那把玫瑰也一并被清扫,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但大家都心知肚明。
尤其此刻,陛下返回来后,整个宣华宫的气氛都有些凝固。
因为所有人连大气都不敢出。
以往这些宫女虽然都像个装饰品一样立在那,但至少敢喘气啊,现在是连小天总管都瑟缩在一旁,呼吸压了又压,好似正常呼吸就完了似的!
小天总管垂着头,冷汗已经冒出。
陛下到底怎么了啊?!从景辞府回来有一小会儿了吧?
却是坐在那一直不发一语,至少吱一声,或者……或者让奴才退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