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血。
他走过去,墙上那血迹又仿佛从未存在过一样,咦,怎么回事?
低头的时候,从装饰画框里掉出来的一张工作证让他再度震惊。
乘念捡起工作证,毋庸置疑,就是杨宛白的。
工作证框上全是血,虽然已经干涸,却无法掩盖血腥味道。
乘念没有继续待下去,拿着杨宛白的工作照以及染着血的工作证回去。
如果没有出错,早教中心办公室就是杨宛白出事地。
既然需要净化本体以及关键人物和证件出现,她的资料也迅速传到乘念这里。
杨宛白是一名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后来得到罗一峰父亲的资助上了大学,毕业后安排她进早教中心工作,一开始都是比较顺利,杨宛白也非常尊敬罗一峰父亲,只是后来发生了什么,估计只有当事人知道了。
她魂相被封在三楼许久,那天半夜那支蜡烛被她附在上边得离开,魂相毕竟受损所以没法记得很多东西。
真是一个可怜的净化本体,乘念有些郁闷,他们哪里需要什么净化,不过是想为自己讨回一点公道罢了。
他回到出租屋,映入眼帘便是只穿着大裤衩的罗一峰此时正捏着自己常年挂在胸前的符坠,在家里到处晃。
“给我出来,我跟你说,最好是自己出来,别让我把你收了哈!”
“听到没有,我不管你男的女的,识相的给我出来。”
“人鬼殊途,你在我这儿也不是办法,你自己出来,我找人给你超度……”
“……”
听他神神叨叨自言自语在屋里到处转悠,都没注意乘念已经回来。
乘念喊了他两声人才回神。
“你,你回来了?”
“嗯,”乘念看他,“大半夜不睡觉,搁这儿做啥呢?”
“驱鬼啊,”罗一峰继续晃悠着他手里的东西,“奇怪,没有效果了?”
“你拿的什么?”乘念故意问道。
罗一峰突然一脸神秘凑过来:“我跟你说,这个东西老厉害了,我的护身符。”
“你还信这个?”
“不得不信啊,小时候我经常碰上那种东西,我奶奶专门花大价钱请大师给我弄来的这个,我就亲自拿着这个东西把一个缠着我的阿飘给驱走了。”
乘念疑惑地看着他:“你能看见那些东西?”
罗一峰一脸得瑟地扬了扬他手里的坠子:“这个可以,如果感知到,它会变色,符文会明显地突出来。”
乘念接过来看了眼:“没什么变化啊,你刚才喊什么?”
“真的有,我刚才就是睡觉的时候总觉得阴森森的,就是感觉有什么一直在床边盯着我,我睁开眼,一张女人的脸飞快地从我身上移走,她想掐死我。”
一提到刚才的事儿罗一峰心有余悸,手里的坠子被他捏得紧紧的。
“那个乘念,今晚我能不能跟你挤挤?”罗一峰发怵了,“我实在不敢自己一个人睡了。”
“行啊。”
罗一峰把自己的枕头和被子搬过来,睡在里头,他喜欢挨着墙睡觉,看他秒入睡,乘念也是觉得服了。
上一秒不是说害怕吗,怎么这会儿睡的这么快?
“对不起,我差点,杀了他,我刚才有些控制不住我自己。”
一道女人的声音穿进乘念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