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杉走入了船舱,此时甲板后方空无一人,只有吉田瑜抚摸着脖子在沉思。
在她所不知道的地方,银时和朝右卫门已经直面上了夜右卫门。
银时在心里嘀咕,这家伙笑得实在恶心,让他联想到了某个一米七的小个子。
夜右卫门的刀在于快,还在于他的算计。
相比于较为单纯的朝右卫门,他显然想得更多,也更阴险。夜右卫门时刻想要将他的敌人拉入地狱,如果是强大的敌人,则更能引起其兴奋。
吉田瑜当时对银时说,反社会人格是这样的,所以你要理解。
这种人有着异于常人的高度自信,也有配得上自信的实力。
对付这种人……
朝右卫门踏上甲板,试图和她的兄长搏杀。
一声枪响打断了她的动作,也乱了心绪。银时被一发子弹击中,跪在了她的面前。朝右卫门心中一惊,想要扶起他。
银时冲着她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用口型示意——“跪一个而已,不用在意”。
什么叫不用在意啊!朝右卫门心中带点恼火,她可没有盯着别人下跪的嗜好啊!
她拔出刀,紧紧地盯着夜右卫门。
夜右卫门露出一个微笑:“朝右卫门,你当真要与我为敌么?我觉得在你眼前跪着的这个人,更适合你的复仇呢。”
朝右卫门看向银时,银时垂着头,杂乱的刘海遮住了脸,看不清表情。
夜右卫门接过家主之后,除了和一桥家勾结,还得知了不少陈年旧事。
“比如,你的亲生父亲,就是被你眼前这个人送上刑场的,而白夜叉却因为上一代的怜悯逃过一劫,”夜右卫门看着她,“这怜悯,最后也害死了上一代自己。”
“我不希望你犯和上一代家主相同的错误,怎么做对自己最有利,你自己应该最清楚。”
趴在船顶上的吉田瑜,看到朝右卫门捏刀的手,正在不自觉地发着抖。
“银时啊银时,”瑜看着底下那个无法站立的银白色头发的男人,“你总是这样。”
总是这么不在乎自己。
恶人和好人,你一个人都当了。
要是当年真让银时砍了松阳,高杉自由后的第一件事情怕不是先杀了银时,然后自己切腹自尽。
瑜估计银时也会一躲也不躲的,就和自己一样。
谁先做恶人,谁就欠了其他人两笔债。
一笔伤害人的债。
一笔不自惜的债。
她竟说不分辨哪一种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