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根本不需要考虑,糸师冴自然不可能答应结婚,他的经纪人听见自家明星球员轻描淡写的提起这件事的时候,差点尖叫着先【组织公关研讨应急预案】再晕过去。
好在花江绘吾被拒绝后也没过多纠缠,吃完饭,补个觉,醒来就没再提了。只是接下来的日子里,他在糸师冴生活中的出境率多到让人厌烦。
明明前段时间还忙到看不见人,糸师冴不会对花江绘吾光明正大地刷门禁卡观赛这件事惊讶,只是对方一坐就是半天,俱乐部高层还派专人陪同。
糸师冴站上日本绿茵场的时候,RE.AL一队在国外的赛程预计还有一周,俱乐部只安排了他和青年队组队练习调整状态,不知情的队友们猜测是别的俱乐部想借人,而知情的已经被下过封口令不敢调侃。
一连三天,糸师冴被盯得后背发凉,忍不住过去搭话,“你没事做了吗?”
“嗯,你更重要。”话是这么说,花江绘吾根本没把屁股从高级按摩椅上挪开。
此时的花江绘吾给他的感觉与两人独处时多少不太一样,男人坐在椅子上没有起身的打算,西班牙语的回复内容透着几分与字面意思不符的冷漠,自下而上投射的目光让糸师冴觉得很不舒服。
“……”糸师冴微微皱眉,按他的经历和判断就是花江绘吾又犯病了,热情过后刻意冷处理,很好,接下来的对话都可以省了,少年直接扭头就走。
回到队伍中,就有好奇心旺盛的队友熟稔地来打听结果,“怎么样?他是什么人?”
“冴会主动过去搭话就够稀奇了……怎么看起来你不太高兴?”
“可能是个觉得这边的太阳更方便晒美黑的笨蛋。”糸师冴淡淡道,跃起截断了一个向这边飞来的足球,“上了。”
“?”搭话的队友看了看西班牙三月份尚且微寒、没什么明媚阳光的天,对糸师冴的冷笑话产生了几分疑惑。
第二天没在训练场看见花江绘吾的时候,糸师冴很难说自己是松了口气还是觉得失望,更令他莫名其妙的是经纪人竟然用推车拉来了半人高的纸箱到宿舍。
“是那位的意思……”经纪人擦了擦不存在的汗,递上了一份总纲,品牌商从高奢珠宝到平价洗护大大小小列了近六十个。
“我会看的。”糸师冴表现得很平静,把文件一摞摞搬到桌子上,“他还说什么了?”
“其实,花江先生一直有给我钱,是——”经纪人一咬牙准备说些什么,却被糸师冴制止了。
“他喜欢用钱解决问题又不是一两天,还是那种背景,我早猜到了……不过我不会抬价的,他想知道什么都告诉他就好了。”糸师冴随手翻开一本合同,勾起唇角,“我成年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送走了忐忑不安的经纪人,糸师冴给自己冲了一杯茶,坐下仔细翻看。每本合同的条款都用日语做了翻译,译者觉得解释欠缺的地方,又用英文再次标注,部分侧边贴了纸条解释了容易误解的点并且附上产生过纠纷的判决文书摘要。
嗯?
乙方要求甲方打款至固定账户,指定收款人花江绘吾???
让我给他赚钱?
“你什么意思?”糸师冴拨出的质问电话在第一时间被接听,算算时间,说不定对方一直在等着。
“基础报酬而已,”花江绘吾带着几分笑意的声音传了过来,“我猜你刚看。最下面有一份合同我已经签过字了,是对赌协议,你赢了钱归我……你输了我们就结婚,西班牙法律还是很友好的。”
【“不是想要证明`糸师冴不是花江绘吾?的附庸吗?”
“那就去为我带来源源不断的财富吧。”
“我的赫尔墨斯。”】
“哈?”糸师冴挑眉,“我有价值只代表你眼瞎很久了,你的激将法对我没用。”