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舒箐回酒楼后,食客便是络绎不绝,待打烊后,舒箐翻了翻账本,光是今日,隆南酒楼便到账五百两。
但今日盛况并不常见,平日里能赚个几十两便已是奢侈了。
舒箐又查了近一月来的账本,她听李财讲,这些天韩逸景不少派人来隆南酒楼捣乱,虽有赚钱,但明显少了很多。
“系统,我如今账户有多少两银?”
【回宿主,隆南酒楼开张一月的营业额,再加上今日份额,总共到账一千两,宿主账户余额六千两。】
舒箐听着系统的电音,眼底微沉。
抛开韩逸景捣乱来说,这隆南酒楼坐落于白日繁华的隆南街道,可半月才赚了几百两。
而舒箐在京都时,五天便到账两千多两,再说那胡记糕点铺,在京都收益亦是月入过千。
京都之中,高门大户,富裕商贾比比皆是,赚钱的机会便多了。
如此可见,京都虽险,但却遍地金银。
舒箐盘算着,就算不应系统之意,她也要在京都开分店。
赚足了银两富甲一方,她才有能力活个漂亮。
那么当务之急,便是搞定锦城的韩家商铺。
舒箐易容后便叫了李财来,两人一块去今儿新盘下的铺子那去。
可刚到那里,舒箐便瞧见一大群人围着个老人,仔细瞧时,才发现那老人是今儿卖铺子给舒箐的人。
转眼看去,舒箐便见上午那幺蛾子拿着木棍,一脸凶神恶煞地盯着老人。
舒箐和李财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钻到人群里面去,幺蛾子旁边站着韩逸景,这厢,只见韩逸景按住老人的肩膀,狠狠给人推了出去。
舒箐眼疾手快,在老人摔倒前将他扶起。
而就在此时,舒箐感觉头顶有片阴影洒过,她抬起头,往头顶看,便对上韩逸景那双狭长的眸子。
见舒箐来,韩逸景显然是气极了去,一面指着舒箐,一面骂道:“死老头,你店铺卖给她了是吧?”
老人还在哆嗦着,舒箐便叫李财先将老人护送回家,她拍拍手,望着韩逸景,意兴阑珊道:“是我买的又如何,怎么,准备叫上衙门的人,把这间铺子砸了吗?”
“就像我北乾兴巷的小食堂那样?”
话一出口,韩逸景的手下意识地握拳,他气急败坏,周遭围了衙役,可今儿,他竟没叫衙役冲入店铺,也没叫衙役去争抢舒箐手中的房契。
舒箐眼神微敛,想来是韩逸景已知晓京都王博仁之事了吧。
舒箐脑中忽地闪过一个计策,她往前凑了一些,双手抱于胸前,偏偏头,明知故问道:“若放在往日,依韩二郎您这脾性,若是有未成功得手的店铺,您恐怕早便给砸了吧,韩逸景,如今你在怕什么呢?”
韩逸景瞟了眼身侧的幺蛾子,好像怕自己心虚的模样被人看出,便故意昂起头,似是骄傲的孔雀,趾高气扬道:“我近日心情极好,便不想砸了。”
“是不想,还是不敢?”舒箐追问道。
“……”
韩逸景的话瞬间噎在了喉咙,似是意识到周遭百姓怨声载道,有些甚至已拿了烂菜梗盘算着扔到他头上去,韩逸景的气势便立马弱了去。
他顿了顿,半晌才继续道:“管你什么事?我要回府了。”
声音软绵绵地似是无力,舒箐并没要让开的意思,韩逸景便心虚般绕过舒箐,垂头欲走。
可舒箐哪里会准韩逸景逃走,她快步走到韩逸景身前,拦住他的去路,试探性地问道:“是韩家上头那位倒了吧?”
“就是京都的吏部尚书,王博仁。”
“王博仁”三字一出,韩逸景故作平静的神情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猛地抬头,声音扬起,好像是为了掩盖心中的慌张,厉声道:
“你胡说!”
随即他便张牙舞爪地扑过去,想要抓舒箐,这会儿舒箐灵活地后退,便叫韩逸景扑了个空。
周遭百姓议论纷纷,大伙儿都晓得,这韩逸景之所以如此无法无天,便是韩家仰仗京都的一位大人,锦城多少人想韩家倒台,可奈何京都的那位大人施压,锦城百姓皆是敢怒不敢言。
若是韩家后台没了,他们作何还怕那韩逸景?
众人慢慢聚拢,为首的一把烂菜梗便扔到了韩逸景头上,众人见状,心中压抑多年的愠怒便瞬间被激发出来。
他们围着韩逸景,石块,臭鸡蛋,烂菜叶如同倾盆大雨般尽数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